這是一個寬敞的漆黑空間,擺放著許多巨型的長方體機器,上面閃爍著一點點各種顏色的小光燈,周圍傳來陣陣機器的運作聲音,樓頂上還有一條條交錯延伸的鋼鐵管道。
「晚間新聞報道,今日中午時分,北京市內崇文門菜市場因地基斷裂而倒塌,造成市場內三百名市民傷亡,市政部門已經成立調查小組對此次事件進行調查,有關原因還有待查清。另一則新聞報道,在崇文門菜市場坍塌之後的一個小時以後,北京市交通部的主控制系統出現故障,導致北京市對外的航空、海運以及陸上國道公路癱瘓,相關部門已經盡力搶修,北京市的對外交通最遲會在兩天之後全線恢復。」
女報道員清脆的聲音飄蕩在漆黑的空間之上,聲音中還夾帶著一種信號不穩而導致的沙啞。
晃了晃手上那好像微型收音機似的儀器,一個渾身被籠罩在長袍之內的低矮男人陰笑著,聲音低沉沙啞,用含糊不清的日語說道:「嘿嘿……地基斷裂而導致坍塌?嘿嘿……支那人是把我們當成建築工人還是爆破小組啊,嘿嘿……」(本綠色∷小說.;男人的身體都被那長袍全部遮蓋住,連臉部也被頭罩遮住了,只能看到他那雙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瞳孔,猶如狡詐的野獸一樣射出幽幽的綠光。只見他不斷晃動著那只瘦骨嶙峋猶如骷髏似的的右掌,讓手中那儀器也隨著晃動著。
此時,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兩個同樣掩藏在長袍之內卻身材不一的男人,其中一人身高達兩米,身體卻像竹竿一樣,另一人體高中等,身體卻像圓球一樣。
那竹竿似的男人看向那搖晃著儀器的男人說道:「阿耆尼,不要再晃那小東西了,那是『梵天』最新研究出來的超強度電波接收儀,可不是普通的收音機啊.你要小心點才好。」發出的嗓音尖銳無比,就跟鐵條刮在玻璃上造成的聲音一樣。
那阿耆尼冷哼一聲,右掌上那又尖又長的五指猛一合攏,將那儀器一把抓碎,對那竹竿似的男人冷道:「伐樓那,你好歹也是我們『八大神抵』的成員,怎能這麼依賴『梵天』裡面那群書獃子研究出來的破爛機器。」
伐樓那尖笑起來,道:「那你以為,普通的儀器能在這個發電站使用嗎,這裡的電磁波如此強大,如果用普通的儀器的話.恐怕早就自爆了。何況『梵天』也是主上組建的最高科研機構,你這樣評價裡面的科學人員,就不怕主上怪罪下來嗎?』,
阿耆尼聽到伐樓那口中的「主上」,語氣便馬上軟弱下來,悻悻的道:「我早就勸過主上不要過分依賴『梵天』的那些人了,那些呆子整天就只會研究這研究那的,還不如伊賀家和甲賀家的忍者好用呢。」
剩下那個猶如圓球一樣的男人這時也開口道:「不要爭了,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將這個女人帶到主上身邊,如果不能完成這個任務,難道你們還有臉面回去大和見主上?」說著,他的目光就移向身旁那橫放著的一個長方形晶體。(本綠色∷小說.;「嘿嘿,俱比羅,你又何必這樣擔心呢,主上早就計劃好了,只要我們嚴格按照計劃行事,就一定能完成任務的。」阿耆尼的身體突然漂浮了起來,慢慢的向那如圓球一樣的俱比羅飛去,隨風而動的長袍猶如幽靈一樣。
很快,阿耆尼就來到了俱比羅身邊,發著幽幽綠光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個長方形的晶體,嘴裡陰笑道:「不過這女人可真漂亮啊,嘿嘿……我在主上的身邊侍候了這麼多年,他身邊的女人也絕對不少,但像她這樣擁有著傾國傾城之色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啊。」說著,他右手冒出一團詭異的綠色火光,湊到俱比羅身邊的那副長方形晶體邊上。
那是一個外形酷似棺材的晶體,外面是一層跟玻璃一樣透明,卻比鋼鐵還要堅硬晶體,而在晶體裡面,卻躺著一個雙眼緊閉,呼吸平緩的女人。只見這女人娥眉輕掃、瑤鼻挺立、櫻唇微張,安詳的臉上帶著一份寧靜的氣質,竟是在今日被人擄去的黃雅靜。阿耆尼右掌的綠火湊到晶體的旁邊,閃爍著火光照在沉睡著的黃雅靜臉上。
「哼!可惜了她這麼一副絕世之貌,卻被徐雲龍那廝站污了,像這樣的女人只有我們主上才配得上,徐雲龍那算什麼?」伐樓那也來到了晶體旁邊,看向黃雅靜的目光中充滿了獸性的淫慾。
卻見漆黑的空間裡閃過一抹金光,伐樓那的脖子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泛著寒光的金輪,外沿的圓形利刃還在慢慢的轉動著,似乎隨時都會把伐樓那的首級切下來。
拿著金輪的是俱比羅,只見他寒光閃爍的盯著伐樓那,森然道:「伐樓那,我勸你少打這女人的主怠,她可是主上看上的東西,如果你敢對她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我手上這把『迦樓之輪』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的頭切下來!」
被俱比羅看得不寒而慄,伐樓那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便乾笑著道:「呵呵,俱比羅你誤會了,我又怎麼敢對主上看上的東西不軌呢?」
俱比羅一聲冷哼,揮手收回「迦樓之輪」,一旁的阿耆尼則幸災樂禍的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伐樓那你的德行,不過,你可要記住了,我們是主上手下的『八大神低』,一生都只能為主上泰獻一切,我也勸你不要作出任何讓主上不利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想面對『地獄看門犬』吧,對於主上所厭惡的東西,他們可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撕碎的。」
雖然對阿耆尼的幸災樂禍很是厭惡,但聽到他口中的「地獄看門犬」,伐樓那的身體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股冷氣從背上冒出,瞬間漫延全身。
看了看晶體裡面昏迷著的黃雅靜,俱比羅道:「不過,徐雲龍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居然把整個北京的對外交通都給截斷了,他甚至連北京對外的電話電信和互聯網通信都監控起來了,現在的北京簡直就好像一個困獸之籠一樣。」
「而且中國政府看來對徐雲龍也是無可奈何,居然任由他讓北京的對外交通癱瘓兩天。在這兩天裡,徐雲龍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將北京掘地三尺搜索我們的行蹤,這裡也遲早會讓他給找到,我們一定要盡快撤離才行。」阿耆尼也凝重的道。
伐樓那也收回在黃雅靜身上的目光,壓下心中那肆虐的慾念,道:「幸虧主人早有計劃,讓我們從發電廠的電纜通道離開北京再從其他地方趕回日本。而我們也把這女人封在了特殊的晶體之內,再加上電纜通道裡充斥的電磁波,就算徐雲龍跟這女人之間有著什麼感應也能將其切斷了。」
俱比羅目光閃爍,眼裡帶著幾分沉重的神色,道:「其實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徐雲龍剛剛跟駱恆基父子經歷了一場大戰而元氣大傷,但也絕對不是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他憂心忡忡的道:「你們想想看,今天隱藏在那兩個女人身邊的八個守衛者,就已經要犧牲伊賀和甲賀兩家合計百名上級忍者才能將其擊殺掉,尤其是那個黑龍會的羅學林,力量竟然絲毫不遜於我們『八大神低』裡實力最強的閻摩,如果不是我們三人聯手,他絕對能撐到徐雲龍他趕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俱比羅道:「雖然主上這次計劃周詳,可是,主上這麼早就跟徐雲龍為敵,我心裡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哼!」阿耆尼清喝一聲,「難道你在懷疑主上的決定?」
俱比羅沒有回答他,只是低著頭不說話,隱藏在頭罩裡的雙眼不斷閃爍著,似乎在因為什麼而矛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