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掐著徐雲龍的脖子,冷視著面前的警察,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
警察們手上的槍都指著三叔眾人,上空的直上飛機裡也有阻擊手瞄準著三叔,但沒有黃啟發的命令,誰都不敢魯莽開火。
渡邊井之助和那幾個保鏢則舉起手來,慢慢走近警方,嘴上說道:「警察先生,我是正當商人,跟那幫挾持人質的匪徒沒有任何關係。」
黃啟發看了渡邊井之助一眼,淡淡問道:「你是渡邊井之助?」
渡邊井之助笑著道:「正是。」
「那就請跟我們警方回去協助調查。」說著,黃啟發分配了一小隊警察上前扣住渡邊井之助眾人。
還沒等那幾個保鏢有所行動,警察就迅速的繳了他們的槍支,被強行戴上鐵扣的渡邊井之助大聲呼喊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日本商人,你們沒有權利逮捕我!我要求律師!我要求通知日本大使館!」邊說著他矮胖的身體還不斷扭動著,試圖掙脫警察。
黃啟發右手一揮,不耐煩的道:「我們警方懷疑你跟黑幫勾結,廢話少說,帶回去!」
渡邊井之助臉色一變,知道黃啟發口中的黑幫就是洪興社,如果是牽扯到黑幫,那麼即使是外商,警方也有權利拘留,那自己在短時間內就不能回日本了。想到這,渡邊井之助仰頭用日文大喊:「你們還不出來!你們的責任不是保護我嗎!」
可是現場一點動靜也沒有,警察聽不懂渡邊井之助說的話,還以為他是在罵什麼粗口,渡邊井之助見周圍沒有反應,情緒就更加激動了,不斷高喊著,卻無補於事的被警察押上了警車。
把渡邊井之助押走後,黃啟發重新面對三叔,只見被三叔挾持著的徐雲龍一點慌張也沒有,臉上一片平靜,完全不像被挾持的人質那樣。
「三叔,你投降吧,你們洪興社的地盤都已經被我們警方清掃淨盡了,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黃啟發道。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只要老夫跟向南還在,就不難建立另一個洪興社,現在『賓尼斯』的亞洲總裁在老夫手上,你們識趣的就放我們走,要不讓,老夫就來個玉石俱焚!」跟羅學林硬拚之後,三叔的真氣還非常凌亂,現在的他是絕對擋不住警方強大的火力的,所以就想挾持徐雲龍,讓自己跟陳向南離開這裡。
黃啟發臉色沉重,徐雲龍還在三叔的手上,這讓他投鼠忌器,所以只好維持著現在的僵持之勢。
「先前對我發出『通殺令』是你犯的第一個錯誤,現在挾持我,就是你犯的第二個錯誤了。」徐雲龍突然低聲說道。
聽著徐雲龍突然的話,三叔跟旁邊的陳向南都心感疑惑,三叔立刻發現徐雲龍臉上是一片鎮定,心中生氣一絲不安,掐著他脖子的手也不禁加大了力度。
突然,一股強大的真氣從徐雲龍的身上傳來,本來就功力大損的三叔被打了個正著,身上的幾大穴道已是被點中,頓時渾身發軟的倒了下去。
「三叔!」看見三叔的情形,陳向南立即上前扶住他,徐雲龍則迅速掙脫了三叔的手,望旁邊閃去。
現場的警察剛才聽不到徐雲龍的話,也不明白三叔為什麼會突然軟倒,但見及徐雲龍擺脫了危險,便立刻衝上去,用槍對著陳向南和三叔喊道:「別動!」
陳向南只是個不諳武功的普通人,三叔也被點了穴道,所以只好束手就擒。被警察押著的三叔經過徐雲龍身邊時,不甘心的道:「原來,你也是個高手。」
徐雲龍沒有說話,只是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莉莉婭馬上衝進徐雲龍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黃啟發也來到徐雲龍跟前問道:「徐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徐雲龍對黃啟發說道,同時撫著莉莉婭的脊背安慰她。
讓警員把地上死去的洪興社成員抬走以及把重傷的楊嘉靖和莫如燕送去醫院,黃啟發對徐雲龍道:「徐先生,方便跟我們回去錄一下口供嗎?」
「我還有事,晚點再去吧。」徐雲龍淡淡說道。
黃啟發遲疑道:「但是……」
「你放心吧,洪興社已經被你們消滅了,我會很安全的。」
洪興社在警方的打擊下已經難有作為,「通殺令」自然就會解除,況且徐雲龍非常受政府的重視,所以黃啟發也不好違逆他的要求。
為徐雲龍留下了一輛轎車後,黃啟發就帶著警員離開了,空蕩的碼頭裡只剩下徐雲龍跟莉莉婭兩個人。
兩人靠在車頭邊上,相互偎依著,在車頭的燈光下映出一對緊貼的身影。
「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真的被那老頭制住了呢!」莉莉婭對徐雲龍嬌聲嗔道。
徐雲龍吻了吻她性感的雙唇,笑道:「我是故意讓他制住的,我不想讓黃啟發他們知道我會武功。」
捶了徐雲龍的胸口一下,莉莉婭道:「下次不准你再這樣嚇人家!」
「好,好,下不為例。」
「對了,我們留在這裡幹什麼?」
「呵呵,因為,我們還有嘉賓。」徐雲龍笑了笑,「出來吧。」
漆黑的空間中出現一陣波動,空氣中升起稀薄的輕煙,徐雲龍兩人身前不遠的地方憑空冒出兩個身影。
兩人都身穿烏黑的緊身勁裝,臉上都蒙著一層黑紗其中一個身材偉岸高大,另一個身材玲瓏浮凸,正是凌波夜瑤跟那個領主。
看著突然從空氣裡冒出來的兩個人,莉莉婭眼中出現一陣驚訝,但她終究不是普通人,所以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領主用中文淡淡說道:「想不到你也能發現我們的存在。」
徐雲龍笑道:「我只是奇怪,你們剛才為什麼不救渡邊。」
領主聳了聳肩,「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護他的安全,而在香港警方那裡,他的安全並沒有受到威脅。」頓了頓,他又對徐雲龍道:「你留下來應該就是為了我們吧,可是我不明白,我們與你並沒有交集,也不想與你為敵,你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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