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父,您來啦!那個徐雲龍,他,他把我的手下殺了!您快逮住他吧!」看到張正德,秦兆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奔到他身前哭喪著臉說道。
「別說了!整天就知道任性妄為的,給我滾回房間去!」張正德冷著臉說道。
看見滿臉怒氣的張正德,秦兆無奈的跟著兩個黑衣男子走出體育場,卻也不忘回頭怨毒而略帶畏懼的瞪了徐雲龍一眼。幾個軍人抬著秦兆死去的手下以及全身萎頓的石川海走出體育場,而張正德也這時才留意到石川海,他雙眼一陣跳動,心中非常驚異,他知道,石川海雖然沒有死掉,但一身精深的武功是徹底沒有了。
「張獄長,你來啦。」從囚犯們讓出的道路走出來,徐雲龍笑著跟張正德打招呼。
「徐先生,剛才兆兒冒犯了,我在這裡為他向你道歉。」以張正德的年紀和身份,稱呼徐雲龍為「徐先生」顯得有些滑稽,但看到徐雲龍一身恐怖的力量後,張正德不敢有絲毫輕視。
「哦?看來你跟他關係不淺啊,還有那個石川海,你也認識?」
「沒什麼,兆兒是我一位摯友的兒子,自小就被寵慣了,你別見怪。對了,徐先生,冒昧問一句,那石川海是你打傷的嗎?」
「不會那個石川海也是張獄長的摯友吧?那就對不起了,剛才我一時不知輕重,把他的武功給廢了。」徐雲龍略帶嘲諷的笑道。
「哦不是不是,只是那石川海是崆峒派的長老,而崆峒派的掌門脾氣向來暴躁,這樣一來,恐怕崆峒派不會輕易放過徐先生啊。」人所共知,對一個高手來說,武功被廢比被殺更難以接受,況且石川海在崆峒派的地位極高,所以徐雲龍跟崆峒派也算是結下大仇了。
沒等徐雲龍說話,剛才被秦兆毒打的那個囚犯就走上前來,粗著聲說道。
「張獄長,徐先生也是為了我才跟那個石什麼打起來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有什麼就衝我劉大全來好了!」劉大全挺著胸,一副凜然就義的樣子,後邊那一大群囚犯也大聲嚷著。
「劉大全!別沒大沒小的,快退下去!」看到劉大全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張正德也不禁莞爾。
「這位兄弟,別擔心,區區一個崆峒派,我徐雲龍還不放在眼裡!他不來惹我尤可,否則,我讓他們整個崆峒灰飛煙滅!」徐雲龍笑道,眼中的冷酷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旁邊的張正德一陣心驚。
「對!像徐先生這樣的人,崆峒派他娘的算什麼東西!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感受到徐雲龍的氣勢,劉大全眼裡充滿折服,高聲喊著,後邊的囚犯也隨之囂嚷著。
為了這樣的人,即使是舔腳趾頭,劉大全也誠心的認為,值!
看著這群渾身熱血的囚犯,徐雲龍呵呵的笑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好了好了,別嘈嘈嚷嚷的了,快回去訓練!」張正德喝道。
就這樣,徐雲龍在囚犯們甚或是看守的軍人崇敬的目光中隨著張正德走出了體育場。
「張獄長,我想問一下,中級囚犯都是些什麼人,看他們也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體育場外,徐雲龍向張正德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一向嚴肅的張正德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情。
「其實,他們並不是什麼兇犯,比起低級倉的那群禽獸,他們要好上太多啦,你剛才看到了吧,中級犯人是可以稱呼自己的名字的,而低級犯人,哼!我們只給他們一個編號,當作畜牲一樣圈養起來。
中級犯人絕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才犯罪的,像那劉大全,本來是一個部隊裡重點培養的優秀的特種兵,一個地產商為了收購他家的土地不惜縱火,他的父母就死在了那場火中了,他就孤身一人去把那個地產商殺掉了,他臉上那條疤就是那時落下的。
還有其他的中級犯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軍人,拳手甚至是武功頗高的武林中人,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犯了罪被送到這裡來的。「
聽到這,徐雲龍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更肯定了心裡的一個想法。
突然,徐雲龍心跳一陣加速,他扭頭望向天空,眼裡露出強烈的期待和興奮。
「張獄長,我有點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先告辭了。」說著徐雲龍不理會張正德,轉身向高級囚犯的那棟酒店式囚室走去。
望著徐雲龍的背影,張正德佇立在那裡,微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他身後一個黑衣男子上前,垂著頭躬聲問道。
「將軍,要我們跟著他嗎?」
張正德微微一擺手示意不用,他已經調查過徐雲龍,知道他是被人暗中安排進來這裡的,雖然對徐雲龍來說,要離開罪惡要塞簡直易如反掌,但以他的聰明,他知道那樣做沒有一絲好處。
清朗的夜空下,罪惡要塞孤獨的躺在空曠的青藏高原上,像一頭在孤獨中獵食的野狼。
站在玻璃窗前,徐雲龍依舊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端詳著在黑夜中怪物一般的罪惡要塞。他遙望著無風無雲的夜空,眼裡充滿期盼。
他不知道它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但他知道它對自己非常重要,他在等待,享受的等待著,靜候它的到來。
對著窗,他笑了。
突然,房間的幾個暗處閃過幾束火花,一陣碎裂聲響過之後,房間重歸寂靜。
罪惡要塞地下的一間寬敞房間裡坐著十幾個黑衣男子,牆上裝滿了一格格小屏幕,那些黑衣男子正擺弄著屏幕下的各個鍵盤。房間的中央,一個男人站在那裡,正注視著牆上的各個小屏幕,赫然是張正德。
「將軍,監視徐雲龍的監視器全被破壞了,恐怕他發現我們了,要採取措施嗎?」一個黑衣男子轉過頭來嚴肅的道。
「不用。恐怕,從一開始,他就發現我們了。」張正德擺著手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破懷我們的監視器呢?」
張正德托著下巴,沉吟著。
「他不一開始就識破我們,可以當作是對我們的一種輕視,而現在,,,,,,可能,今晚有什麼事他不想讓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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