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打電話給師婕,請大局長吃飯表示感謝。師大美人扶正局長之位後挺忙,中午姍姍來遲。不過也好,過了飯點客人大減,雷貝殼有機會再次施展廚藝,向美人兒局長示好。
今天的師局長穿著千鳥格的半裙配上白襯衫,加上誇張的高跟,依舊花姿招展,艷麗非凡。
對有足夠競爭力的同類,女老闆無比的關注,尤其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還能讓雷貝殼親自下廚。她都沒嘗到過幾次啊。
待美人用餐完畢,雷貝殼方把一個紙兜丟到桌上,示意讓拿走。
聽到熟悉的碰撞摩擦聲,師婕神情微動,發出探詢的目光。
雷貝殼道:「昨天的戰利品,總要懲罰他們一下。」
師婕立時明白,裡面定是昨天倒霉警察的配槍。這是沒有合法的手段處置五個充當黑賭場保護傘的警察,又想出氣的辦法。遂道:「待會我帶走,」打開紙兜,檢查一番後,笑瞇瞇地道:「有五把槍,我能比較過癮地發飆了。」
雷貝殼莞爾,明白要有警方高官被美人怒斥無能了。這樣一來,怒火自然會被傳遞到根源,也就是那五個警察身上,非常不錯。遂滿意地道:「你高興就好。」
師婕忽發感歎道:「就算退休,你一樣還是凶器啊。」又好奇地道:「昨天就掃了一眼,屋裡得躺下二三十人吧。」
雷貝殼同樣感慨道:「哎,都是被逼的啊。」
師婕呵呵一笑,道:「我手下那幫笨蛋逼都逼不出來。看你這麼有活力,幫我訓練一下這幫小崽子如何?」又感歎道:「這些傢伙過得實在太安逸,不到小魔都黃檳來,不知道生活的腐化啊。黃檳別的比不上,最起碼墮落真是直追魔都。」
雷貝殼道:「如果你愛一個人,就讓他去黃檳,如果你恨一個人,就讓他去黃檳。這是我回來之後聽到的流行語,促成你調過來的人是愛你,還是恨你?」
師婕撇撇嘴,道:「估計是後者吧,被昔日隨意呵責的女人騎到腦袋頂上,滋味肯定不好受。」轉而又問道:「你也是男人,那會是什麼感覺?」
雷貝殼嘿嘿一笑,道:「我會幸福的要死吧,」跟著曖昧地感歎道:「被一個大美人騎在臉上啊,真是讓人嫉妒的享受。」
師婕先是一愣,繼而醒悟話題被拐到帶色的玩笑上,絲毫未露不悅,而是道:「別轉換話題,答不答應?」
雷貝殼見不上當,唯有道:「真想再把我拉回去啊?」
話裡透著很大的疑問和不解。打殘上將事件雖以被退休結束,但僅是兩方妥協的結果。另一方並不願意罷休,再進入安全情報部等於挑戰對方的神經。師婕當然明白,立刻道:「放心吧,就算我被扶正,也不能隨便打某些人的臉。我想好了,基地廚師還有名額。你……」
雷貝殼趕緊道:「停,我在愛家店幹得很好,暫時不準備辭職換地方。」
師婕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好好好,就知道你捨不得外面的大波寡婦。」
雷貝殼無語。女人真是天生愛八卦。冷艷的英麗如此,連事業強人師婕也不能免俗。心中卻道:可惜都猜錯了,是捨不得大波寡婦的大波女兒。
師婕似把雷貝殼的反應當默認,繼續道:「眼光到不錯,確實極品,看來男人都喜歡大咪咪啊。」轉而突然道:「不過,口味也不低。她還有一個大波閨女吧。把當娘的搞上手後,夜裡就方便摸上閨女的床嘍。母女兼收還能賺到一份家業,真不錯啊。」
這般大膽出位的臆測直接震住雷貝殼。雖然聽得出在說笑,但是仍然很不高興。不是不高興話的內容,而是不高興被調查身邊接觸的人。遂冷靜地道:「安全局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退休人員的業餘生活了?」
師婕毫不在意態度的轉冷,和氣地道:「本來是不關心,但是我想挖角啊,當然要瞭解競爭對手。」
雷貝殼接受這個解釋,仍不爽,遂道:「既然我的心思都被你窺到,該清楚挖不走我了吧。」轉而反擊道:「你再漂亮也沒有女兒哦。」
師婕防禦無敵,非但不受曖昧反擊的影響,反而道:「我沒有女兒,但有一群美女手下。怎麼樣,跟我走的話,給你找一打來,高矮胖瘦,各色美人全具備,隨便上哦。」
美人臉皮厚起來,男人完全無法抵擋。雷貝殼爭不下去,只好道:「我可以業餘去幫幫忙。」
師婕玩味地笑道:「看來真捨不得大波女老闆啊。好吧,我也不虧待你,在基地掛個大廚的名,能領一份薪水。」
賭場的錢還在賭場,手頭真缺錢,想給自家女人買點東西都不行,男人的臉面掛不住啊,雷貝殼不再推辭,點頭答應。
師婕達成此次目的,非常滿意,又仿若出口惡氣般,道:「我回去就告訴這些笨蛋,他們的安逸生活到頭嘍。」
雷貝殼忙道:「別,我又不是正式的教官。做為兼職廚師,我只唱紅臉,管教不管會。得先說明,會盡力教,若學不好,只能說明你的手下不用心,到時候別來找我。」又補充道:「所以,白臉還是屬於你師大局長。」
師婕不滿地道:「那不行,我又不是找你去開座談會,必須包教包會。」
雷貝殼差點被噎住,又不是開藍翔技校,乾脆地道:「很好,你另請賢能吧。」
師婕真想扭頭就走,缺了張屠夫就得吃混毛豬啊,真以為沒你就不行嗎。但放著這樣的強者不用又實在可惜,她還想做出一番功業,做最快晉陞一級警監的女人呢。手下不給力絕對不成,否則蹉跎一任都是好的,指不定他們還會捅出什麼簍子。就像上次的間諜案,若非雷貝殼強勢插入,她就只能為手下的辦事不利負責,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風光無限,輕鬆升銜,並扶正局長之位。
若說秘密戰線的強人,到真不缺,但黃檳市只有這麼一個,而且雷貝殼非常與眾不同。雖然權限不足,無法查閱檔案「終極凶器」,但是曾有手下跟隨雷貝殼受訓,知道一些事情。這個執行過無數任務,實戰經驗極端豐富的傢伙,實際幹得最多的職位是教官!
特種部隊的各個特種作戰中心,軍事情報部和安全情報部下屬的各種特別反應組,警察部下屬的各級特警隊等等,無數軍隊和執法部門都留下雷貝殼的足跡。據手下所言,第九總局所在的白堊星系內部,雷教官大名鼎鼎,無人不知。
做出那等驚世駭俗的事,卻還能安穩的領退休金,過瀟灑生活,跟這不無關係。
這樣的極品教官怎麼能錯過。師婕向來理性地處事,不會任情緒主導決定,瞬息調整好心理,道:「好吧,隨便你教,學不好我自己收拾他們。」
雷貝殼很滿意,問道:「想讓我主要教什麼。」
師婕道:「首先當然是永恆不變的反恐,其次是緊急事件應急處理,然後是特種行動培訓,跟著是安全防衛訓練,還有。」
「等等,」雷貝殼趕緊喊停,道:「你是不是準備讓我負責安全局未來所有的培訓,好能節省下所有的培訓費用。」
師婕露出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經地道:「你本來就是全能,這樣有什麼問題嗎。既是反恐專家,當然要上反恐課。又是特種作戰專家,當然不能錯過學習的機會。還是格鬥專家,更是必須要學。而身為頂級特工,自然要教授特工應有的技能。既然擅長教學,就不要藏私嘛。」
雷貝殼無語,心說:我還是背後拍人的磚家,嘴裡卻道:「那你可別後悔。」
師婕反而無語,納悶地道:「我為什麼後悔?」
雷貝殼笑道:「我也是專家級廚師,最擅長煲湯,到時第一課就可以教給你的手下們。」
師婕毫不在意,道:「沒問題,等她們學會,我就有口福了。」
雷貝殼吃癟,又想到既是業餘打工,需要教的東西多並不怕,反正就那麼點時間上課,能教多少是多少,教不完才好,能多拿點薪水。悶過彎後,平靜地道:「好吧,我會的都教。」
師婕再扳回一城,很滿意,問道:「何時上課?」
雷貝殼不緊不慢地道:「看我何時有空吧。」
師婕這才發現最關鍵的問題竟然沒先定下,這時候再談條件就完了,怪不得他如此鎮定,趕緊追問道:「何時有空?」
雷貝殼故意搓搓手,拿捏著道:「這可不好說,你也知道,飯店難得有假期啊。」
師婕見他竟然學起官員推脫的本事,心中冷笑。玩這種手段,她可不怕,乾脆地道:「我不管你有沒有空,何時有空,每星期必須上二個小時的課。」說完直接起身,毫不理會雷貝殼的反應,提著東西就走人。
雷貝殼攔不住人,無奈苦笑。美人總是有拒絕人的特權,就像師婕所使,一個完美的擊殺,破掉他的必殺技。得,以後找時間去吧。又摸摸下巴,自我安慰地想道:還好,又能過教訓人的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