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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奇跡闖世錄 第一章 洛氏兄妹登場 文 / 寂寞游魚

    第一章洛氏兄妹登場()

    某年某月某日,某個夜深人靜,風高月黑的晚上——

    在寂靜而廣闊的暗空下,一個閃動的人影從屋簷密集的小巷中猛然竄出:

    「可惡可惡,上帝真是不公平啊!既生瑜何生亮!我快快樂樂的校園生涯,竟然又要在某人的『『淫』威』下開始無聊的爬行度日了……哎!上蒼啊!」

    一身淺色的裙裝,柔美飄逸的黑髮,高挑的身材,活脫脫一個國色生香的小美人。只見那小女子踉踉蹌蹌地前腳搭上後腳,匆匆忙忙往前方奔去。

    「我就不信憑我智商一百多的腦袋會逃不出你的魔爪!」

    憤憤地下了決心,那女子彷彿逃命般擺動著修長的腿,「刷拉刷拉」的聲響在寂靜中飛舞。

    「這位小姐,呵呵,何故在夜色中獨自趕路啊?」

    寂靜的夜色中,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渾厚的男聲,帶著調侃,帶著玩味。

    「我在『逃命』呢!別理我!」也許是專心趕路之故,那女子頭也不回,張嘴就吐出幾個恨恨的字,「哼!我一定要……」

    正象徵性地要揮舞起拳頭,猛然眼前一黑,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朗身影從天而降,掛著那惡劣的特大號笑容。

    「逃命啊?逃開誰的命啊?」

    「嚇!嚇!嚇!」一見對方,女子倒退三大步,花容失色,大張的嘴巴簡直能吞下一個雞蛋。

    「怎麼?見了我用得著那麼驚訝嗎?」

    男子的笑容邪邪的,似乎頗為好玩的樣子。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結巴的模樣弄得男子的笑意更深了。

    「我怎麼了?你又怎麼了?」

    「你,我……哎!」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女子慌慌張張低下頭,偷偷看了一眼面前大笑的傢伙,默唸一聲「倒霉」,然後必恭必敬地行了個點頭禮。

    「哥,哥哥……好。」

    沒錯,眼前這個一臉笑意迷死人不償命的特大號問題人物,正是我洛雨一生最大的不幸——他是我的雙胞胎哥哥,洛邢天,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他卻比我早一個多小時。從此我多災多難的「妹妹生涯」就那麼開始了……

    人家都說有一個哥哥是最幸福的事,而我那個「親愛的」哥哥卻比平常人更加「疼愛」妹妹。小到吃飯睡覺打哈哈,大到出遊上學找男朋友,我這哥哥真是熱情無比簡直打算包辦我的一生了!

    每當我怨恨地嚷嚷時,他就一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哎,你真是不明白我這個做哥哥的心意啊,我那麼管著你就是因為我……哎……」

    三四聲長吁短歎下來,我立馬就心軟了,乖乖地湊到哥哥面前替他盛飯夾菜去了。十八年來,不,離18歲還差幾個小時,這些個日日夜夜我過得真是「不容易」啊!

    今天是幻想大學院開學的日子。清晨,我一想到將要脫離哥哥永久包辦的可怕歲月,開心地整夜沒睡著,然後吭哧吭哧起床,上車,衝來學校——

    沒想到,上帝竟是如此無情!

    我前腳一到校門口,兩大排齊刷刷的彩裙美女列隊對我行歡迎之禮。而中間那個瀟灑俊朗,擺著個臭屁笑臉的男子正是——

    於是,我知道了……我被騙了!

    這裡就是我哥正在讀的學校!

    對於我哥的魅力我向來不會小瞧,當然,作為雙胞胎妹妹的我也絕不遜色。只是面對那傢伙一臉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我往往甘拜下風,乖乖聽他調遣安排。

    哥很粘我,或者說是太過疼愛我了。

    從我上學到現在,凡是異性,接近我半徑八公尺之內就會被我哥的一群「親衛隊」揣個人仰馬翻。於是乎,可憐的我從小就只能在夢裡想像白馬王子的到來,在現實裡反而成了一種奢望。

    其實要探究我哥對我能為所欲為的緣由得從我們家族的傳統說起。因為呢——呵喝,我們洛氏家族由古至今一直是以開明自治為族訓的。

    不論是我媽媽,我奶奶,我爸爸,我叔叔等,都是在各自無遮無攔的興趣中成長起來然後闖出一片獨特的天下。比如,我叔父洛日陽是雲南大理的專屬考古學家,長年喜歡和骷髏啊,爛泥啊,銅器之類的東西呆在一起而且樂此不彼;我大舅的兒子是遠渡大洋,馳騁千里,叱吒海上的霸主——遠洋航船的船長的秘書;我爸爸的哥哥則是愛唾沫星子亂飛,四處找人爭論得面紅耳赤的國家級外交律師……

    反正我們家族裡的那一夥人都是天南地北亂晃的自由者,有功績顯赫的也有平凡落魄的。而我爸爸這一輩則正是看中個性,看中自由更甚於往的先鋒一族。

    在小小的家裡,我哥的自由放蕩和對妹妹的「為所欲為」統統是在父母的默許之下,哎!『家門不幸啊』,這就是我天不怕地不怕洛大小姐的最大悲哀!

    我父母的樂天派和哥哥的獨裁自然而然地造就了我現在獨特的性格。

    開學第一日,我好不容易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從哥哥的『淫』威下逃脫,正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時,惡魔就從天而降了——

    「哥,哥哥,嘿嘿,怎麼您有空大架光臨啊,那些個校花校草不是夠你忙的嗎?」

    我打著哈哈,低著腦袋試圖應付前方正瞇著眼睛看我的哥哥。

    「你也很行啊!妹妹!居然把那些最難搞的人物都哄過來糾纏我。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的妹妹居然也那麼聰明了呢?」

    洛邢天瞇著的眼睛冒出了危險的訊息。

    「過,過過獎了……嘿嘿,嘿嘿嘿。」我緩慢地邁開腳步,做好了馬上逃跑的準備。

    「哥,你一定很忙的,嘿嘿,我,我就不打攪你了,我溜……」

    最後一個字尚未說完,洛邢天大手一揮,牢牢抓住我的手臂,眼睛瞇得超好看的樣子。

    「今天不行哦。因為今天啊,今天晚上要……」

    「要,要做什麼?」我的額頭冒出了一大顆汗。

    「今天是日陽叔父來我們家的日子!」

    如果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麼這個世界上最讓我留戀的人就是洛日陽叔父了。他一生從來沒有為任何世俗牽絆過,一個瀟灑的考古學家,長年與骷髏,爛泥之類為生,對常人冷冷冰冰且不苟言笑。

    但他惟獨對我和哥哥這對雙胞胎卻表達出了從來沒有過的關懷。

    「你們兩個就像一座神秘的寶藏,潛藏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秘密——這是我做考古學家的直覺。我相信,你們兩個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現出真正的光芒的。」

    日陽叔父最愛在我們耳邊嘮叨這句話,說的時候還常常用手摸摸我們的頭,一臉疼愛卻難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又很喜歡和我們分享考古上的成就,一有新奇的玩意兒第一時間就先帶給我們看。而我們也不負重眾望地常常擔任起助手的工作,幫叔父查看分析那些古跡斑斑的文物。

    那些個驚奇連連的日子,才是我和哥哥真正快樂無憂的童年歲月。

    夜幕下,我回頭望了一下呆立不動的哥哥,奇怪地問道:「哥,你怎麼不跟上啊?叔父還在等著呢!」

    洛邢天一手捂著臉,眼睛瞇得緊緊的,另一手對我揮了揮說:「沒什麼。不知怎麼了,剛才眼睛突然鑽心地疼了一下。」

    「呵喝!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了吧?哈哈哈!」我趁機朝他扮了個鬼臉。

    漆黑的夜幕在我毫無警覺的時候突然亮堂起來,彷彿點燃了的星星,黑暗中一片燦爛的流星肆意飛舞,流竄,劃破了長久的寂靜。

    「好亮哦!」我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

    「什麼很亮?」洛邢天抬起頭來,迷惑地望著我。

    璀璨的星空在剎那間安靜下來,流星消失了,亮光隱沒了,一切恢復了漆黑的寧靜,彷彿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詫異地張大嘴巴,呆望著頭頂安詳的星空,揉揉眼睛,依舊是漆黑一片。難道我剛才看錯了?或者出現幻覺了?

    不確定地搖了搖頭,我癟癟嘴嘟囔道:「大概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眼睛不對了吧?」

    洛邢天三步兩步衝上來,抬手就是一記輕敲。

    「剛才說我什麼呢?唔?」晶亮的黑色眼眸閃著異樣的光彩,「什麼叫報應?我做哥的幫你把什麼入學手續都弄好了,還不夠疼愛妹妹嗎?」

    「夠,夠!真是的,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想和你……」

    「哦?」洛邢天挑了挑眉毛,瞇著眼睛極度危險地看看我。「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叔父來了!叔父來了!我們趕快去迎接吧!」

    話未完,我逃也似地朝家的方向飛奔而去,留下身後的洛邢天一個人笑得玩味。

    瘋狂衝回家的後果是氣喘吁吁外加差點癱倒在地上,而我哥這時候也難得丟掉了瀟灑帥哥的偽裝,一路上飛馳而行直達目的地。

    「叔父!叔父!」

    在我和哥哥幾近破門而入的進屋方式後,叔父露著一臉的熟悉微笑從內屋裡踱出來。方正的臉龐,古樸的灰色工作服,外加泥土班駁的布褲,整個一風塵僕僕的樣子。

    「這回,您又給我們帶了什麼來啊?」

    洛邢天的頭一句話就直奔主題,發光的眼睛明顯透露了太多的興奮。

    「哈哈,你們這兩個好奇心超強的小鬼!」叔父大笑幾聲,爽朗地拍拍我們的肩膀,說道:「這回可不簡單了哦!絕對比以往帶給你們的古玩更加令人驚奇!」

    「是什麼是什麼?」我一攀上叔父的手臂,撒嬌似的央求著結果。

    叔父慈祥地把我的手拉下來,放在手掌裡握了握,抬頭又看看早已長得比他高大的洛邢天。

    「你們兩小傢伙,難道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那麼重要的日子我當然要給你們帶特殊的禮物嘍!」叔父的眼神柔和地望著我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疼愛。

    我和哥哥對望一眼,很有默契地答道:「今天是我們18歲生日唄!早就盼著叔父您早點過來了!」

    「呵呵。真沒白疼你們,還知道惦記我呢!」叔父踱前幾步,坐到了不遠處的太師椅上。「都18年了啊,沒想到你們兩小傢伙不知不覺就長這麼大了!」

    我難得乖順地湊到叔父身旁,一屁股坐下,倚著長者嘻笑。

    「不知為什麼,最近在雲南挖掘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你們兩個出生時的事情。」叔父撫摩著自己的小鬍子,一邊微笑一邊和我們談天。

    「我記得那時候啊,你母親痛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把孩子生出來,卻發現一胎變兩胎了——平白無故生出了個龍鳳胎,可高興死你們父親了。」

    洛邢天頑皮地笑幾聲,湊到長者面前說:「這件事情您不知道跟我們講過多少遍了,我們耳朵都快長繭了!」

    「死小子,我難得囉嗦一下,都不讓我過把癮!」叔父大笑三聲,爽朗地拍拍刑天的肩膀,猛插一句說:「可這回不一樣,我還得告訴你們一件特別的事。」

    我和哥哥趕緊把長繭的耳朵湊到了叔父面前。

    「這事也不是我親眼看見的。聽那裡的某個醫生說,生你們兩個的時候啊,本來漆黑的天空突然一片亮堂,把整個天地都照亮了!事後問你們父母,卻都說什麼也沒看見。可真是怪事!」

    「而且我那時剛從雲南趕回來,你父母高興過了頭,把你們兩個送到算命先生那裡去卜了一掛。那老人看完你們的脈象,一臉驚奇地大叫,你們兩個注定只活不過18歲!話未完,算命攤就被你們氣極的老爸給掀了攤子!哈哈哈!」

    「看你們現在活得好好的,你老爸當初的掀攤還算是正義之舉啊!哈哈!」

    叔父似乎開玩笑地囉嗦著,逗得哥哥也一併大笑起來。而我的臉色剎那刷白了一下——滿天亮堂的星星?難道和我剛才看到的幻覺有什麼關係嗎?太巧合了吧……

    「哎!這世上啊,什麼奇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管你相不相信,會有的總會有,不會有的怎麼碰也找不碰!哈哈哈!」

    叔父以他慣用的一句話做了結尾,粗糙的右手始終摸著我的腦袋,疼愛之情溢於眼表。

    夜色一點點暗淡下來,滿屋子的談笑聲充斥了溫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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