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宇看著王佳宜清麗的背影,滿頭牢騷。
李文宇把腦袋裡面的所有記憶全部翻閱了一遍,忘卻了王佳宜。
或許,這是以前我認識的人吧。
李文宇這樣想著。
刻骨銘心的愛人啊,兩人擦身而過。
「張老師,下午我便不來了。我有些事情要辦呢。」
「啊?那……剛剛那個王小姐說的事情怎麼辦。」剛剛的交談大家都看在眼裡,張老師看著李文宇,也有些為難。
「一千萬買這玩意,我覺得只有這個出了問題的人才會買呢。」李文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再說了,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所有的教授博士啊,都說這模具做出看看就成,能造成建築物,不可能嘛。」
「……」張老師沉默了一會兒,「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今天晚上在比賽初步定下來之後,有一場大型的聚會,明後兩天關於獎項以及要簽合約的同學都會進一步的探討,我們蘇杭大學這次可是收穫豐富。四個優秀獎,邵明那個模具有很大幾率簽一份合同呢。你……」
張老師看了李文宇一眼。一千萬?剛剛王佳宜的肯定的回答張老師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那麼肯定,要是真簽上了……張老師想都不敢想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一千萬啊……
「晚上還有聚會啊……這個我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但是我盡量吧。」李文宇笑了笑,「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呵呵。在外多注意安全呢。你們也不小了,老師也不想著老管住你們。」畢竟出門在外的學校組織活動,張老師也是有責任的。
「放心。謝謝老師了。」
「放心的去吧。」
王佳宜有些魂不守舍了。
「小雪。」王佳宜現在也沒有心思在關係模具的事情了。
「啊……」夏雪有些心虛的看著佳宜。
「剛剛那個誰,說認識你們啊。」
「額……這個啊,這個,」夏雪看了姐姐一眼,眼睛一轉兒,「當然認識我啊。很早之前不就是認識了嗎。」
「那……他說不記得我了……」
「這個……這個傢伙估計是心虛吧,故意裝作認識的!」
「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剛剛說你們和他是鄰居?」
「哈哈,這個啊,這個說來也巧,我和姐姐回到華夏之中,住的地方剛好在他的旁邊的。那個時候我當面就把他狠狠的臭罵了一頓,到現在還是裝作不認識我們。」
王佳宜輕輕咬了咬下嘴唇。回頭忘了忘那邊的展台。
蘇杭大學嗎?
夏雪夏月兩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
對於兩人在蘇杭偶遇負心漢李文宇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告訴王佳宜,這些年來,不管是夏家姐妹還是所羅門原本認識李文宇的校友們,還是原來同李文宇一起在華盛頓闖蕩的兄弟們,都是對於兩人的往事不做言論。
李文宇早就同紫衣一起生活在一起了,甚至還有了女兒,這個事情怎麼能告訴佳宜?這麼多年了,誰都知道王佳宜沒有放下那段感情。雖然佳宜把所有的精力全部轉移到了學習上面,卻不再談及感情,這些年來,有多少人對其表示好感甚至是愛意,她未曾做過一絲理會。
想在相遇了,怎麼辦。夏家姐妹也是亂的一頭麻。
不過,從王佳宜剛剛的舉動,她是打算報復還是破鏡重圓?
可是,文宇,已經有了紫衣……
李文宇坐車回到了酒店,時間都差不過接近下午一點。
聚會的時間在下午四點。
李文宇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帥氣的休閒服,認真的擦拭了手指上的蟠龍戒,把母親送給自己的手錶戴在了手腕上,清爽的下了樓,鑽進了瑪莎拉蒂,直奔目的地而去。
君越大酒店,上海赫赫有名的五星級酒店。
佔地面積曠闊,出入之人非富即貴,李文宇倒也沒著急,在大廈裡幫紫衣和熏兒買了些小禮物,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也就開著車不急不緩的前往聚會地點。
瑪莎拉蒂不算跑車中最最頂尖,但是屬於轎跑類的車型自然不會和純跑車相媲美,但是,這款車型無疑動感十足霸氣昂然。
豪車輕輕滑進君越正大門的時候,三叉戟標誌在陽光下閃閃發著微光,早就站在門口的侍者在車穩穩停下的那一刻,立馬迎了上來。
看著從車內鑽出來的年輕公子心裡羨慕自然而生,「先生,今天君越被人包下了,如果是要住宿進餐的話請麻煩先生在往前稍稍開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君越的分店。」
「包下來?」李文宇微微一愣。
「是的。」侍者誠懇至極,不過心裡也在納悶。他也算是君越老員工了,從一名清潔工到停車場安保員再到門口穿著端正的侍者,這些年來,是看著君越來來往往達官貴人,豪車名車不知見了多少,瑪莎拉蒂,不算頂尖。但是,今兒,竟然有人把整個君越給包了,不再對外接待任何客人的事情,這麼多年來,還真是頭一回。不管是說服高層還是能打通所有的關節把整個酒店包下,都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能揣摩的存在。
「那,是需要這個東西嗎?」李文宇鑽進車內把請帖拿了出來了,遞給了侍者。
看著黑色請帖,侍者微微一怔,稍稍退了一步,便對李文宇微微鞠了躬,「先生,請。」
李文宇把車鑰匙交給他,大步的走了進去。
「電梯直接上二十一層。」侍者把請帖還給了李文宇,細心道。
「其餘的人都到了嗎。」
「其餘人?」侍者搖了搖頭,「領班只告訴我,只需要接待一位拿著請帖的客人。其餘我不是很瞭解。」
李文宇玩味一笑。
就自己一人嗎。
「好了,謝謝你了。」李文宇掏出小費遞給了侍者,走進了電梯,看著侍者微微鞠身友好的對著他點了點,電梯門逐漸關上,直奔二十一樓而去。
當電梯停下的那一刻,電梯門緩緩開啟,李文宇就看到了整個二十一層大廳的情況。
舒緩的音樂不急不躁的慢慢的播放著,柔軟的地毯覆蓋了整個樓層,鎏金的天花、琅玕走絲紋路,整個大廳看著氣派輝煌。
板李文宇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了,靦腆,「大家好啊。」
大廳之中,早就坐著將近二十人,一個個衣著華麗神情倨傲,當電梯叮的一聲停止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今天聚會唯一的客人已經到了。
整個大廳裡,靜悄悄的,唯獨站立的李文宇顯得鶴立雞群,那麼的煞眼。
二十來人,男生居多,女子偏少,看著李文宇的眼神有不解、不詫異、有怨恨、有冷笑,有鄙夷,更有*裸的貪婪。
沒有絲毫的虛偽和掩飾,這群人就這般張狂的看著李文宇,內心的悸動不添加分毫的掩飾和做作。這種來自四大家的後輩們,從出生就屹立在眾生頭頂的貴族們,眼高於頂,是他們的習慣。
李文宇瞇著眼,眼神裡流露著絲絲的光亮。
這群人裡,李文宇還是有幾個人熟悉的面孔。
雙目冷冽看著自己是公孫康劍,充滿怨毒、恨不得把李文宇生吞活剝的是公孫澤明,而,看著李文宇卻是一臉笑意的是公孫頌蕊,當然還有被李文宇扔出家門,現在卻異常鎮定看著自己的公孫石允。
其餘的一概不認識。
李文宇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衣角輕輕擦了擦手指上墨黑的蟠龍戒,一臉輕笑。
眾人臉上微微一變,轉而都是陰冷起來。
這是*裸的嘲諷。
「怎麼……」李文宇隨意的拉開一個座位做了下來,「大家還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笑。我叫李文宇。」
當李文宇的聲音逐漸消散在大廳之後又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叮。
這個時候,電梯門又緩緩打開了。
眾人的眼神從李文宇的身上全部轉到了那兒。當看著一身黑袍皮膚白皙的男子走出電梯的時候,整個大廳的氣憤猛然一凝。
李文宇看著這個男子,嘴角滑過一絲弧度。
原來是他。
太史驚鴻。
這個把父親當作精神領袖而勢必想要超過父親的傢伙。
太史驚鴻整張臉像是一潭死水見不得一絲額外的表情。
這個傢伙直徑走到人群中,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而,原本坐在這個桌子上的後輩們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起身,讓出了整張桌子。
太史驚鴻絲毫不在意他們的作為,穩穩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轉而看著對面桌子上同樣是空無一人的李文宇,猛然一啪桌子,蓄滿茶水的茶杯穩穩的跳了起來,伸手一揮,透亮的青瓷茶杯變作子彈般直接射向李文宇。
有趣。
李文宇伸手微微一撈,不差微毫的握住了茶盞。
茶杯之中青綠的茶水微微蕩漾,順著杯沿起伏帶起一陣微小的波紋。
「太史兄,謝了。」李文宇微微淺嘗一口,對著太史驚鴻微微舉杯。
太史驚鴻揮出茶杯之後,卻再也不去看李文宇一眼,對於李文宇的招呼甚至如同不曾聽聞,給自己倒了杯水,獨自喝了起來。
對於這個面癱,李文宇還真是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電梯又響了,再次大開,卻走出一群人來。
大廳裡微微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