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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七章 少年吳三桂 文 / 燕忌南

    一

    「吳三桂,你他嗎的少得意,蘇琴姑娘豈是你這種武夫能夠親近的。!!」那個粗大的聲音雖然叫的響,卻有些中氣不足,估計是個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角色。

    唐同皺眉頭不是因為那個聲音吵人,而是因為吳三桂那三個字,做為後世的漢人,不知道吳三桂這個大漢奸的人不多,凡是心有熱血者,恐怕都會想著把吳三桂這個人千刀萬剮了,他給華夏文明帶來的災難,真可說是罄竹難書。

    坐在唐同斜對面的柳生三郎看到唐同的眼中閃過一縷殺機,那種感覺,真有如實質一般,柳生三郎不明白唐同為什麼會有這麼濃的殺氣,不過他不會問,因為他只要聽命令行事就夠了,他一個做下人的詢問主人心中的事,那是一種不尊重主人的表現,柳生三郎這會兒絕不會做出這種不明智的事情來。

    另一個洪亮的聲音道:「羅錦標,某是一個武夫,你又是一個什麼東西,別人怕了你,某吳三桂可不怕你,某在與建奴打生打死的時候,你他嗎的卻在女人的褲檔下哼哼著,蘇琴姑娘豈會看的上你這種貨色。」

    「你,吳三桂,今天是蘇琴姑娘出閣的日子,我不與你吵,免得壞了蘇姑娘的心情,你若有種,今天就你我比上一番好了,你可別到時候沒有銀子下不了台。」那個粗嗓門的羅錦標哼了兩聲,語帶挑釁的道。

    「呵呵,你放心,某家中別的沒有多少,銀子卻是多的很,羅錦標,這滿京城之中,還輪不到你來叫囂。」那個吳三桂的聲音也是充滿了嘲笑。

    聽到這,唐同也知道這是那二人在爭風吃醋的狗咬狗來著,推開懷中的女子,唐同起身出了包廂,倚著欄杆往樓下看去,只見兩伙人各站一邊,雙方都是怒目而視,唐同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身材彪悍的少年身上,幾乎是這第一眼,唐同便知道這個人是未來大名鼎鼎的大漢奸吳三桂。

    史書上曾說吳三桂年青時悍勇無雙,為救其父,曾率幾十名家丁殺入有四萬建奴的戰場上,將其父救出,算的上是明末時期大明的第一悍將,早期在抵擋建奴的侵略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但這人反覆無常,是個心中只有自己的超級小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他是什麼都可以賣,民族,國家,甚至他的父親,大概除了他自己,別的沒有什麼不可以賣的。

    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為父報仇,都是無恥小人為他臉上塗的金粉,他若真是一個大孝子,就不會逼得李自成殺了他的父親,在唐同看來,若要給歷史上的漢奸排名,這吳三桂一定是在秦檜與張弘范的前面,畢竟張弘范只是元人從小培養的一條狗,秦檜所做的壞事雖多,但有一些惡名是為那趙構背上的,比起吳三桂來差的遠了。

    柳生三郎跟著唐同的後面,順著唐同的目光,他也看到了那個長相彪悍的少年,眼神不由微微的一縮,輕聲的道:「主人,這個人看來是個武藝高手啊。」

    「是啊,是個高手,人說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可能力大的人,做起壞事來,禍害也更大啊。」唐同感歎的點了下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個彪悍少年隱約的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不由的抬頭看去,卻見二樓上站著二個人,穿著的衣服雖然普通,但站的稍後的那一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刀一般,殺氣凜然,那少年心中暗自一驚,收回自己的目光後,在自己的心裡猜測起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

    柳生三郎在那少年收回目光後,輕輕的哼了一聲,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唐同道:「主人,這個人雖然厲害,但目前應該不是主人您的對手,主人是否需要將他除去?」

    「當然,既然讓我遇到了,如果不殺了他的話,上對不起老天爺給我的機會,中對不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下對不起這多災多難的漢人百姓。」唐同這話說的很慢,聲音中透著一種蒼涼,他不是那種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聖人,他只是有一點兒熱血,有一點兒做漢人的良心,有機會遇到吳三桂這種大漢奸,不殺的話自己的良心也不得安寧。

    柳生三郎不知道唐同為什麼要這樣說,但他明白一點,自己的主人心中非常的想殺了那個少年,似乎有著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那邊的吳三桂已經沒有多少心思與那個羅錦標起爭執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更有著一種比常人靈敏許多的直覺,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兩個人對他有著一種很大的威脅性。

    這個時候,大堂內又是一陣喧嘩,一個女子從二樓的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名丫環打扮的女孩子,再後面是這個翠玉軒的老鴇,那老鴇快步走到前面,領著那女子走下了樓來,最後上了大堂中那個戲台之上。

    唐同掃了一眼那個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確實是不錯,身材高挑,五官秀麗,但比起陳玉嫻與紅娘子來,卻是有一絲的差距,那吳三桂看到那女子出來,眼中閃過了一絲亮色,心神被那個女子吸引了過去。

    樓下本來喧嘩的人,這會兒都不出聲了,一個個看著那女子,露出色授魂與的模樣來,其中更有幾個張著嘴,那表情,像要想把那女子吞下肚子一般。

    那老鴇上了台,一臉的笑容道:「今天是奴家的乖女兒蘇琴出閣的日子,很高興各位公子爺能夠前來捧場,為了感謝各位公子爺,就讓奴家的乖女兒蘇琴先為大家獻上一曲。」

    那女子蘇琴給眾人福了一個禮,然後走到琴台前坐下,伸指試了幾下音符之後,才對眾人道:「今日是奴家出閣之日,還望各位公子垂憐。」

    那蘇琴的聲音聽起來很媚,顯然是久經訓練而出的,非是她本質的聲音,唐同卻注意到那蘇琴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無奈和悲涼,心中也不由的想到,這個時代做這一行的與後世做這一行的真是很不相同,這個時代做這一行的有很多都是身不由己,而且多少也有一些藝術上的包裝,哪像自己在後世所遇到的那樣,雙腿一張就成了。

    對於這種經過了青樓訓練過的女子,唐同再有同情心也不會出手相助,因為這種女子的價錢太高了,唐同可不是那種錢多的沒地方花的人,如果只是一個小女孩子,花不了幾個錢的那種,唐同也許會出手幫上一把,當然,得是那種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才成。

    因為唐同是男人,是男人的,人之性也,恐怕不會有幾個偉大到對如花與東施也充滿了同情,不過能達到如花水平的,估計也沒有哪個老鴇會對她伸出罪惡的手。

    對於這古代的曲調,唐同是提不起興趣的,說來那蘇琴的琴藝也是很高超的,但在場的人能懂的人並不多,一曲之後,大多數的人都是瞎起哄的鼓掌,沒鼓掌的,只有唐同與柳生三郎二人,也正因為如此,那蘇琴的目光也不禁掃了唐同他二人一眼。

    後面的事情就是拍買做蘇琴一夜新郎的權力,開始還有一些其他的人出價,到後來只剩下羅錦標與吳三桂二人,原本以蘇琴的姿色,大約最高就是一千兩銀子的水平,畢竟這不是給她贖身,而只是她的初夜權而已,超出了一千兩的話,絕大多數的人就會覺得不值了。

    但那吳三桂與羅錦標卻因意氣之爭,價格漸漸抬到了一千五百來兩銀子,喜的那老鴇眉開眼笑,吳三桂與羅錦標卻是臉紅脖子粗的如同鬥雞,而那一眾的看客,卻在一旁推波助瀾的起哄,使得吳三桂與羅錦標越發的下不了台。

    蘇琴平靜的看著台下吳三桂與羅錦標的相爭,她並沒有因為她的初夜權被抬到了一千五百兩的銀子而高興,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遲早是要賣的,賣多賣少,在別人的眼中也許很有意義,但蘇琴心裡清楚,賣的再高,也是在出賣自己的**,也許,還有自己的靈魂。

    蘇琴的目光不由的投向了樓上那兩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人,站的稍後一點的明顯是個下人,而前面的那個,長的雖然有一些兇惡,但蘇琴卻覺得這個是個大人物。

    蘇琴相信自己的直覺與判斷,當那個人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她時,蘇琴不由的對著那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很單純,蘇琴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對著那人笑起來,但她就是自然的笑了一下,仿如寂寞春園中盛開的一枝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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