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女人的心思
陸天峰一出現,炮聲停了下來,成百上千支黑洞的槍口齊齊的對準了他。
這一刻四光頭,再也沒有剛才的畏懼,其中一個竟然還跨前了一步,叫道:「陸天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大西北不是你可以囂張的,你殺了田少爺,今天,你必須死。」
這一聲叫吼很有氣勢,陸天峰輕輕的一笑,說道:「我都已經出來了,你們怎麼還不開槍,等什麼?」
另一個光頭說道:「陸天峰,我們知道你身手很強,但你要知道,這四周有上千隻槍對著你,你以為你可以逃得出去麼,還是勸一下秦小姐,去田家做客吧,說不定看在秦小姐的面子上,田家主會放你一馬。」
陸天峰聲音很輕,就如一個人沉入靜謐的情韻中,一下子在所有人的面前消失了,四個光頭立即發現不妙,驚聲齊叫:「快,快開槍!」
槍響了,但是陸天峰卻失去了身影,當所有人看到他身形的時候,伴隨著的是一聲慘叫,還有一潑鮮血,濺掃空地中,四個光頭其中之一,已經被一刀兩斷,這會兒屍首分離,頭在滾,而腳似乎還有抽搐的彈動著。
所有人的槍都轉了過來,陸天峰腳一抬,那得重重的火炮架被踢了出去,一連撞翻了十幾個士兵,才停下來,而炮架上都是鮮血,估計死傷不少了。
四個光頭都不是弱手,此刻突然的一人被殺,三個反應很快,這會兒他們有些後悔,剛才看到陸天峰的時候,就應該下令開槍,不給他出擊的機會,但是此刻,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陸天峰雙手伸出,根本就沒有給兩個光頭後退的機會,手勢如電,一閃而至,很快的掐住了兩人的脖子,冷漠的聲音響起:「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不要,那就死去吧,下輩子記得投胎做個好人。」
兩人的臉色漲紅,眼神中有種哀求的意味,但是陸天峰只是不屑的一笑,手一用力,「卡」幾聲,兩個光頭被活活的掐死,最後一個光頭早就已經撒腿就跑,哪裡的士兵多,他就往哪裡跑,陸天峰也沒有追趕,只是手臂一抬,冷聲的喝道:「去!」
一縷金芒閃過,從最後一個光頭的身體刺了進去,光頭離大隊士兵只有十米,八米,五米,就在他臉色一喜,以為獲救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分開了,兩半屍身飛了出去,血濺當場,染紅了很多士兵的臉龐,一種血戮的氣息,瀰漫當場。
但是當眾人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剛才殺人的陸天峰已經不見了,幾個心裡發毛的軍官下達了搜索的命令,酒吧裡已經空無一人,陸天峰也不見了,沒有多久,從田家傳來一種嘶心裂肺的聲音:「全城戒備,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統統都死。」
隨著田家老叔的死,還有兒子的死,田方洛都有些失去了方寸,他雖然一代梟雄,但很顯然的,這會兒還沒有做到六親不認的地步,陰冷的臉上,泛著如冰般的氣息,眼神凶殘,有些瘋狂了。
「田君,冷靜,如此時刻,我們需要的是冷靜,一個陸天峰,改變不了大勢,而且我大日本的神社高手已經秘密前來,陸天峰他蹦不了多久。」說話的是一個島國人男人,五十多歲,臉色陰沉,樹上村的失蹤,讓上面多為惱火,作為樹上村的家主,他被指派來親自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北方田方洛的力量,對大日本帝國來說,是一個天賜的良機,暗中的支持已經啟動,只要北方的力量凝聚集結完成,一場別開生面的遊戲就要開始,那個時候,西北將成為世界的熱土,東方國家,也將成為一個大笑話。
如此的大好形勢,他也不想因為一個陸天峰而毀掉,連神忍也被他幹掉,此刻的樹上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勉強想過用人多勢眾解決一下,但沒有想到,還是讓他們逃得無蹤。
田方洛輕輕的咬了咬牙,唇間透著一抹陰冷,說道:「上城先生,那是我的兒子死了。」
樹上城看著田方洛,不屑一笑,說道:「田先生以後是光耀千古的人物,豈能為了親情所絆牽,如果我有田先生的機會,不要說兒子,就算是所有的家人,也可以付出,想成為人上人,當然得付出別人不敢付出的,田先生難道不懂麼?」
田方洛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問道:「上城先生,你說的神社高手,能對付陸天峰麼,這個小子,一再壞我的大事,把西北弄得不得安寧,我所有的計劃都因此推後,若不把他除掉,我怕遲早會惹出大麻煩。」
一提起神社高手,樹上城很是得意的說道:「田君放心,我大日本帝國的神社高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單兵力量,一個小小的陸天峰,掀不起太多的浪子,我們只管耐心等候好了。」
看著樹上城的模樣,田方洛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白癡,他很不屑與這樣的人為伍,驕傲自大,但是此刻,他卻是需要借助島國人的力量,上次與修羅會唔,他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修羅盟不參於任何的勢力,無論田家想做什麼,都與修羅盟無關。
這也打破了田方洛的小算盤,夜修羅對權力沒有興趣,他唯一有興趣的是強大的高手,與巔峰之戰。
西郊的一個民居裡,秦如夢靜靜的坐著,手裡把玩著一個巴掌大的珠鏈,在屋裡,只有兩個人,除了她另一個當然是許冰艷了,至於其他的保鏢,都散開在這四周警戒了。
許冰艷站在門口,走來走去,一雙玉手抱著搓來搓去,顯得很是焦慮,嘴裡還哀聲歎氣的喃語道:「天峰怎麼還沒有回來呢,他是不是出事了,他怎麼這麼傻呢,為了殺那四個人,竟然做這種危險的事。」
秦如夢抬起臉,皺著眉頭,說道:「冰艷,不要走來走去的,把我腦子都轉暈了,那傢伙既然如此托大,說明是有絕對把握的,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出手,一招必然見血,放心吧,他等下就來了,也許這會兒正在路上。」
說完之後,卻是輕輕一笑,說道:「冰艷,你竟然向他表達了,不得不說,你真是有勇氣呢,等下他若是回來,你準備怎麼樣面對他呢?」
許冰艷這會兒心裡很急,但聽了這話,又很是羞澀,說道:「反正話我已經說了,他心裡也知道了,以後再在我的面前充傻裝欏,看我不狠狠的修理他,哼,真當沒有人能管得了麼?」
秦如夢微微一愣,本以為許冰艷會後悔當初一刻的衝動,必竟作為一個女人,說出對一個男人的愛意,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在愛情的路上,女人似乎都是被動的,就算是喜歡一個男人,也只會做出一些暗示,然後等男方挑明的。
但許冰艷竟然很彪悍的主動挑明了,在秦如夢四周的朋友中,這還是第一次。
說許冰艷彪悍,還真不是吹的。
「冰艷,女人付出心,一生只有一次,你可真的已經決定了,以後就隨著那個小男人,不後悔?」
許冰艷說道:「我當然不會後悔,人的生命也只是短短的幾十年,看對了眼就趕緊了,再說我也不年青了,若再等,怕是青春耗盡,磋砣歲月了,在自己變成老姑婆前,還是把自己推銷出去吧,我其實也不是一個醜女人,天峰會喜歡我的。」
而且她的玉『臀』高翹,陸家人都喜歡呢,想來這個傢伙也喜歡的,當時在密林中替自己療傷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有些失神,最後在樹杈上,還偷偷的佔她的便宜,說明自己對他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可是他不是說過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你這樣豈不是成了第三者?」
許冰艷有些賴皮的說道:「什麼第三者,天峰現在又沒有結婚,大家不都說嘛,只要沒有結婚之前,機會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平等的,我在飛龍特訓營的時候就已經喜歡這個傢伙了,若不是為了他,我才不會聽家裡的話,從特訓營裡轉業出來呢,至於這第三者嘛,應該算是洛輕舞,他現在的女朋友,勉強算個第四者。」
秦如夢訝然,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傢伙,竟然有如此的福運。
「是n市洛家麼,聽說他們家族已經整體搬遷到東方,現在定居在香港,那洛輕舞素有n市第一華人美女之稱,來到香港的洛氏集團之後,可也是東方第一美女,我很奇怪,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與陸天峰這樣一個傻子有糾纏?」
這些本來是陸天峰的秘密,但是許冰艷心情欣喜之下,也忘記了掩飾,說道:「因為天峰救過洛輕舞,而且也救過洛家眾人,若不是天峰出手,你以為洛家會這麼容易從n市遷移過來麼?」
秦如夢一驚,問道:「難道當時n市的那場騷亂,就是他?」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詳情,但一定是的,而且陸天峰幫過強兵部隊,這樣的男人,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我許冰艷能找到這樣一個男人,還有什麼遺憾的。」
秦如夢從那震撼中醒來,笑了笑說道:「冰艷,你說的我都有些嫉妒了,你可不要忘記了,這會兒你喜歡的小男人,可還是我的未婚夫呢,我與他才是名正言順的,若是我不解除婚,那你怎麼辦?」
這一下子,許冰艷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秦如夢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若她真的不願意解除婚約,怕真是種大麻煩,無論是從家世還是自身,秦如夢好像都要比她稍勝了一籌,與她競爭,好難哦!
「如夢,你——」
秦如夢掩了嘴,笑了說道:「好了,好了,不嚇你了,我說著玩的呢,你以為陸天峰是什麼寶貝啊,哪個女人看了都把他當成寶啊,我告訴你吧,也只有你才會這樣的癡迷不悔,我才沒有把他看在眼裡。」
許冰艷鬆了口氣,說道:「不論天峰在別人的眼中是好是壞,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腳步聲傳來,陸天峰就在這會兒回來了,而且他就聽到了這一句話,在門口一露面,許冰艷已經一個衝刺的撲了來,把他緊緊的抱住了,聲音有些顫抖的叫道:「天峰,真是太好了,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突然又一下子把陸天峰推開,很是仔細的檢查著他的身體上下,擔心的問道:「天峰,你沒有受傷吧,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這種關心,是真摯的,是暖心的,讓陸天峰有些不忍。
伸出了雙臂,把全身充斥著一種驚喜與悸動的許冰艷摟了起來,摟進了懷裡,許冰艷有些羞澀的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的抗拒,很乖巧,很溫順。
「艷姐,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聽到他說沒有事,許冰艷緊張的心平靜了下來,把頭埋到他的懷時,盡情的享受著這種難得的親密接觸,但是很可惜,這種溫馨的氣息被打斷了。
「好了,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但這裡還是很危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陳將軍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呢。」看著兩人的親熱和諧,秦如夢心裡有種起伏的不痛快,眼前的小男人,這會兒可是她名義的未婚夫呢,當著她面與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許冰艷不好意思嗯了一聲,從陸天峰的懷裡掙脫出來,但是玉手卻是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說道:「天峰,艷姐已經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以後你不准給我裝傻,你不喜歡我沒有關係,但是絕對不能故意的疏遠我,要給我機會,明白麼?」
陸天峰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艷姐,你真的為難我了,這齊人之福,可是不好享啊!」
許冰艷綻眉一笑,玉手指向了陸天峰的額頭上,帶著幾分嬌嗔的意味,說道:「美死你了吧,還齊人之福呢,當我不存在麼,以後你就知道,什麼是妻管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