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趙德言變身
趙德言最近很憋屈,這段時間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是趙德言,而是化身為從前那些個被自己一一欺負過的男人,趙德言在其晚上的噩夢中充分地體現了這一點!
可是,現在,在趙德言的夢中轉了一個身份,總是一次又一次自己成了那可憐、尷尬、憤怒「門外漢」。偏偏那種心愛人與他人偷情的感覺在心頭真實無比,也痛苦無比。這當然只是其中一景而已,趙德言種種的偷情、騙情、誘情場面數不勝枚舉,這些都報復性地齊齊在趙德言夢中出現,於是,那種可鄙、可憐男人的心態一一在趙德言真實感覺。從前高大的,現在渺小的;從前尊容的,現在猥瑣的;從前英俊的,現在醜陋的……
因為夢太過真實,趙德言白日裡都有些分不清夢與現實,覺得自己就是那可鄙而可憐的男人。
趙德言的夜夜噩夢是從新加坡回來後就開始。
那一夜,趙德言派出的人沒有回轉,第二日大白天,酒店發現幾個人不停地走樓梯,一會上樓一會下樓,分明是白天撞了鬼打牆的狀態。敏感的趙德言立刻覺察著不妙起來,他對這五個人的身手非常有信心,要他們悄無聲息地去偷世界上最名貴的畫,最名貴的鑽石估計都沒什麼大問題,而從一個安保一般的五星級酒店偷一個人那還不簡單?!
酒店的人不會看到他們,監控設備也在他們的「入侵」下總是看空蕩蕩的過道,一切都應該很完美很及時,到凌晨時分他趙德言就應該享受到這世界上最美麗的**的,但是,這五個在趙德言都認為是最專業的傢伙卻成了酒店免費表演的小丑。
五人接回來已是徹底筋疲力盡,死狗一般躺在床上,除了大腿偶震顫踢騰一下就再沒其它動作。
整整睡了三天他們才醒來。醒來後,他們把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徹底忘了,只是記得一點,非常非常恐怖。趙德言想不通在陳可欣房間裡能遭遇什麼恐怖。趙德言只是知道他們進去的時候陳可欣不在房間,這很詭異。之前敲門就是為了進一步確定人在房中,可是人就是不在房間裡,難道她會隱身術?難道一向看起來柔弱無力的陳可欣其實有著非凡的力量?趙德言無法相信這一點,但詭異的事實讓他十分懷疑。自從自己慘遭「蹂躪」之後,趙德言的自信與高傲的就已經粉碎,這世界上原來有太多人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再聯繫到最前面自己身體一直出現「巨虧不振」的狀況,趙德言自然也認為那不是偶然的。
回到家中,趙德言開始噩夢連連。每天晚上他害怕睡覺,一睡覺自己在夢中就必然成為新一輪被蹂躪的男主角。而每每白天,趙德言醒來時必然是頭髮蓬亂、雙眼通紅的模樣。
這樣整整折騰了趙德言一個月,終於在一夜凌晨深夜趙德言再次醒來,夢中的絕望與屈辱彷彿實質化,依然抓攫著他讓他不能呼吸,再不掙扎再不拚命就徹底淪喪。
趙德言終於怒吼一聲,整個身體呈現出詭異的幽藍色,在瞬間,趙德言的魔力大增。很快,趙德言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歸體內,趙德言的信心再次升起,整個人於是灼灼生輝。
趙德言過去的狐狸精師傅所教雖是下乘之術,但也屬道家旁流,即便是與人雙修,自身固然功力大增,但對方也沒多大損耗,最起碼對方享受非常完美的性愛,因此也算不得魔道。在這樣的規則之下,趙德言才對蘇夜隱忍,不能採取強制手段。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馬可化身血蝙蝠的那一咬已徹底讓趙德言換了血性,破壞與佔有的**成了趙德言的支配力量,趙德言自然淪入魔道。趙德言自新加坡回來一直處在嚴重的負面情緒之下,在凌晨最陰冷時分夢中加劇。趙德言情緒不好到極點,然而極點卻也是轉折點,挺過來又上去了,所謂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
怒吼聲猶如野獸一般傳出很遠很遠,讓附近許多沉睡的人驚醒。人們驚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如此駭人野獸聲傳來,每個人到後來都不得不把自己耳朵堵住,卻止住身體的顫抖。
趙德言的身體內部在他怒吼同時發出嘎嘎不斷的聲響,有如裡面在重新進行排列組合一般,他的肋下最劇,彷彿要生出一對翅膀來。這種重新排列自然帶來劇疼,但劇疼所帶來卻不是痛苦,而是心頭變態的快意,這讓趙德言整個面目都因興奮而扭曲起來。
許久,趙德言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了微妙而巨大的變化,變得更加靈巧和有力了。那一對翅膀終於沒生出來,也許是因為自己是二代吸血鬼的緣故。
如此寧靜深夜,趙德言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躁動的,再忍不住,一個縱身就從自家陽台跳了下去。
直接落在草地上,十多米高的高度讓趙德言頓時感覺到巨大的震動通過腳板傳上,通過身體的骨架迅速分散最後居然變得只是輕微一震。趙德言立刻在草地上翻了幾個跟頭,一縱身就大概五六米的高度,趙德言頓時欣喜若狂。
趙德言整個人猶如癲了一般在自家院中草地翻騰,足足折騰了有一個小時終於安靜下來。月光下,趙德言的面孔更加陰冷了,擱在一些女子的審美觀來看那是酷呆了的樣子。趙德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