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順勢而為
醫院,任遠假模假樣地躺在床上。任遠其實不想呆在醫院,不知怎的,此時心裡對紅樓有些想念。
蘇晨到來,很快把晚上與方雅會面的結果匯報了一遍。
任遠聽完,點頭道:「我猜也是這樣。」
蘇晨臉露氣惱之色,道:「既然知道是這樣結果,為什麼還要我去?」
任遠看了看蘇晨,道:「我猜你也想見見這個方雅。」
「為什麼?」
任遠道:「兩個幾乎同樣漂亮,同樣厲害的女人,多見見,就可以找出對方的優點,所謂取長補短嘛。」
蘇晨沒有嗔怒,而是認真思索了一下,旋即承認道:「不錯,這個方雅,我倒是喜歡和她打交道。現在算起來,我們言辭交鋒,應該是打了個平手,倒是你帶給她的那些話讓她瞬間進退失守。」說到這,蘇晨嘿嘿地笑了起來,臉上分明寫著幾個大字:「我要打聽!」
任遠搖了搖頭,道:「其實沒什麼,你也知道,就是做了一個夢。」
「夢到什麼?」蘇晨興奮起來。
任遠也不打算隱瞞,坦然道:「其實是感覺某個人夢到我,一時有些好奇,就過去看了一下!」
蘇晨瞪大了眼睛,然後雙手環抱自己,道:「你這人,太恐怖了!」
任遠嘿嘿一笑,道:「你這樣抱著也沒用的,只要我願意,照樣還是能看穿你的。」
蘇晨立刻抱怨式地叫道:「你還是不是人啊?!」頓了一頓,又說道:「我們蘇家可是傳統,你要是一不小心看了我,可是要負責任的,而且,我還是你的小姨子了。」蘇晨氣鼓鼓地說道。
任遠心裡說道,要看也早看,那一晚上的瘋狂,這個小姨子還真當沒發生過一般。不過,現代人,這些問題其實看得灑脫得多。
見任遠不作聲,「那你說,方雅在夢裡夢到了你什麼呢?」蘇晨還是止不住八卦心態。
任遠臉「紅」了一紅,道:「沒什麼,就是兩個正常男女做的再正常不過的事!」
蘇晨玉手掩著嘴,歎道:「不會吧?是一個春夢!」
任遠的老臉繼續奇異地「紅」起來,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樣!」
蘇晨仰天長歎,道:「方雅姐,我佩服你啊!第一天見的男人,就敢拉進夢裡來胡天胡帝,難怪,難怪……」說到這,蘇晨開始抱著自己肚子,笑得前仰後合起來。
任遠假裝怒道:「夢到我很沒面子嗎?」
蘇晨使勁點了點頭,道:「剛才看那方雅的神色,現在想想,就知道她心裡不知道悔得多傷,估計她心裡也納悶,那樣一等一的夢郎角色竟然由你去充當了。」
任遠歎了一句,道:「我不高大,但很善良;我不英俊,但很陽光。」
蘇晨瞪大了眼睛,然後完全是一副安慰的語氣說道:「你不錯了,屬於很耐看的那種。」
話到此,任遠無話可說了。
見任遠這個神人姐夫也有吃憋的時候,蘇晨格外高興,趁勝追擊,又連著取笑了任遠一通之後,蘇晨才說道:「方雅是打定主意要和你對簿公堂,怎麼辦?」
任遠說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那還怎麼辦,我是怕麻煩,但麻煩真來了,我也就不怕。」
「我說的是那個,一旦法庭對質起來,也就是說你原本得了必死之症卻沒有死,即便官司贏,媒體一揭露,我估計你得成一個名人,全國各地各式各樣的患者都會來上門,與官司相比,這可是大麻煩。」
任遠笑了笑,眼露促狹之色,道:「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繆嘛。」
「哦,怎麼個未雨綢繆,好玩嗎?」在任遠面前,蘇晨完全呈現出她的同事無法看到的一種風格。
「秦伯留給我這麼多錢,本來我想著交給你去打理,大部分成立一個公益基金,做一些善事,也算是為秦伯積功累德,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倒也是讓我有了別的主意。的確,我是深刻體會病魔的痛苦,方雅這麼一說,也是一個緣起。與其等人一個個上門,不如我開一個藥廠。」
「藥廠?」蘇晨眼睛一亮。
「是啊,我可以寫出幾個藥方來,雖說不能根治,但是絕對是培本固元的良方,緩解痛苦那是絕對的。」任遠說道。任遠之所以敢這樣說,就是他的大腦裡存著形形色色寶貝當中,那些幾近失傳的驗方還是有些的。
蘇晨歎道:「我還替你擔心了,原來你早有對策。你這招厲害啊,完全就是因勢利導,借力打力,不行,這藥廠的事現在就得弄起來,先購一家條件還好的中藥生產企業,然後馬上對你的藥方研究,再經過臨床檢驗,搞到藥品批號,哎呀,不對,這個週期太長了。」
「不用,剛才我和醫生、護士閒聊了,我們先不用搞藥品批號,只要弄成營養品就可以了。」
「對啊,這個應該容易許多。這個官司我們不管了,愛怎麼打怎麼打,先把這個藥廠弄到手。」蘇晨完全一副興奮之色。
「這個事就拜託你了!」
蘇晨高興道:「你可是找對人,我人脈廣著了,三天後這事就應該有眉目了!」蘇晨說到這的時候,自己腦袋裡忽然就閃過一個清麗脫俗的俏佳人形象。蘇晨頓時喜上眉梢,陳可欣不是最佳選擇嗎?
蘇晨是在三年前一次晚宴上結識這位藥商界的大美女的。兩個人一見之下,相當投緣,更主要的是,兩個人聊起來,原來蘇夜姐姐也是認識陳可欣的。
蘇晨現在還是她們陳氏藥業集團公司的法律代表。蘇晨一想到陳可欣,心中就有數了,不需要購買藥廠,只要任遠把藥方拿出來,然後商議一定的比例,一年銷售多少從中抽成就可以,這樣就省了很多手腳。蘇晨一核計,現下不告訴任遠,等事情談成了,看任遠怎麼讚自己辦事效率。想到這,蘇晨說道:「這樣,你先寫一個藥方來,再註明其功效和使用方法,這樣我好和製藥界的一些朋友商談。」
「好,沒問題。」任遠說道。蘇晨馬上拿出一張紙,還有筆,遞到了任遠面前。
任遠笑了笑,道:「你倒是識寶貝!」
「這是寶貝?」
任遠提起筆刷刷地寫了起來,一邊寫一邊說道:「當然是寶貝,有些製藥世家就是靠一張藥房起家的,這藥方那是最珍貴不過的東西,看得可比命還重要。我給你寫的,只是個一般的,你拿去給行家看,足夠震撼他們的。」
「你就吹吧。」說歸說,蘇晨見任遠寫完了,馬上就把紙抽了回來,好好收起來,現在,她對這個姐夫不是人而是神有更加深刻的瞭解,當然知道任遠隨手出來的,算得上寶貝。
蘇晨放好了藥方,拍了拍自己的lv包,俏皮地說道:「現在,您老就安心在這養病,估計過幾天檢察院那邊就來了人,好好休息一下,準備即將來臨的戰鬥,我這就找人聯繫藥廠去,至於我們這邊的證據,我會叫我的助理律師過來,你給他列一個名單就可以了。」說完,蘇晨一揚手中包,匆匆離開了醫院。
蘇晨一出醫院,就撥通了陳可欣的電話,張口就是一句:「陳可欣姐,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此時,醫院中的任遠躺在床上,喃喃道:「這個方雅,倒是很會糾纏。」任遠看了看周圍,有些熟悉的白色環境,嘴角微微翹起,在他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一齣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