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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道》卷八 永遠的牛頭公爵 act30 九霄龍吟驚天變 文 / 非M勿擾

    只因為裝神弄鬼者的一句笑談,江湖中終於是風起雲湧、殺機四伏。

    是的,無雙城烽煙未畢,雄霸又因為泥菩薩的批言,要我命由我不由天,開始了分化風雲的陰謀!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聚會淺水游……

    這四句詩,乃是天下第一神算泥菩薩,給天下會幫主雄霸的批言,據說是概括了他一生的命運:前兩句說雄霸的上半生,將因為得到風雲的襄助而如日方中、霸業有成;後兩句,說的卻是雄霸的下半生,不可避免遭遇僕強主弱之勢,為風雲所制……

    所以等無雙城覆滅後,當風雲兩人帶著完成任務的欣喜與自豪回到天下會,渾然不知一張針對他們的天羅地網,已經展開!

    雄霸能夠雄踞天下,自然有其傲氣與擔當,不會因言廢事,因為江湖術士的幾句戲言,就左右自己的行事。

    哪怕是自從得到風雲以後,天下會真的就勢如破竹、雄霸天下指日可待,他也只會更多的以為,這兩個徒弟是自己教的好、是自己的三分歸元氣天下無敵……而絕對不會把這些,當作是泥菩薩的貢獻!

    當泥菩薩的後兩句批言現世,估計雄霸也不會盡信,只是看作是讒言……

    「泥菩薩,你想騙我自毀長城?哼哼,我雄霸何許人也,才不會上你的惡當!」初見批言,雄霸的心裡,應該就是這樣的想法。所以雄霸才要派天下會諸人緝捕泥菩薩,以便順籐摸瓜的,抓出那個幕後的黑手、並認定那個黑手就是無雙城……

    但是,讒言若是無用的話,天上地下就不會有那麼多讒臣了!

    因為王者,總是多疑:會因為多疑而搖擺、會因為搖擺而質疑、再因為質疑而……

    ……嗯,關於對一項事物或者事件的看法,人們總是會被第一印象左右;而讒言只是一個誘因,會給予人們錯誤的認知、並扭曲正確的第一印象,在事態偶爾巧合的時候,導致最最惡劣的結果……

    在各種機緣巧合下,泥菩薩批言種下的那顆,相當惡劣的種子,終於是在名為多疑的土壤上面,發芽生根!

    當初,雄霸因為批言的問題,才派秦霜去請泥菩薩,卻並沒有對風雲採取行動。

    如今,無雙城覆滅,因為期間發生的各種問題,令雄霸不得不懷疑起,風雲的未來……

    或許雄霸對風雲的懷疑、本來僅限步驚雲。因為霍家莊餘孽的行刺事件,雄霸已經隱隱約約查出步驚雲的出生,也知道是天下會覆滅了霍家莊。……本著這個懷疑,秦霜延請泥菩薩,僅有聶風相隨,步驚雲卻被隨便找了個理由派遣出去……

    現在,雄霸又不得不懷疑聶風的定位:無雙城一役中,暗自尾隨的雄霸,發現聶風和某些神秘勢力、還有無雙城餘孽都太過親密!

    ……那個雪緣,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勢力,都令雄霸側目、覺得無法仰視,被設定為無雙城之後最大的敵人!

    當這一份份的懷疑,令雄霸心中的天平傾斜,批言的內容終於是徹底左右了雄霸的態度。

    王者除了總是多疑,還一定自傲:風雲會不會造反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凡事都非空穴來風;但是憑什麼,大家都說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風雲,兩個黃口孺子,竟然要勝過自己?

    所以,在天下第一樓接過步驚雲獻上的無雙劍,並強忍怒意聽著聶風匯報著與他所見出入極大的任務經過,雄霸終於決定要逆天改命、分化和殲滅風雲了!

    在雄霸的計劃中,有一個重要環節,那就是孔慈……

    孔慈步長袖善舞,驚雲和秦霜從小就深愛著她,聶風也很喜歡她,但她始終不知道自己愛誰。步驚雲近乎瘋狂的愛讓她難以抗拒,後來又為安慰步驚雲而委身,卻被雄霸安排下嫁秦霜……

    在孔慈的婚禮上,雄霸盡可能慈眉善目的,如此對秦霜說:「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要搶回自己的妻子,不要讓天下武林恥笑!」

    「什麼風雲,還不是被老夫略施小計,就再也難成大器?」等到風雲反目成仇、孔慈當場身亡後,雄霸又意氣風發的如此自言自語:「老夫又不是只有風云:沒了風雲,老夫手裡還有大把的高手,照樣雄霸天下!」

    嗯,是有一群輪迴者投入雄霸麾下,給了雄霸最大的底氣。

    可惜這份底氣並不能夠長久,頃刻間消磨殆盡……

    劇情繼續前進,很快,當雄霸一掌劈下、步驚雲無雙劍碎,就要斷臂身不亡的時候,一條人影跳出,正是之前那個地道男。那地道男甫一現身,就抓住因為以血施展排雲掌、而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步驚雲,轉身拔腿就跑。

    眼見煮熟的鴨子飛走,雄霸不由得火冒三丈:這混蛋,老夫那天放過他,他今天就來壞老夫的事,這次正好一掌下去,統統拍死!

    只是手沒有抬起來,雄霸就冷到了心,也徹底的瘋狂起來。他連人也不追了,反手就回了天下第一樓。

    這一切,只因為見到步驚雲被救走後,投入雄霸麾下的輪迴者們紛紛大怒,破口大罵的追了出去。

    那些輪迴者的話語傳到了雄霸耳中,顯得格外刺耳!

    那些輪迴者是這樣大叫的:「你個混蛋,要怎麼再現這剛好斷臂不致送命的一掌?步驚雲不斷臂,就沒借口換麒麟臂,到時候要怎樣風雲合璧消滅雄霸?」而挖洞男呢?更加用力的抱住步驚雲,撒開腳丫子跑得更歡,一下子就沒影了……

    他已經收到了輪迴空間給出的,這樣的信息:「劇情變動,權限激活:輪迴者xxx,可以找於岳接受任務,為自己移植麒麟臂……」

    麒麟臂移植到步驚雲身上是厲害,又哪裡能厲害過接在自己身上?

    ……所以那熊孩子在一瞬間就忘記了什麼叫做劇情、什麼叫任務:他開了疾風步,跑得更歡快!

    ……

    那一夜,回到天下第一樓的雄霸直接召集了天池十二煞,大發雷霆之怒。

    「氣死老夫了!氣死我了!這群江湖中人,就沒有一個靠得住!」雄霸的咆哮,把外面斥候著的文醜醜,嚇唬到瑟瑟發抖:「查!給老夫查!查出與麒麟臂有關的一切,統統斬草除根!我不管那個麒麟臂算是什麼東西,總之休想促成風雲合璧、然後擊敗老夫!」

    於是,十二條高矮胖瘦老幼青壯各異的鬼魅般身影,各懷鬼胎的離開了天下第一樓……

    只因為暴怒下的雄霸失了方寸,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東西,這群人似乎對麒麟臂本身,更加的感興趣!

    挖洞男並不知道,因為隻言片語,他的麒麟臂任務,在不知不覺中難度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也果然是物以類聚、種以群分:雄霸搜羅的江湖中人,必須靠不住啊!

    「成也風雲,敗也風雲!成也風雲,敗也風雲!」陰影散去,只留下在夜幕中的天下第一樓,還有雄霸憤怒的咆哮,顯得分外猙獰:「呃哈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敢妄言老夫運數,老夫偏偏要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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