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已非當初
賞忻眼睛一閃,「哦?說來聽聽。」
沐桃神神秘秘的對他招招手,待他伸過頭,湊到他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
賞忻聽完,忍不住低笑了一聲,「你這個壞丫頭。」
沐桃用手肘,撞他一下,撒有其事的說:「對敵人仁慈,可是對自己的殘忍。」
賞忻扣住她的後腦,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我就喜歡你壞。」
沐桃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臉頰頓時刷紅,垂下了頭,支支吾吾的道:「你,你該走了。」
賞忻盯盯著她半垂的頭,情難自禁的抬手,拇指摩擦她臉頰的紅暈,「怕什麼。」
「小心被人……」
賞忻驀然垂頭,壓覆住她的唇,將她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久違的親熱,讓他狂野的與她捲纏相交,不容他反抗的扣緊她的頭,讓兩人呼吸不分彼此交纏。
房中的溫度,也跟著持續上升,令沐桃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拋在火中,週遭的溫度燙的灼人,讓她只能被動的攀著他的肩膀。
直到肺中再無一絲空氣,他才放開她,拇指摩擦她紅腫的唇,挪揄的笑道:「怎麼還沒學會換氣?等一切過去了,得好好教教你才是。」
沐桃正靠在他胸前喘著粗氣,聽聞他的話,不滿瞥了他兩眼,嗔道:「無賴。」
她媚態橫生的模樣,讓賞忻呼吸一滯,剛壓下的火騰地冒了出來,手壓在她的『臀』上,按壓著她貼向自己。
沐桃感覺到貼在腹部的硬物,羞的臉頰刷紅,慌手忙腳的推開他,「你真該回去了。」
賞忻這邊正享受著那股欲仙欲死的暢意,被她這一推,頓時像從雲端掉了下來,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在看沐桃已經警戒的退了開,「被他們發現了,可真就糟糕了。」
賞忻煩躁的捂了捂頭,在心中直罵爹,視線滑到沐桃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心中的火,頓時像被一盆涼水澆了下來,「都,都這麼大了?」
沐桃抬手壓在小腹上,「嗯,以後還會更大。」
賞忻有些好奇的按住她的肚子,溫柔的來回輕撫。
仔細一想,留下她,自己還是無法安心,忍不住又開口勸道:「還是跟我走吧,我找個地方你先藏起來,我再去聯繫王爺,等一切都過去了,我再來接你,如何?」
沐桃聞言,苦笑了一下,「賞忻,別逼我好嗎?你也知道,如果我走了,這筆爛賬會算在誰的頭上,我,我不能讓爹難做人。」
賞忻無奈的縮回手,揉了揉額角,「是我失慮了,可放你在這,讓我怎麼能安心?」
沐桃心弦微微一動,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深看了他兩眼,心內感動的有些發燙,他總是這樣,又讓自己感動的半死,又讓自己氣的半死,如果以後都能和他生活在一起,日子一定平淡不了。
斂去臉上的異樣,她故意嘲弄的說:「你什麼時候,也學的婆婆媽媽的了,跟個女人似地。」
「你這臭丫頭,我擔心你,你還敢笑我!」賞忻臉色一肅,挽起袖子便要揪沐桃。
沐桃忙舉手投降,「我錯了。」快步繞到他背後,推著他走到窗邊:「好了,你快走吧,天都快亮了。」
「天亮了更好,我也跟著你在這住著。」賞忻不快的嘟囔。
沐桃悶笑了兩聲,拉開窗扇,用眼神催促著他。
賞忻拗不過她,不快的哧了一聲,腳尖一點地,從窗戶中滑了出去,沐桃忙撐高窗扇,擔憂的望向外面,四處張望了一番,見賞忻已沒了人影,才吁了一口氣。
又在窗前站了一會,確定他們沒有發現賞忻,這才返回床上躺下,突然想起她還有些話,沒來及問他。
懊惱的敲了敲腦門,看她這記性,不過,他閉口不提這件事,其中定是有不能說的理由,會不會和文洛有關?
想及他,沐桃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黯然的半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肚子,無意識的抬手覆蓋上,暗歎了一聲,他還好嗎?
與此同時,正在騎馬趕路的文洛,心念突地一動,下意識的扯住韁繩,停下了馬,遙望向燕關的方向。
方纔的感覺,是太累了造成的嗎?
也是,他已經兩天未休息過,便是鐵打的人也該累了。
抬手揉了揉眉角,可他實在無法安心休息,至那日見過風憐和義父碰面,他心中的不安,就像是在諷刺他過於自信一般,在心中無限的放大。
他突然有些後悔,將她捲入這場風波中,如果,如果當初他沒有煽動琴國,定疆王一定有空閒將她護的好好的……
可惜,現在已由不得他後悔,琴國的精兵已經虎視眈眈的聚集在境外。
「公子,要不要休息下?」在旁的言兒,擔憂的說道。
文洛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而望向燕關方向,輕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馬上就到燕關了。」
言兒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到嘴的勸,終還是嚥了下去,安慰他道:「公子其實不必太過擔憂,公主身邊有羅管事跟著,若出了事,他不早同公子稟報了?」
文洛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轉回頭失笑的說:「你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羅扉已非當初的羅扉。」
面對他別有深意的話,言兒懵懂的眨了眨眼,納悶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公子還是別跟言兒打啞謎了,什麼叫羅扉已非當初的羅扉?」
文洛笑而不答,用力的一夾馬肚,將言兒拋在身後揚長而去。
言兒一頭霧水的撓了撓後腦,見他已奔出了幾米,忙一夾馬肚追趕著文洛,揚手叫道:「公子,等等我啊!」
文洛微微側目,抿唇失笑,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如果能選擇,他也很想,當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