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審判之時
沐桃推開他的手,輕笑著罵了他一句:「傻瓜。」
然後整個人縮進他的懷中,輕嗅著他身上,那股潔淨的冷香,「我逗你的。」
芷溪的狐眼一顫,嘴角微微翹出無奈的弧度,知道是一回事,親口聽見又是另一回事,心底的失落,不受控制的泛出,「我不傻。」
雖然討厭與人周旋,耍心機,但他自由敏銳,看人僅需一眼,便能將對方心性摸個七七八八。
也知她現在不過是嘴上說說過癮。
沐桃突地眨巴了兩下眼,湊到他耳邊,輕輕一咬,如願的看著他狐眼一顫,極快的垂下,小扇子似地睫毛凌空抖動,白淨的美人臉直紅到耳根處,一臉侷促無措,像是受了驚得小貓,直讓人想將他攬進懷中,揉虐一陣。
邪心一起,沐桃又張嘴咬了他耳垂一下,然後看著那美人臉更加血紅,倒在他肩上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也就他,能被自己調戲的臉紅。
芷溪一聞她笑的痛快,頓覺她這是在戲弄自己,又羞又惱的抬頭,對上笑的肆虐的臉,「你,你無賴。」
沐桃眨了眨眼,十分純真的看著他,「我這樣就叫無賴了,那你方才抱著別人不撒手,又叫什麼?叫無恥。」
芷溪本來就不擅同人辯,被沐桃這一句話說的美人臉,紅了紫,紫了紅,心下一狠,偏過頭對著沐桃的臉咬去。
沐桃吃痛的縮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隻小野貓竟然真的還嘴!
氣鼓鼓的一噴氣,拉下他的頭,毫不憐惜的對著他的美人臉,重重的一咬,一邊不夠,又趁著他瞎掙扎的時候,咬了另一邊。
昂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留在他臉上的齒印。
芷溪的臉紅了白,白了紅,羞惱的瞪了沐桃一眼,他面皮雖薄,可不代表沒有火氣,面對她難得的親近,他本是滿心歡喜,哪想她卻抱著戲弄自己的心,這口火哪能壓的下去。
一瞇眼,瞅準那咧出惡劣弧度的紅唇,張口整個咬了下去,齒落溫暖比桂糖還要細膩甜蜜,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少女的幽香瞬時傳入鼻中,身體裡像是燒了一團火,狠狠的在身體裡衝撞。
沐桃吃痛的閉緊眼,感覺濡濕的東西,在自己唇上滑來滑去,像是一隻貓在舔,酥麻中帶了一絲的癢,心中一慌,忙撐著他肩膀推開。
哪想這小野貓突然化身成大野狼,用力的勒緊手臂,由先前的輕輕試探,化為大力的吮吻。
毫無任何技巧,只憑著蠻力,痛的沐桃眼淚直冒,再忍不住用力的一推。
芷溪根本對她沒有防備,被她這一推,頓時向後倒去,腦袋磕了坐著的枯樹,跌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算停住。
沐桃捂著自己的嘴揉著,朝芷溪那邊直甩白眼,「你真是屬狗的。」
芷溪閉著眼睛,還沉浸在哪種美妙的感覺中,只可惜眼前的星星直閃,腦中也是暈暈乎乎的像是在轉圈。
好不容易回過神,抬眼觸著沐桃埋怨的眼神,見著她紅腫的唇,便是想再來一次,也沒膽子說。
下次,下次一定要輕點……
兩人就這麼在林子裡過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回到玉公主府,發現門外杵著的人,已經退走,才偷偷摸摸的進了府,得知諾蘭玉莘稍早的時候出了府,也就沒急著去找她,反而奔回房洗漱了一遍。
這一夜諾蘭玉莘擔憂的等了一夜,早早了吩咐文洛繼續尋人,便先行入了宮準備拖延一些時間,免得諾蘭天敏她們將此事,定為沐桃心虛逃跑,將事情一錘定了音,便再沒有妥協的餘地。
在候見室等了一會,便到了早朝的時候,跟著一併重臣進了大殿,諾蘭玉夢選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就是怕,鐵證當前,太祖卻私心袒護,有一干臣子看著,便是太祖想袒護,也袒護不得。
不過在她斷了沐桃的後路同時,也斷了自己的後路,若真是被沐桃僥倖混過,等待她的將是蔑視皇族,大不敬之罪。
又落得陷害親侄的臭名,變相的將自己推入絕路之中。
算得上是孤注一擲。
若是此事成了,成功的揭發了假桃樂,她在用最後的王牌,將一切推給諾蘭玉莘,指控她欺君犯上。
成功的拔除了諾蘭玉莘這顆眼中釘,到時,傾向諾蘭玉莘的那些重臣,自然會投奔在她的門下。
太祖不希望一家做大的希望也會落空。
到時,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個鳳國還有誰能登上皇位?
她自然不會信那口口相傳的凰佩一事,對付那丫頭,也不過是為了扳倒諾蘭玉莘,這一系列計劃,早在多年前,便已經定下。
本來是想用翩翩作為代替桃樂的人選,哪想那丫頭命好被她給逃過這一劫,讓她著計劃耽擱了許多年。
奈何上天都看不過,她諾蘭玉夢的不公之事,又賜予她這個機會,她沒有道理不順天而行是不?
諾蘭玉夢看著對面的諾蘭玉莘,冷冷的一笑,再看到她身旁沒跟著那個丫頭的時候,更是得意。
她不來更好,沒了辯解的機會,她再讓自己派系的臣子,給太祖施壓,這事便一錘定音,再容不下翻盤。
諾蘭玉莘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緊張的情緒,若真將她逼急了,她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讓諾蘭玉夢跟著她女兒一起陪葬。
到時再將女兒救出,送走,她寧可再也不想見,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便是因為年幼之時缺乏親情之愛,她才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莫在與她一樣,便是出嫁,都要成為太祖的工具,摻合在宮中爭鬥之中。
伴隨著宦官一聲叫,早聞耳風的眾人心思各異的跪下,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擔憂自己的仕途,怕諾蘭玉莘受了牽連,考慮著該不該倒戈道諾蘭玉夢一系去。
太祖由斐公公攙扶著走出內殿,落坐在簾後,透過幔帳看向殿下,獨獨尋不著沐桃的影子,不由的蹙了蹙眉心。
只要威脅不到她,她才不在意桃樂是真是假,便是假的,她都能讓她變成真的,可眼前卻是她最最擔心的情況。
那丫頭不來,便沒了辯解的機會,還有比做賊心虛更好的證據嗎?
按在扶手上的手,鬆了緊,緊了松,一張蒼老的臉,更是深沉的凝重。
等宦官宣佈過開朝,諾蘭玉夢不由得意的抬頭對諾蘭玉莘笑了笑,以眼神示意身旁的諾蘭天敏,由著她上前去說。
諾蘭天敏同樣笑的不懷好意,她甚至開始想像,等桃樂那丫頭失勢後,自己佔了她那群美夫,該有多逍遙。
眼中癡迷之色滑過,她陶醉的舔了舔嘴唇,向前一步,跪在殿下叩首,「臣兒有事要稟。」
太祖揉了揉眉心,「何事上稟。」
「太祖,日前臣兒向太祖稟報,本國桃樂公主以遭奸人所害,今日臣兒便將證據上呈,希望太祖明鑒,斬殺邪妄,讓王姐得以九泉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