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娘親的勸解
更會讓人痛苦……
「傻孩子。」萍姑忍不住『噗嗤』一笑,「若你真的不想跟公主和好,為何還留在府中?還將自己困在房中?你的心,真的就如你表現的已經不在意了?」
說完,見他愣住,從懷中拿出手鐲,拉出他的手,將手鐲放在他的手心中,「好好問問你的心,它會告訴你,到底該怎麼做。」
又深深看了芷溪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等等……」聲若蚊叫的喚聲從背後響起,若不是萍姑一直注意著身後人的動作,還真的很難聽到。
聽聞喚聲,萍姑極快的轉身,溫柔淺笑的看著他,「還有事嗎?」
芷溪臉一紅,眼瞼垂了下去,只有一雙小扇子不住的顫啊顫,顯露出他內心的波動,「真的會是誤會?」
會嗎?會是因為他沒有說清,她誤以為是別的事情?
萍姑無奈的搖搖頭,「所為傳言,便是人傳之言,口口相傳自然會將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無限的誇大,你這幾日將自己困在房中,不正是怕聽到這些傳言?」
她一句話,點破了芷溪心中真實的想法,讓他心一顫,小扇子又開始抖動。
一看他那副表情,萍姑便明瞭自己說准了他的想法,到底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我說的再多,你也不一定會相信,不如你自己出去走走如何?看看你在意的那些傳言,還有沒有。」
說完,她便跨出了房門,卻故意不關上,做為娘親的瞭解,她料定,這孩子一定會出來,一定會。
芷溪看著大開的房門,不住的咬著唇,狐眼中的掙扎之色,又怕聽到,又怕真的是誤會,終是心一橫,跳下床跨出了那扇門。
在院中輕步而行,眼看走了大半個院子,都沒聽到那些傳言,拳頭緊了松,鬆了緊,臉上陰雲不定。
「嘿,大美人。」
肩膀突地被人一拍,聽著熟悉的喚聲,他欣喜的轉頭,看向背後,卻不是心中所念所想的人。
墨玉被他嚇了一跳,蹭蹭後退了兩步,盯著他,「你,你幹嘛,又想將我當沙包扔?我告訴你,上,上次是我沒有防備,這次可不定是誰仍誰,萬一不小心弄了你漂亮的臉,可,可別怪本姑娘不憐香惜玉!」
見他毫無反應的看著自己,墨玉瞬時泌了一身的虛汗,哭的心都有了。剛出院子,見他在這愣著,一時沒忍住,拍了他一下,她這手怎麼就這麼欠呢,早知道,早知道他死在門口,她都不理他。
芷溪半瞇著眼睛,盯著墨玉,眼中忽明忽暗,突地伸手一把將墨玉拽住,拉著就走。
墨玉心一跳,本能的放聲大叫,「救,救命啊,救命啊!」
路上的護衛聞聲看了過來,一見是府中的公子,俱都聰明的當做沒見著,直接選擇繞路繼續巡視。
「閉嘴,再叫殺了你!」芷溪冷冷的輕唸了一聲。
墨玉立馬摀住嘴,機械式的邁著腿,跟著芷溪一步步的走,完了,他是想將自己先奸再殺,再奸再殺,還是先殺再奸,再殺再奸……
芷溪走到偏僻處,用力的摔開手,嫌惡的瞥了她兩眼,用力的在腿上蹭著手,那摸樣恨不得扒了自己的一層皮,才能舒坦。
本以為好轉的怪病再次冒出,臉上伴隨著癢意,變得發燙。
墨玉看著瞬時腫脹刷紅的美人臉,雙眼瞪得欲裂,那張臉活脫脫像是被人揍得變了形的豬頭,一時沒忍住,噴笑了出來。
在芷溪的眼神下,很沒骨氣的將笑聲嚥了回去,有些狗腿的腆著笑臉,「安,安公子,您是不是有事找奴婢,您只管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您千萬別殺人滅口,奴婢上有八十歲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求您,一定要高抬貴手……」
看著那張不住開合的嘴,跟唸經一樣說著語無倫次的話,芷溪劇寒,直想將說話的人,大卸八塊了餵狗,還世界一片寧靜。
若不是芷溪還有事要問,只怕墨玉此時早是冷屍一具。
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沉,墨玉聰明的閉上了嘴,訕訕一笑,垂下了頭,腳尖踢踏著小碎石,料準這大美人是為了沐桃的事來找自己。
就是不知他想問些什麼。
芷溪知道墨玉是沐桃貼身的丫頭,一時衝動之下將人拽了過來,卻不知該問些什麼。
抬頭望了望沐桃院子方向,「她呢?」
墨玉一正過後,明白過來他問的是誰,哀哀一聲長歎:「我的好公子,這公主是什麼人吶,去哪裡做什麼,哪可能事事都跟奴婢報備。」
「哦。」芷溪垂下眼皮,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著她真能回答這個問題。
墨玉吸了吸鼻子,「若安公子無事,奴婢就先行回去了。」
「等等。」芷溪跨前一步,狐眼抖了兩抖,再三猶豫終是忍不住問道:「關於前幾日……那些傳言是真是假?」
墨玉一愣,「什麼傳言。」
「就是前幾日他們說的那些,關於沐桃和那個叫賞忻……」
墨玉『噗嗤』一聲笑了,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還以為是什麼呢,沒想到他還真信了那些傳言。
挪揄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轉,「我說大美人,你自己都說了是傳言,哪能信得了,那些不過是府中奴婢閒的無聊,瞎說的,你這倒是當真了。」
芷溪窘的臉一紅,惱怒的抬頭瞪向墨玉。
墨玉忙斂了幸災樂禍的笑臉,「那個確實是沒這事,若你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問公主,還能比身為當事人,更清楚明白的嗎?」
芷溪抿唇,悶悶的說道:「我問過了,她自己都承認確有其事。」
「問了?」怪了,昨夜那丫頭不是和不上心出去的,怎麼又和他跑到一起了,「你什麼時候問的?」
芷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前幾日,就仍你出去的那天。」
墨玉猛然瞪大眼,想起那天沐桃跟她抱怨,這個安芷溪竟然為了守歲那天的事情,想要殺了她。
他怎麼說的跟她說的不一樣啊,墨玉狐疑的瞥了芷溪兩眼,「你確定你那天問的是傳言的事情,可公主告訴我,你問的是年宴守歲那晚的事情,她因此還動了胎氣……」
墨玉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一把摀住嘴,見他一臉懵神,忙搖著手,「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