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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玉鐲引舊憶 文 / 小豆包包

    第二百七十四章玉鐲引舊憶

    「哪有。」沐桃依到諾蘭玉莘的手臂上,輕搖著她的手臂撒嬌。

    「好了。」諾蘭玉莘遞去一個『拿你沒轍』眼神,扶正她的身子,「黑牢陰寒,前幾日府中太醫還跟我說,你身體氣虧血虛,娘特地命人頓了些補品,給你補補身子。」

    話落,萍姑適時的打開了錦盒,端出裡面放的瓷碗。

    「蛤。」沐桃頓口結舌,垮下臉,「還吃啊,方才剛吃過。」那味道實在不敢恭維,還,還讓那只狡猾的軟皮蛇,給佔了便宜。

    腦中浮現方纔的一幕,臉頰倏然發燙,忙垂下臉,怕被諾蘭玉莘瞧出異樣。

    「方纔?」諾蘭玉莘納悶的皺了皺眉,突然想到,是不是文洛那孩子吩咐廚房做給沐桃的,也只有他的心這麼細。

    忙改口道:「方纔是方纔的,這份也吃了吧,嗯?」

    「公主,這可是王妃的一番關愛之情。」萍姑在旁說著討喜的話,眼神不經意間掠過桌面閃著潤光的地方,突覺不對,驚詫的轉回視線,看著那副玉鐲,瞳孔猛然緊縮,手一滑瓷碗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驚的諾蘭玉莘和沐桃陡然站起身。

    沐桃看著失態的萍姑,不由的蹙了蹙眉心,順著她的視線,看清桌上的玉鐲,心中有些不確定,萍姑失態是因為這隻玉鐲嗎?

    萍姑恍若不覺,直勾勾的盯著玉鐲出神。

    「萍姑。」諾蘭玉莘揉著眉心喚了一聲,見後者依舊不為所動,不由加重聲音,喚道:「萍姑!」

    萍姑一驚,回了神看見灑脫一地的湯水,驚駭的跪倒,「王妃恕罪。」

    「起來吧,一碗湯而已,命人在做就是了。」諾蘭玉莘被她斥候多年,素來知道她為人處事,今日的異樣,難道是……

    「是啊,萍麼麼不過是一碗湯水,不妨事的。」說起來沐桃還得感謝她灑了那些湯藥,免去自己受罪。

    這樣一想臉上的笑容更是熱切,親自上前將萍姑扶了起來。

    諾蘭玉莘斂去面上的異色,對沐桃慈愛的笑了笑,拍著她的手道:「你這幾日先在文洛院中好好休養,待這些風波過去,在想著出去,知道嗎?」

    沐桃點了點頭,「桃兒知道,日前文洛剛和我說過。」

    「知道便好,去床上歇著吧,我還有事要進宮一趟。」說完,抬手順了順沐桃的頭髮,轉手搭在萍姑的手臂上,離開了房中。

    在出了文洛的院子,諾蘭玉莘停頓腳步,側目看向萍姑,見她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關切的詢問:「萍姑,怎麼魂不守舍的?可是因為桃兒的那隻玉鐲。」

    萍姑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悲涼,「那玉鐲,便是我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

    「哦?」諾蘭玉莘挑起眉梢,轉頭看向萍姑,「要不要,我去問問桃兒,從何得來的那隻玉鐲?」

    萍姑搖了搖頭,「早在多年之前,我那夫君和孩兒,便已經與我陰陽相隔,問了也是徒增傷感罷了。」

    當她助過恩人之後,重回家中,等待她的只有一間,被火燒焦的殘屋敗房,聽聞鄰居所說,她的夫她的子,也一併葬身在大火之中。

    她心灰意冷恨不得同他們一併去死,可礙於恩人交託的孩子,她只能將一切的痛都埋藏在心中,不說不想。

    卻因為一件舊物,哪種天地失色,玩心徹骨的痛,又一起充斥在胸口。

    她能不能奢望,她的夫她的子,現在還健在人世?可又怕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如果再一次體驗哪種滋味,她真的怕自己會撐不下去……

    「苦了你了。」諾蘭玉莘拍了拍她的手,給予她安慰,「萍姑,世上之大百怪千奇的事情,多不勝數,起死回生你都親眼見過,還有什麼不可信的?只要一日未見著屍體,便是有希望。」

    雖不知這些話,該不該說,可看萍姑一副遊魂的模樣,她實在心中不忍。

    只希望老天,可憐可憐萍姑,不要讓她失望……

    待諾蘭玉莘他們走後沒多久,文洛從路旁的樹後徐徐的走了出來,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站了一會,不見另一個人出來,疑惑的轉回頭,就見賞忻正手扣在腦後,斜依著樹幹眺望著天空一臉凝重。

    許是感覺到文洛的注目,賞忻面無表情的轉回頭,目光呆滯無神的掃過文洛,文洛有一瞬的懵神,輕咳了一聲掩飾失態,「她們走了。」

    賞忻還是那副癡癡傻傻的模樣,讓文洛忍不住擔憂的問道:「你還好嗎?」

    賞忻目無焦距的眼,突然一閃,噴笑出聲:「我忍不住了,你這模樣實在好笑。」

    文洛這才反應過來被他耍了,忍不住輕笑的問道:「好玩嗎?」

    賞忻連連點頭,忽然感覺他的視線變得銳利起來,忙裝模作樣歎道:「萍姑娘真是瞞的我好苦,若不是今日一時興起,還真難聽到這些話,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是石頭縫中蹦出來的,哪想還有個沒見過面的弟弟和老爹。」

    文洛扭開頭望天,他見風使陀的本事又漲了。

    「若是擔憂,我可以自己去羅斐那邊。」

    「不用了。」賞忻邊說著邊走出樹後,眼中狹促的光,瞬時消沉在眼底,面上卻擺出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不過是件無足輕重的事情,等這些忙完再說吧。反正沒有桃的那個玉鐲,又不會長腿跑了。」

    文洛眼睛閃了閃,知道他並非表現出的這麼不在意,與他們相處多年,他深知這二人,都有一端沉痛的過去,平日裡誰都不會去觸碰那段深藏心底的過去,就像自己,平日裡做的事情,賞忻他一樣當做沒瞧見。

    不是不知,只是不去過問,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輕輕勾唇一笑,他又何必去打破現在這種局面呢。

    跟上前方晃晃悠悠慢行的賞忻,二人一併去到鮮少有人去到的偏院,就在院前,第一行的店家,正似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侷促不安的來回渡步,連他們走到身邊都不曾注意。

    文洛和賞忻對視一眼,賞忻嬉笑的上前詢問,「可是第一行的店家?」

    「文,文公子安。」店家一驚,忙垂了頭彎腰問好,手心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樸公子!」賞忻調皮的念出自己的名號,店家茫然的抬頭看他。

    賞忻點著自己的鼻頭,「小爺是樸公子。」將手指向文洛,「那邊的才是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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