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請文洛出馬
挑高眉梢,嘴角高翹起,「方纔言兒見著我,急的連聲招呼都不及打,就跑了出去,是出了什麼事嗎?」
文洛笑了笑,「他們好像玩瘋了,忘了時辰。」
賞忻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是誰,微愕的張了張嘴,「沒有桃和遙樂到現在還沒回來?不該的,遙樂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
可,依著文洛的性子,又不會拿這種事說笑。
「我知,所以我讓言兒令人去打聽。」話落,言兒急急的從院外奔了過來,沖賞忻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對文洛說道:「公子,府衙那邊派人過來,說是事關公主,要見公子。」
文洛挑起眉毛和賞忻對視一眼,問道:「人在哪裡?」
「人正在中廳用茶。」
賞忻微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鬧到了府衙,抬手攬住言兒的肩膀,痞像的問道:「那人可有說,沒有桃犯了什麼事?」
「那人不肯說,非要見過公子,親自同公子說。」言兒如實的答道,側目詢問的看向文洛。
文洛垂眸沉吟了下,抬起眼皮道:「去見見也無妨。」
話落便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賞忻挑眉壞心的笑了笑,沒有桃落到府衙,人也丟不了,合該多關上幾天,讓她也學學乖,免得整日閒的四處惹事生非,倒是苦了無辜的遙樂,跟著受累。
抬腳追上文洛,心情愉悅說道:「對了,你當真想用羅福?這人可是個雙面刃,用不好反倒會傷了自己。」
雖知他心中自有分寸,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免得到時文洛出了事,那倔丫頭再傷心。
文洛停下,看了賞忻一眼,淡言:「以前你從不會過問這些,近些日子怎麼反倒上心了?」
賞忻側目看去,見他眼睛忽閃閃的,心內一陣發虛,撓著臉頰輕咳了一聲,拿他方才說的話,回了過去:「你不是說,人都會變得嗎?」
「你的反應倒是越來越快了。」文洛不由的讚揚了賞忻一句,以前心虛的時候,總要支支吾吾半天,現在倒是立馬就反應過來,還拿他方才講過的話,來堵他。
長出了一口氣,「我要羅福,也不過是用來防著諾蘭天敏罷了,並不準備多用他。」
賞忻聳了聳肩膀,「你不講此事告訴王妃,讓她心中也有個數。」
文洛笑笑不答反問:「你以為王妃會不知道嗎?」
也是,府中的事哪裡能瞞得過王妃,而且她凡事都要掌控的性子,哪裡不知道諾蘭天敏做過什麼,他們又做些什麼,單看沒有桃算計了諾蘭天敏,她卻沒多說反而順桿爬,便能看得出,她主要還是看沒有桃不喜歡那二皇子,才順勢拒了這門婚事。
只是,她看著諾蘭天敏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沐桃,卻什麼都不說,便有些奇怪了。
按理,她這麼疼愛沒有桃,不該由著諾蘭天敏在這使壞……
文洛垂下眸,輕歎了一聲:「王妃是不會因為顧念親情的而心慈手軟,只是因為時候還不到,她也不想讓沐桃知道這些。」
再怎麼說,她都是皇室中人,心在軟,也不會軟到由著別人奪了自己的命,而不做聲。
「看來,王妃確確實實很疼愛沒有桃。」賞忻難得的感歎了一次,這種愛,也並非是因為沒有桃掛著初代女王轉身的身份,而是確確實實的母愛。
單是這一點,王妃就比其他那些皇室強上了許多,看來文洛的決定是對的,想讓她安全的活下去,她就只能是桃樂。
只希望,她來到公主府並沒有什麼目的,不然若是深愛自己女兒的王妃,得知這個消息,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文洛看了看賞忻,笑而不答,加快了腳步去到中廳,廳中傳話的人,正焦慮的來回走動,眼角瞅見了跟在文洛身後的言兒,急忙的迎上前,拱手彎下身:「請問,哪位是穆文洛,穆公子?」
「我便是。」文洛頷首,漠然的睨著那人,淡淡的說:「公主出了何事,被你們都統大人扣下,不肯放人?」
那人察覺到文洛語調中的寒意,激靈靈的一顫,忙抬起頭,大呼冤枉:「穆公子您誤會了,是公主她,公主她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府衙,吵著非要玉公主。」
文洛微詫,輕蹙眉心感到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她賴在府衙不肯走,文洛直覺她不會無端端有此一舉。
突聞身後響起的腳步聲,不由側臉看去。
稚容正在廳外,笑的妖嬈,斜挑起的眼角瞥了文洛一眼,便看向廳中的那名城衛軍,「城衛竟然上門來了,可是發生了事情?」
文洛轉回頭,看向城衛軍,輕言:「府衙傳信說,公主不肯回府,鬧著要王妃親自過去接人。」
稚容挑起眉啞然失笑,輕搖了搖頭,原來她打得是這個主意。
環抱住手臂,歪頭瞥著文洛,「你想怎麼著?去找王妃,還是親自去將人接回來。」
文洛眼角蕩出幾許無奈,難,她那倔脾氣,哪裡會聽他的。
稚容讀出他神色中的為難,再一看瞅著他們來回看的城衛軍,手肘撐著另一隻手,捏著下巴『嗯』了一聲,「這樣吧,你和城衛軍,先去府衙問問公主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呢這就進宮去尋王妃,我們分頭行事,如何?」
文洛沉吟了一下,點頭應聲:「也只能這樣了。」側目看向城衛:「麻煩前面帶路。」
城衛一見文洛肯去,哪還敢耽擱,喜餑餑的跨出門,「文公子請。」手臂一舉,待文洛和賞忻跟上來,才引著兩人離開。
待他們走後,稚容偏了偏頭,遙對著暗處輕言:「既然擔心,為何不跟著一起去看看?」
一陣細碎的草聲過後,芷溪從暗角走了出來,看著稚容也不說話。
稚容邪邪的一笑,「你這人,還真是不合群,怎麼著,跟他們也算是一家人,何必這麼抗拒呢。」
芷溪緩下緊繃的臉,眺望向文洛離開的方向:「若我合群了,怕是有人便要開始擔心,何必自討不順。」
稚容挑了挑眉梢,這小美人還真是敏銳,竟察覺了文洛對他的戒備,自行將自己的存在感降為最低,該說是他心太好呢,還是太聰明,知道此時該以退為進。
「你還不去皇宮?」芷溪不習慣和人這樣交流,不自在的別開臉,下意識的用冷面對著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