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稚容很小氣
「狂犬病?狂犬病又是什麼病?」稚容皺眉,腦中自動濾著曾經看過的書,怎麼也沒找到狂犬病這種病。
沐桃反頭,睇給他『真沒學問』的眼神,「狂犬病呢,就是人若被狗咬了,會做出跟狗一樣的舉動,到處咬人,明白了吧!」
那眼神把稚容給氣樂了,「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狂犬病?」
沐桃又反頭,睇給他『真白癡』的眼神,「因為他雙眼就像是充了血一般,整個眼瞳都是紅色的,而且舉動和行為都像是狗。」
沐桃捏著下巴,比如方纔她摸他的頭,他就表現的很乖,很開心,狗狗都是喜歡讓人摸頭,而貓則是喜歡別人撓下巴。
「赤紅的眼球?」稚容沉思的垂下眼,突然想到些什麼,極快的抬起頭:「恐怕你要失望了,他的症狀,並非你所謂的狂犬病。」
沐桃將人拖回床上,不解的看向稚容:「不是狂犬病,是什麼?」
稚容有些慪氣的擺擺手,「像我這種又笨又沒學問的人怎麼會知道,你就當他是狂犬病吧。」
沐桃眨了眨眼睛,看著一臉不爽的男人,明白過來他說的不過是一番氣話,忍不住大翻白眼,「稚容,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很小氣。」
稚容側目白了她一眼,抬手撐住頭,「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大方。」
「吼,我敗給你了,好嘛,對不起。」沐桃挫敗的捂了捂頭,無邪的對他眨眨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撐著頭的手無意識的點著臉頰,斜挑著那雙勾人心魂的魅眼,「可以,不過我方才為了救一個沒良心的小丫頭,跑的腿都快斷了,有些累呢。」
沐桃驚訝的唇瓣微開,這男人擺明的意思,是想讓她幫他按摩?
用力的捏緊拳頭,為了友誼,忍了,認命的走到他身前,挑高眉梢,用柔的快要滴水的聲音說道:「巫相大人,奴家幫你按摩。」
「公主大人幫我按摩,還真是讓臣受寵若驚。」話是這麼說,他眼角卻蕩著惡劣的笑意,把沐桃氣的,恨不得將人從軟榻上摔飛到地面,對著他的腰狠狠的踩。
讓他受寵若驚,讓他受寵若驚。
暗罵了一聲混蛋,面上卻笑的越發陽光燦爛,踩著小碎步挪到他身側,在垂眼的一瞬,眼珠子咕嚕嚕一陣轉,高抬起手對著他的酸根麻勁一陣猛敲。
下手力道拿捏的十分好,讓他痛又不是痛的不可忍受,直從腿根一路酸麻到腳趾。
稚容抹不開面子叫出聲,痛的直呲牙,終是忍受不住沐桃的折磨,將人一把拽了起來,拉到軟榻上,「夠了,能被公主大人的玉手,這麼敲上兩下,什麼疲累都消失乾淨了。」
才怪,這丫頭保證是想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沐桃雙手合一,舉到臉龐:「真的嗎,難得巫相大人這麼喜歡,我再幫你敲兩下。」
說著便要抬起屁股,稚容哪裡還敢讓她敲,伸臂圈住沐桃的腰,將人又壓了回來,「不用了,怎好再麻煩公主。」
「那多不好啊,巫相大人為了我的安全,夜不能寐的從『千里』之外飛過來,我只不過是為巫相大人按了兩下,哪有什麼『麻煩』的!」沐桃將『麻煩』兩字咬的特別用,用以發洩自己的不滿。
稚容說不過她,頓覺好氣又好笑。
「哦,看來公主當真不關心那小美人的死活了,也好,省去我不少麻煩。」
「誒,你的意思是,大美人他很危險,有可能會死?」沐桃察覺出他話中隱藏的意思,極快的轉頭,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稚容捏住她的下巴,頗不是滋味看著她眼中的擔憂,拇指撫上她咬著的下唇,「嗯,差不多吧,那小美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真有這麼嚴重!」沐桃撇臉看向床上的人,卻被稚容勾了回來,望進他妖異的瞳眸中,「你一定有辦法救他,是不是?」
「有是有,可是很麻煩……」他鬆開手,倒回到軟榻上,一臉的意興闌珊,「我一項討厭麻煩的事情。」
沐桃鼓了鼓臉頰,大為不滿的戳著稚容的胸口,「當是幫我也不行嗎?」
「幫你,是因為我們之間交易,幫他,我可沒這義務,除非……」稚容略一頓,揚起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沐桃,那意思很明顯,有好處才會出手。
沐桃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虧她拿這傢伙當朋友,感覺他人還不錯,真是她瞎了眼。
「不就是要好處嗎。」沐桃鼓著臉頰嘀咕,「我看你方才一口一個小美人叫的這麼親切,我就做個主,將他許給你了,你的人救起來不麻煩了吧。」
稚容掩唇嗆咳,臉色漲得通紅,「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將自己許給我還差不多。」
「你想的美。」沐桃呸了他一聲,使力一摔手,「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吧,懶得和你蘑。」
稚容揚起眼,捻起一縷沐桃的發,放在鼻間輕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幽蘭清香:「我說了,你又不信。」
沐桃反頭看他,但見他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心臟一提,疑惑的指著他,「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
「如果我說是呢。」見沐桃愕然的倒吸了口氣,稚容的認真突然轉為戲謔,「逗你的,我還想到要什麼,等我想到我們再交易,也不遲。」
「誒。」沐桃一把按住要起身的稚容,「你能等大美人可等不了,你不是說他……很危險?」
沐桃咬住下唇,擔憂的看了看床上的芷溪,他還這麼年輕。
「為何如此關心他?」抬手握住按著自己胸前的手,不明白他和她非親非故,為何如此關心旁人的死活。
「我們是朋友啊,若現在躺在上面的是你,我也會一樣擔心你嘛,誰叫咱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沐桃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堅定的回答。
稚容眼角忍不住抽了下,本來讓人很感動的話,怎麼從她嘴裡說出,聽著這麼彆扭呢。
「記住你欠我一個條件。」稚容不陰不陽的點著沐桃的鼻頭。
沐桃掃開他的手,「為什麼是我?」
「因為是你跟我開的口,有意見?」稚容挑起一眉梢,手撐著扶手,大有她說有,就立馬摔門走人的架勢。
「沒,巫相大人請說。」沐桃諂媚的笑著對他眨眨眼,心裡將他罵了千百遍。
稚容托著下巴,睨著她的笑臉,勾唇一笑,這丫頭心裡鐵定在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