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投影有異
「這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你就敢保證,那女人不會抓住你這種想法,背其道而行?」稚容挑高眉頭,定定的看著沐桃。
「那這樣說,你也能是女王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嘍!」沐桃見他沉下臉色,頗為侷促的撓了撓頭,「我也是按你的說法分析嘛。」
「你說是,便是!」稚容臉色黑沉的別開臉,腦中浮現出和她的交易,若非遇見的人是她,只怕這交易就會進行了,初時的略一猶豫,讓他現在免去的心虛。
「哎喲,你還真生氣,我就是打個比方,整日防來防去的,太累了。」沐桃挪著上前,點了點稚容的手臂,見後者還是沉著臉,吐了吐舌頭。
「你當時和我交易的時候,就沒想到過這個比方?」稚容臉色依舊不佳,斜挑的媚眼,含魅的睨著沐桃的臉。
「我這不是相信你麼,看你說的這麼誠懇,給你個機會也無不可嘛。」再說她當時就算懷疑也沒得選擇好不好,誰叫他一眼將她的裡子面子看了個清楚,讓她生,讓她死還不是一句話嘛。
她這不是賭一賭,誰知道輸贏呢。
稚容愉悅的掐了掐她的臉,「算你會說話。」
「當然,當然,誰叫咱倆是朋友來著。」沐桃訕訕一笑,努了努鼻樑,揉著臉頰。
稚容反頭眼中金芒忽閃的睨著沐桃,挑起她的下巴,眼中用出複雜的光,「只有朋友?」
沐桃愣了愣,昂頭避開他的手,「不是朋友還是什麼?總不能是姐妹吧!」這麼一想,眼睛瞬間變了味道,玩味的睨著他的胯下,難道他是女扮男裝?
稚容敏感的縮了縮腿,揚手敲在她的額頭,「別亂想,你還聽不聽了。」
「聽,怎麼不聽。」沐桃揉著額頭,視線上滑,睨著他的胸,看進他微微敞開的衣襟中,暗道:一馬平川。
稚容哭笑不得的搖頭,這丫頭……
「這些話,我是從鳳國老祖宗那裡聽來的,因為王妃是她最為疼愛的重孫,所以愛屋及烏的對桃樂也十分喜愛,更是在你出生的時候,大赦天下,專門派人來燕國,記錄桃樂生活中的細節,可謂關心的無微不至,在聽說桃樂天生體弱,遍尋名醫醫治不得的時候,親自去巫山尋師傅,為桃樂醫治。」
稚容略一頓,起身倒了杯茶舉起,「非常奇怪的是,那些記錄只有桃樂六歲之前的,包括在巫山中生活的記錄,總之桃樂是個善良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說完他笑了笑,一點沐桃的鼻頭,「之後的事,也都是從燕國傳來,說是天巫並未治好桃樂的病,將人遣送回王府,更是因為久疾纏身而性情大變,殘暴的不像人,當然這些都是我聽說的,事實到底如何,我也不知,你可以親自去問問我師父。」
「你就會說風涼話,若是能問還要你做什麼。」沐桃托著臉頰唉聲歎氣,這傢伙說的這些簡直連一點實際性的建設都沒有。
摸出兩方一摸一樣的玉珮,到底桃樂和王后定了什麼交易,換取這塊沒用的破東西,娘親更是為了這塊破東西,轉變對錦瑟的態度。
稚容見她不語,垂下頭向她看去,在瞥見她手中托著的玉珮,略略留神看了看,這一看,驀然瞪大眼睛,「這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沐桃晃了晃左手,「一塊是桃樂讓王后幫著尋的,一塊是從莫錦瑟那裡偷得!這東西有什麼用嗎?」
「散碎的凰佩而已,對你沒用,收著吧。」稚容擺了擺手,突覺她話中不對,「你說桃樂要王后幫她尋得玉珮?」
原來是凰佩,沐桃遲遲的反應過來,舉著兩塊玉珮使勁看,怎麼看也沒看出他們與眾不同的地方,除了入手冰涼。
聞及稚容的話,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我就是在苦惱,桃樂到底答應了王后什麼,能讓她幫著尋到這麼個東西,不會是假的吧?」
「拿來我看看。」稚容接過沐桃遞上的玉珮,平舉起對著燭火看去,瑩潤的玉體,折著燭火投影在牆壁上。
沐桃向玉珮看去,也沒看出什麼不妥,順著稚容的視線,繞過玉珮,就見對面的牆壁投影,竟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
微張著嘴愣住了。
稚容如法炮製的舉起另一塊,牆上的投影轉變為一副山河圖,收起兩塊玉牌,遞還給沐桃,「看來是了。」
沐桃眨眨眼,回過神,「你怎麼知道,凰佩要如此辨認?」
「想聽嗎?這是我族的秘密,只能傳妻傳兒,你若想聽,我可以告訴你!」他抬手撫上她的下巴,輕捏著,眼眸半垂眼中閃著似真還假的光。
沐桃想都不想的搖搖頭,「我可不想為了聽個秘密,認你做爹。」
稚容仰不可止的笑了起來,這丫頭……又在裝傻。
芷溪出了廂房,心不在焉的漫步在黑夜中,腦中想著王后最後的一個要求,便是讓他入桃樂府,混繞視聽掩護真正的眼線,助他行事。
可每當對上她信任的視線,他便一片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走著突聞一陣草動,從身側的樹叢傳來,本不想多事的走開,可接踵響起的聲音,讓他止住了挪動的腳步。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混合著女子壓抑的呻吟。
芷溪頓住腳步,女子好似承受極大痛苦的聲音,不斷的傳入耳中,讓聽的人不由心跳加快,一時好奇,不由向林中望去。
但見一個衣衫半解的男人,將女人同樣衣衫不整的女子壓在樹幹上,一雙大手伸入到女子的衣衫內亂揉著。
女子貌似一臉痛苦的揚頭喘息著,大腿扣在男人的腰間,手緊緊的扣在男子的手臂上。
周邊空氣瀰漫出一股,混雜著汗臭的怪異味道。
真噁心,他們這是在做什麼,芷溪嫌惡的皺緊眉頭,胃中一陣翻騰,剛欲轉身離開,便聞女子哼哼唧唧的說道:「歡哥,我……我這月……月事沒來,好像…好像是有了!」
芷溪立馬豎起耳朵,極快的轉身看向那對男女,心生疑惑,難道得像他們兩人一般亂揉亂摸過,才會有孩子?
想起那日清晨,自己扎的那片柔軟,不正和男子揉搡的地方一樣。
還是會有孩子啊!
難道是她騙自己,不想和自己在一起,故意騙他?
女人果然都跟爹爹說的一樣,薄情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