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文洛的決定
他輕吹一口氣,壓低聲輕言:「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輕柔悅耳的嗓音,在刻意的壓低下,顯得低沉而魅惑誘人……
文洛眼角看見她僵住的臉,清淺一笑,靠在她的耳邊輕言:「我倒是忘了,你已經不記得前事,也罷,我說於你聽可好?」
他伸出雙手,將抵靠在樹幹上的人,攬進懷中,輕輕摩擦著她的耳鬢,嗅著她身上如蘭的幽香,「當年在我們入府之時,王妃與我們定下條約,在公主十八歲之前,任何夫侍都不可脫離王府,待到公主十八歲,才可自行決定去留,若期間與公主有過燕好者,則不得再離開王府。」
以鼻尖蹭了蹭沐桃的耳垂,他繼續貼在她的耳邊輕言:「而我們的約定便於此有關。」
沐桃詫異的轉頭看他,雖知娘與他們定過這個約定,可那條關於期間不得行房之事,還是頭一次聽說,微微一愕,他此時提起這事,又有何意。
想告訴她,在她十八歲之前,他絕對不會與長平撇一腿,給她戴頂綠帽子?又或者說,他是想告訴她,他會為長平守身如玉?那他現在跟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自己身上又算什麼?
知他還有後言,沐桃扭開臉,避開貼著自己耳鬢的臉,「有話你就說,老是吞吞吐吐的累不累。」
他清淺一笑,無奈的歎言:「總是這麼沒耐心……當年你不知從哪得知了條約的內容,大為震怒與王妃大吵一架,更是遷怒府中所有人,鬧得上下不可開交,王妃慪不過你,只得與我商論,我便與你定下約定,再此期間若你能收斂起暴虐的脾性,我便留下長留下做你的夫,當然若是我期間與非你之外的女子行過燕好,或者暗生情愫,同樣不得離開王府。」
「你和我說這些作甚?」沐桃微微後仰,避開貼在自己耳邊輕言的人。
他緊追上前,繼續貼在她的耳邊輕笑言:「所以,按照約定,我此後都只能是你的夫,既已是無法在逆改的事實,我又何必做不解風情的呆子?」
沐桃皺了皺眉,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他話中隱含的意思。
「你……你……」感覺他在自己耳邊輾轉落吻,沐桃驀然瞪圓眼,舌頭怎麼也捋不直,說出完整的話。
「噓。」他直起身,清淺笑笑,手滑進白裘衣內,隔著蟬翼在她後背揉撫,另一隻則繞過沐桃的肩,滑進衣領內,遊走到肩頭,感受著她細滑的肌膚,心神赫然一蕩,眼眸更為深沉。
沐桃的腦袋頓時攪成了一團漿糊,繃緊被他揉著的後背,呼吸下意識的一滯,就算再遲鈍,也明白文洛方纔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他這是想跟她,跟她將夫妻之名落實下。
他腦子被驢踢了?還是發燒燒糊塗了,怎麼突然來了這想法,「穆文洛,你……你沒生病吧。」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我很好。」可以坦然抱著她,不用去憂慮以後的感覺真的很好。
落唇在她的耳邊,或輕或重的允咬。
沐桃輕輕一顫,急忙避開,心猛然提到嗓子眼,感覺他的呼吸越漸熾熱混重,緊張的心砰砰亂跳。
她怎麼就沒想到他也是正常男子,自然該有生理上的需要,也有那啥上頭的一天,她才不能因為他需要,就這麼跟他酬和了。
雙手用力抽出,壓在他胸前,使力將他推正,「你在這等著,我……我去叫人幫你尋個花娘。」
說完,拉下摸進自己衣領內的手,「深呼吸,冷靜,深呼吸。」
文洛一把將從他手臂下鑽出的人拽回,沐桃大驚,轉手抓住他拽住自己的手,一轉一擰,將他扭轉身扣住,使力向前一推,轉身撒腿就跑。
剛跑開,手臂倏地被他握住,被他一拉一拽的向後倒去,他下她上的跌滾緊一旁的草堆裡,手腕被他扣著拉到身前壓住。
手勁輕巧,卻讓她怎麼也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壓下身子,對著自己揚出得意的笑。
文洛盯著她漲紅的臉,眼眸晃動,「你果真懂武,如此奇怪的招數,從何學來的?」
雖說只被她擒住一瞬,可天生的敏銳,卻讓他看出其中的門道,以柔勁扭轉對方的手,讓人有力使不出,達到擒住對方的效果,耗力不大,卻讓對方越掙反倒越使不上力氣,若是後者加大力氣,更是讓前者痛苦不已,簡單卻實用的招數,不由讓他眼睛一亮。
初時時的聽聞香秀所言,只是略帶懷疑,此時見她露這一手確實是含著武功底子,以她出手把握的力道來看,絕不是一兩年所能達到的熟練。
「什麼懂武,我哪有懂武,你想太多了。」沐桃臉不變色的否認,在他裡三層外三層的心眼下,再笨再蠢的人都得變的精明。
深知不能在此話題多做糾纏,沐桃正了正臉色,「喂,說話歸說話,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不能。」他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若是下去了,今天這房也甭圓了。」哪怕只有一分沒有把握,他都不能放手。
「你……你怎麼還惦記著呢。」沐桃尷尬的側目,見他眉宇間全無玩笑的意思,退去的緊張感,又生了出來,「我……我這就叫人去為你找個花娘。」
「家有嬌妻,又何須去尋花娘。」他施施然一笑,眼神瞬也不瞬的看著身下嬌小的人,腦中再不去想其他念頭,略低頭吻在她的耳邊,輕輕一咬,壓柔聲音喚道:「桃桃……。」
沐桃輕顫著僵住,感覺他的滾燙的唇沿著頸側緩緩下滑,在自己勁窩處輾轉停留著印吻,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肩窩傳開,讓半邊身都麻了下去。
身子漸漸發燙著泌出汗,手指緊絞著裹著自己的白裘衣,想叫他停下,張了張唇,卻發不出聲音。
直至他拉開白裘衣的繫帶,滾燙的手由下滑進衣袍,貼上她腰側,沐桃才徒然醒覺,抽出被他壓在身前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離了一些。
看清他從來都是清淡的眸中,竟跳動著不曾見過的**,顯得幽深一片。
他停留在她衣衫中的手,無意識的上下撫揉,感受她細膩的肌膚,帶給指尖的觸感,眸色一按,呼吸更是越漸急促加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