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巧合加巧合1
沐桃臉頰一紅,驀然站起身,咬著下唇,手指發顫指著他的臉,「你……你……」你了半天,氣的沒說出下句話。
「我……」錦軒壞笑的學者她,指著自己的鼻尖,「我什麼我,還不快出去。」
沐桃咬牙一跺腳,「我就不出去,你管我。」
「不出去?」錦軒眉梢一挑,上前揪住她的後領,將她提了出去,差點將她勒斷氣,末了將倒地的門板,扶起一合,將沐桃關在門外。
沐桃的肺快氣炸了,瞪圓了眼睛盯著合實的門板,心中將他全家問候了一遍,好在這裡是廊道的最深處,那些侍從好像礙於姚天朝的命令不敢靠近這裡。
以至於沐桃在外站了好久,都沒見到一個人,心中有氣,倒在門外的兩個倒霉鬼,便成了沐桃的撒氣筒……
好一會,錦軒才姍姍從門內出來,賊頭鼠腦的一陣亂看,「丫頭走了。」
沐桃徒然抬起頭看他,癟著嘴瞇著眼,看的錦軒心頭一陣陣發虛,這丫頭的眼神,還真是恐怖……
忙配上笑臉,「丫頭,我們可以走了。」
沐桃以鼻孔對著他一『哼』,轉身便要走,錦軒一把揪住她的後領,勒的沐桃呼吸一滯,反手掃偏錦軒的毛爪,扯著他垂在身前的頭髮,「想死嗎!」
錦軒頭皮被她拉的一陣疼,『嘶嘶』叫著,「輕點,你想謀殺親夫呢,那邊有人,走這邊。」
從她手中搶回自己的頭髮,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照方才來的路跳下廂房,肩上扛著不斷哼哼唧唧的姚天朝,兩人一路閃閃躲躲的總算出了客棧範圍。
到了城中心,將捆成一團的姚天朝吊在高聳在城中的牌坊之上,兩人相視一笑,一路悶笑的潛出城。
與此同一時間,凝坐了兩天的相容,突地口吐鮮血,一臉慘白的倒在床上,稚容眼角一跳,忙上前扶起她,抬手捏住她的手腕,但覺她內息紊亂,體內的精氣像是不再受控,紛亂的四處衝撞。
震驚之餘,忙凝出一絲氣注入到相容體內,護住她的心脈,而後分出一絲氣,牽引住她體內紊亂的精氣,一絲一絲漸漸編成一張網束縛住,相容才幽幽轉醒。
「感覺怎麼樣?」稚容輕言問道。
相容眼眸迷離的睨著他,伸臂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脯前,「好痛,渾身都在痛。」
稚容扭手拉開環著自己腰肢的手,站起身望向窗外一輪圓月,「我已經幫你止住紊亂的內息,休息一晚便可,近段時間切莫再亂用術法。」
相容失望的縮回空落的手,「我知道了。」
稚容點點頭,「好好休息。」
剛欲轉身。
「稚容……」相容開口喚道,一對丹目中的愛戀,毫不隱藏,看的稚容忍不住皺了皺眉,「何事?」
相容扭開臉,冷著聲音不甘不願的啟言:「她在平蒲鎮北側的山村中。」略一頓,故意加上:「還有個男人和她一起,他們的關係……好像很親密。」
稚容怔了怔,「你尋到她了?」
相容揚眼看向他的眼,見他眼中無波無瀾,並無自己所想的妒色,或者不悅,懸著的心總算安下,「當然尋到了。」
「尋到為何還會遭到反噬……」稚容不解的低聲喃喃,忽而想到幾日前,為沐桃算命的一幕。
占術數次失靈,是從未有過的現象,尤其還將骨牌震碎,更是怪異,當時他並未多想,但現在相容也在尋她的時候,遭到術法的反噬,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稚容的眼眸閃了閃,揚起眼對相容道:「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你只管安心的修養,我先走了。」
相容愉悅的心情,因為他的話瞬間變的低落,遙對著他的背影伸出手,想要喚,他卻極快的沒入夜色,走到毫不留情。
她爬進軟被中,哀怨的閉上眼,任由酸澀吞沒她的心……
錦軒背著睏倦的沐桃,走了大半夜的路,總算在凌晨時分,回到寧靜的小山村,到了老兩口的房屋外,裡面還亮著燈,阿婆正立在門前,一臉急色的四處遙望,看清錦軒,臉色一喜,疾步迎上。
錦軒忙也疾步迎上阿婆,「阿婆,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
「睡不著,孩子,丫頭她……」阿婆看了看趴在他肩頭睡得迷迷糊糊的沐桃,欲言又止。
錦軒微微一笑,「她無事,勞阿婆費心了。」
心裡生出暖意,阿婆與他們素昧平生,竟如此為他們擔憂,真是難得的熱心人。
阿婆看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欺瞞自己,在看沐桃雖然睡覺,嘴角卻噙著笑,不由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錦軒的手,「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快……進屋休息。」
錦軒點了點頭,由阿婆引著走到屋中,到了兩人暫居的小房間,輕手將沐桃放在床上,自己也和衣躺下,側目看著她酣睡的小臉,微微一笑,累了大半夜,不一會人也睡去。
房屋的燈火,不知何時被風吹熄,一切萬物歸於短暫的寧靜中,一陣急行的馬蹄聲,突兀的打破這份寧靜,向北而行。
清晨的平蒲鎮,今日與往常十分不同,本該忙於勞作的人們,紛都聚集在城中的牌坊下,看著吊在寒風的人,哄堂大笑。
那人便是掛了一夜的姚天朝,但見他掛著血痕的臉上蒙著黑巾遮擋住眼睛,赤裸的上身,胸前以紅墨書著,『此人禽獸,惡果自食。
後背則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哄堂的笑聲,讓姚天朝臉頰滾燙,體內如火燒的欲,饒是吹了一夜得寒風,仍舊沒有褪去。
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周圍人的視線,羞辱如洪的將他淹沒,雙拳緊握,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賤女人!
沐桃睡著睡著,便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身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不適的動了動,發現身體就像是被綁縛住一般,重的無法動彈絲毫,心下一驚,瞌睡蟲瞬間跑了個乾乾淨淨。
猛然睜開眼,卻使力太猛,差點瞪穿眼珠子,忙又閉上眼,等酸澀退去,才緩緩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依稀感覺自己被棉被捂了個嚴實,怪不得空氣稀薄。
剛吁了一口氣,突覺不對,上面蓋的雖然是棉被,可臉旁手下的觸感,堅實而有彈性,哪裡是棉被的觸感,費力的扭頭咬住棉被,往下一點點的扯開,隨著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赫然發現手下貼著竟是男子的胸膛。
腦子一瞬間呈現空白狀,暗自納悶她的床上怎麼會突然多了個男人,視線微轉,從自己的手看向那堵胸脯肉,著著的中衣此時敞開著,將他整個胸膛露出,健康陽光的麥色皮膚,襯得她的手越發的白皙,而她的手,好死不死的正貼在人家的兩點之上,手下是他強勁的脈動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