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誰比誰狡猾上2
心裡不去好奇,也不多嘴問,該他知道的,王妃就會告訴他,不該他知道的,再好奇也沒有用。
文洛略一沉吟後答道,「若他問起,你說我們去尋公主,尋到公主便追上你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上前按住遙樂的肩膀,「我們現在便走。」
遙樂一點頭,急切的翻身上馬,對身後已經集結的將士一招手,不等文洛先行驅馬奔跑。
文洛緊追著翻身上馬,追上他們。
賞忻看著遙樂的背影,揚了揚眉頭,這小子有古怪,以前巴不得沒有桃死,現在一聽她出事,比自己的事還急。
搖搖頭轉身,突見稚容那張雌雄莫辯的妖顏,吃了一驚,這人走路怎麼沒有一絲聲響,他又是何事過來的?
稚容友好的對他笑了笑,「文洛何事走的如此驚急?」
「原來是巫相大人。」賞忻咧嘴一笑,眼珠突地一轉,「他們急著去尋公主,等尋到便會追上我們。」
「是嗎?」稚容微微一笑,抬眼望向文洛消失的地方,眼中金芒一閃。
賞忻點了點頭,「請巫相上車,我們現在便起程。」
稚容後退一步,略一搖頭,「我臨時有些事要辦,恐怕無法繼續與你同路而行。」
賞忻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看著他,「既然巫相有事,我就不多留你了。」抬手對遠處的侍從一招手,「給巫相大人備馬。」而後轉向稚容,指著門前長路,「車隊會沿著此條路一直慢行到王都,巫相大人的事情辦完,盡可追上,先行一步。」
舉手一拱,轉身出了大門,翻身上馬,跟著車隊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去。
待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稚容才轉回身,突然開口輕言:「何事如此急著找我?」——
生病中的豆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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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來了?」從長廊轉角後傳出一道,軟綿帶著鼻音甜膩入心的聲音,聲音似嗔還怪,三分幽怨,七分魅進人心的蠱惑,讓聽得人不由酥進骨中。
稚容依舊噙著笑,望著長廊,也不知是否被聲音所魅惑。
聲音的主人,翩翩從轉角處走出,一方紅色方巾覆著嬌媚的臉蛋,只露出一對似含萬千情得丹目,迷離的看著稚容。
柔若無骨的身軀,著著紅色紗衣,隱約可見其中白色小衣,同色束著腳腕的長褲,將她纖長的腿拉的更為修長,小巧的雙足套著紅色繡鞋,腳腕間銀鈴隨著她的行走,『叮鈴』脆響,她走到稚容身前,身軀半依著他,丹目上揚,無限依戀的看著他,「說啊,你怎知我來了?」
稚容輕笑了笑,不為她的媚態所迷,輕言:「依你的性子,若不到驛館,又怎會傳信給我。」
女子緩緩眨了眨眼,柔情萬千的說:「不虧是我的男人,真瞭解我。」
「相容,你該知道,魅術沒我無用。」稚容勾著笑,語調中卻帶了絲警告的韻味。
「好嘛。」相容嘟了嘟唇,「人家不說,就是了。」
稚容扶正她的身子,凝著她的眼,「既然來了,幫我尋個人。」
她望進他的眼,似望進一灘幽泉,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讓她不由得望癡了,多久了?他多久不曾這般看著自己。
心恍恍一動,她越加迷戀的看著他,「尋誰?」
「桃樂公主。」
相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聚起妒色,一張漂亮的臉蛋,也因為妒忌而扭曲到不能看,「不尋。」
他微微一蹙眉,好言相哄道:「桃樂不能有事,算我求你如何?」
「你求我?」相容像是聽到什麼極好笑的笑話,笑的仰不可止,「你……你竟然為了她求我!太好笑了,這……這是我今生聽過最好聽的笑話,無情公子花稚容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求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真的這麼重要。」
稚容眉頭深鎖,看著眼前怒眉火目的女子,挑起她的下巴:「相容,你失態了。」
「你又怎會在意我的形貌。」她甩開他的手,抿了抿唇,「我不會幫你尋桃樂,除非你答應我,不入公主府。」
稚容妖嬈的笑了,捏緊她的下巴,迫著她抬頭看著自己的眼,「你該知道,我從不受人威脅。」
相容閉上眼,藏起眼中的淒色,「當年你不就是不顧我的威脅,硬入鳳國,我又怎會不知你的狠心。」
稚容幽幽一歎,鬆開手,「我當時便告訴過你,做人要自憐,連你自己都不憐惜自己,又怎麼去怪別人的狠心。」轉回身,眼中的豫色已然消失,「相容,我在說一次,桃樂絕對不能有事,至少在我入府前,她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別逼我對你用控術,嗯?」
他突然反頭,眼中金芒一閃,竟是她不曾見過的狠厲。
「你……」相容被他嚇呆了,心中一梗,淚似泉湧的滴在紅巾之上。
他拉下她的面巾,凝著眼前絕美惑人臉,撫去她臉頰的淚珠,眼前卻浮現出一張如蘭秀麗不點妝容的小臉,掛著狡黠靈動的笑。
柔色聚在眼角,「這麼美艷的妝容,若是哭花了,豈不是可惜,莫要哭了。」
聽著他的軟言細語,相容心中的委屈驟然消退,極快的揚起眼看著他,那是自己許久不曾再見的溫柔,憐愛,為了這種眼神,就是要她去死,她都心甘情願。
「給我她曾經用過的東西。」
稚容垂了垂眼,從懷中摸出一方白巾交與相容,正是幾日前,沐桃給他擦汗的方巾,碎花邊上以墨繪出一個吐著舌頭的小人頭。
「你竟然留著她的絲巾。」相容憤妒交加的捏緊手,恨不得撕爛手中的小方巾,「花稚容,你老實的告訴我,你……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女人了。」
稚容揚起眼,勾出邪魅的笑,「花相容,我再最後告訴你一次,大仇不報,我不會考慮任何兒女私情,別在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也別讓我覺著留下你是個麻煩。」
他眼中金芒一閃,相容頓覺心口一痛,不由得摀住胸脯,癱坐在地面,心在痛,她卻笑了,他動怒了,他竟然動怒了,怒也好,至少比沒有任何感情來的好。
從兩人幼時開始,便相依為命,一起努力活著,多少年過去了,他們倆人之間豈容外人插足,他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誰也不能從她身邊把他搶走。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上前覆住他的臉,「稚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溫爾一笑,閉上眼,踮起腳印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