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賞忻糗事
錦軒若無其事的輕咳一聲,略帶窘態的轉開臉,「小孩子家的別亂打聽大人的事,去,清點你的戰利品去。」
子夜哪裡肯放過他,猛抱住他的手臂,「別岔開話題,快點從實招來,不然我去告訴風憐,他對此事,定會很感興趣。」
錦軒閉了閉眼,想起那張老是笑臉盈盈卻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猛的一激靈,不過經他這一提醒,反倒想起件事,「對了,我記得風憐臨走前交代過,讓你乖乖留在軍中打雜,若是他知道你跟我偷跑出來,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子夜心肝一抽,立馬收起那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嘴臉,「錦軒哥,我……我去清點戰利品,先走一步。」
說完,他立馬以百米之速沒了人影,要知道八卦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他可不想被折磨到死。
錦軒陰謀得逞的笑了笑,就知道這小子遇見風憐便氣短,回頭見沐桃正臉色不佳的睨著自己,訕訕一笑:「為何要回驛館,你家人還在那?」
沐桃抿了抿唇,她也是沒辦法,才決定從回驛館,巴望他們在發現自己不見時,會倒回到驛館。
「看樣子是不在了。」錦軒攤了攤手,「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應該也是上王都參加國宴的對不對?」
沐桃點了點頭,不解的看向他,他揉了揉沐桃的頭,「那正好,我也要上王都參加國宴,你便於我同去,說不定在路上正巧遇見你的家人呢?就算遇不見,到了王都也總會見著。」
沐桃猶豫的皺緊眉頭,偷偷睨了他一眼,垂下眼,當真要與這臭流氓一起?
「怕了?不願意也沒關係,我令人送你回驛館,不過,遇不遇的見你的家人,也只能看運氣了。」他無所的聳聳肩膀,斜挑的鳳目中隱含著一絲惡意。
「誰怕了,便是與你同路又如何!」沐桃腦熱的咆哮完,便開始後悔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轉念一想,這流氓雖然總是愛口頭上佔自己便宜,舉動上卻從未沾過自己半片便宜,只是,誰又能保證他半路上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
沐桃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小包袋,想起裡面師父給自己防身用的各種藥品,心一安,他只要敢,她保證讓他清醒。
心裡想著,臉上不由得陰笑出來,看的錦軒頭皮一陣發麻,這丫頭不知在想什麼歪點子,笑的……還真是恐怖。
天變就是像是老天開了個玩笑,未到前方的廟宇,漫天的烏雲,竟突然盡數退去,本以為會下一場大雨,卻不想又放晴下來。
於是車隊只得繼續趕路,直到去到沿途的驛館,方才停下。
只是停了許久,卻不見沐桃下車,文洛與稚容對望一眼,兩人眼中均有疑惑,稚容知曉兩人吵架,沐桃現在定是不想見文洛,慪氣呆在車中不肯出來,文洛也是與他同樣的想法,便先行領人入館打點。
稚容待他離開,才走到車廂外,「文洛已經離開,公主還不準備出來嗎?」
等了一會,裡面依舊沒有回聲,靜的連一絲動靜都聽不到,稚容眉頭一皺,一把拉開車門,車廂之中空空如也,臉色不由得大變。
隨手抓來一名侍衛,「去,找文公子過來。」
侍衛見他一臉急色,不敢耽擱,疾步進了驛館尋來文洛,文洛見護衛急匆匆的臉色,已覺不好,再一看空著的車廂,瞬間了悟,眼中凝出肅色。
「將遙樂尋來。」他從容的下達命令,渡到稚容身前,臉色凝重的看著空擋的車廂,怪不得方才馬車陷入坑中時,她並未下車,恐怕人就是在那時不見的。
若是那時他沒有自作聰明的以為她不想見著自己,前去查看,就不會被賊人鑽了空子,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捏緊,在這關頭竟出了這岔子,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是何人如此的大膽,竟敢將她劫走。
遙樂走來,見他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知他正在思考中,也未開口說話,對稚容略一點頭,眼神四處亂飛的尋找著什麼。
卻在沒發現那人,心裡微微感到失望。
「找什麼呢?」追出來的賞忻,懶洋洋的勾住他的肩膀,不住的打著哈欠。
他心裡一驚,臉上現出窘態,「哪有在找什麼,只是隨便看看。」
賞忻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卻什麼也沒問,用屁股頂了頂遙樂,「文洛那小子找你何事?」
「不知,從我來,他便是那個模樣定著,要不你去問問他?」
賞忻敬業不敏的搖搖頭,「我才不去,他找的又不是我。」『哧』的一聲,當年的一次無心之舉,到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話說,我今天心情糟糕透了,本來身體就四肢無力的不舒服,碼字碼到凌晨6點為了還大家的加更,看到書評區又有人說,這書像哪個哪個,心情頓時變得糟糕。
那年他隨著萍姑入府的第一年,跟院子裡誰都不是很熟悉,也因為一直無法介懷當年,總是躲在王府偏院的湖塘,獨自一人吹著無法忘記的歌謠。
偏院中不知為何,種出一大片桃林,當時正是三月,盛開艷麗的桃花,將整個偏院染成一片嫣紅,而每天總會看到一個少年,立在林前望著整片的桃花發呆,他記得少年叫文洛,總是跟在王妃身邊,彬彬有禮,不論對任何人總是面帶微笑。
一次,二次,他不由得好奇,他到底在看什麼,那天下著春雨,他終究耐不住心中好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哪知他像是吃錯藥一般,突地暴起將他狠狠揍了一頓,他下手快准狠,哪怕從小被娘逼著學武的他,都接不下他的一招,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而後對方像個無事人一般,繼續發呆走神,他只能含淚的倒在地上,望著人家的背影,渾身跟散了架一般,待了許久,他突然回過身,見他倒在地上,竟然一臉詫異的將他扶回房中,為他上藥。
前後態度判若兩人。
他當時直覺以為文洛是假裝不知,不信邪的做足準備,翌日又去偷襲他,最終又以慘敗收場,幾次下來,他徹底明白過來,這人在發呆時,本能的反擊一切接近他的人。
當時孩子心性,不甘心輸給人,尤其人家還是在無意識狀態。
為此他準時的在他發呆時與他慪勁,幾年下來,竟練出一身行若鬼魅的輕功,雖在他手下討不到好處,也能不落一點傷痕的全身而退。
隨著漸漸長大,他也不再去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就連當事人的文洛都不清楚,而且就算他在厚臉皮,這麼丟人的事,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