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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亂了心 文 / 小豆包包

    第二十六章亂了心

    所以他從未仔細看過她的臉,也沒有看過自己的,不想看,也不願看,只是安分的守在她身邊,對她做的事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完全以旁觀者的態度,對待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說起來他也沒資格說她,畢竟他們倆都是同一類人,無心的人,既是無心便可以狠心的對待一切,漠視一切,心狠了才能更方便他行事。

    也是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她才這麼親近他,黏著他。更是與他定下約定,只為讓他永遠留在她身邊。

    眼前的人,卻再也找不大以前一絲相同的痕跡,記憶中的這對眼,總是陰沉森然,像是蒙了一團黑氣,從眼底迸射出滲人的冷,不該這麼清澈明亮,如同暖陽一般,讓人只看著便覺著輕鬆,安心。

    以前她的喜怒不好琢磨,許是前一刻還是艷陽滿天,後一刻便是陰雲密佈,不似現在,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直白的讓人忍不住擔心,她到底能不能在這食人不吐骨的皇室鬥爭中生存。

    明明纖弱的像是個瓷娃娃,性子卻出奇的堅強,倔強,引得他對她越發好奇。

    他不由得再一次疑惑,一個人的性格當真能變的這麼徹底?還是說,她偽裝的太好,連自己也看不穿?又或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公主呢?

    仍記得,四年前過府而來的黑衣人,被接應的人一劍刺死,那接應人也自刎在自己布下的人面前,公主消失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始終是個謎,而那些人到底是誰,也毫無音信,他們也再沒有派人過來過,搞到現在仍舊沒查出什麼。

    沐桃的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手無意識捲著他耳邊的髮絲,等了一會,見他正凝著自己發呆,也不說話,眉頭一皺,手摸到他腰側狠狠一擰:「你這愛走神的毛病,怎麼還沒改!」

    腰間的痛,讓文洛回過神,揚眼看著近在咫尺惱怒的小臉,「習慣了,便很難改,我下次會注意。」

    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理直氣壯的人,因為氣惱,她紛亂的鼻息吹在他的面頰,帶著幽蘭的體香,盤繞在鼻尖,越是細聞卻越聞不到,不去在意,清清淡淡的幽香卻又撩的人心猿意馬。

    皺緊眉,忙打消這不該生出的情愫,輕拍著她的臉,一如以前一般哄著,反手拉下她環著自己的手,淡然的輕言:「若他真是容不下我,怕又有什麼用,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坦然處之。」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極快的抬起頭,卻沒料到對方在此時低頭,眼神相撞在空中,他們同時一愣,又不約而同的轉開臉,各尋焦點看著。

    在這尷尬的氣氛中,沐桃就覺著屁股上,帶著釘子,坐立難安,終想起該說的話,她輕咳一聲:「其實吧,我倒有個辦法,讓那二皇子尋不著你的晦氣。」

    文洛瞬間了悟她所說的主意到底是什麼,眼神一黯閉上眼睛淡然的說道:「公主的主意,王妃不會同意,除非到了公主十八歲,才有可能。」

    沐桃眼角一跳,忙轉頭看向他,他能想到自己的點子是將他們送走,這並不令她驚奇,可他總是說娘不會同意又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等到十八?」

    「不知,我從未問過。」他揚起眼回憶著初入王府時的情景:「當年我入府之時,王妃便已交代過,等到公主十八歲滿,我們可自行決定去留。」

    他的話沐桃一點也不信,直覺他在隱瞞自己,抬頭還要追問,卻觸及了他眼中疲乏,再一看,清亮的眸中密佈著血絲,心下一軟,終究沒問出口。

    害他疲累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正是自己嗎?當時為了一己私心,怕被他瞧出端倪,跟著大哥一起勸娘將軟皮蛇借給大哥,好說歹說,娘那邊才算同意。

    只是她時不時的就聽到老爹感歎,說是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想想也是,當年他去到營中不過才十六歲,又是一副文弱公子的模樣,很難讓一群五大三粗的軍官信服,在加上他尷尬的身份,那群人更是覺著他繡花枕頭一個,當謀士也是因為老哥開了後門,處處排擠他。

    好在因為一次契機,令他在營中立了威信,日子才算好過起來,據老爹所說,那場戰役他打的極為漂亮,以三百人完勝對方的六百突襲小隊,將敵軍盡數殲滅,來了個甕中捉鱉。

    老爹說的很精彩,讓人有種金馬鐵戈,身臨其境的感覺,可她聽得卻是心驚肉跳,一想到害的他差點送命,心裡就不住的懊悔。

    她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信了老哥的沒有危險呢。

    最終他威信是有了,卻忙的像個陀螺,府中的軍營的事,全由他操著心,整日兩頭跑,每次月圓見著他,都是一副疲累的樣子,令她更是羞於面對他。

    如果他是為了讓她自責,不得不說,他成功了,這幾年她每想起他在軍營的事情,自責的心肝脾肺腎都在抽。

    因為無法面對,她只好對他能避則避,而他好像也察覺自己在躲避她,除了月圓夜,就算回府也極少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的體貼更顯出她的卑劣。

    好像也是因為這件事,府中另外兩隻對她連厭惡的眼神都省了,直接當空氣一般無視,就算遠遠的瞧見了,也是立馬掉頭便走,只留給她一個引人唏噓的背影,供她咬牙張望。

    「我不該答應大哥的請求,將你送進軍營,我也沒想到,這軍營之中竟然這麼危險,害你差點送命,若是知道,就算他求破天,我也不會答應他……」

    她自顧自的說了半天,對方卻連一點反應都沒給,她以為文洛還在生氣,忙一臉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對不起,下次我絕對不會自作主張,鐵定先問過你的意思。」

    文洛仍舊一點反應都沒給她。

    沐桃登時氣結,她都這麼誠懇的,低聲下氣的道歉了,他還在那裝死,什麼意思啊!

    惱怒的轉過頭,愣了愣,怒火隨即變成無力,感情這一會功夫都是她在自說自話,正主竟然睡著了。

    文洛一手拄著額角,一手鬆松握著竹簡垂在腿間,就連在睡夢中,也似在思索問題,深鎖著眉頭。

    輕歎了一聲,沐桃輕手抽出他手中竹簡,揭起身後厚絨軟毯,蓋在他的身上,自己就著冰涼的硬木板坐下,雖是剛剛入冬,一股涼氣還是從屁股沖竄四肢,瘙的鼻尖癢的難受,偷偷瞥了眼酣睡的人,悄莫聲息的向他那邊挪了挪,直到手臂貼近了絨毯,才止住挪動的屁股。

    見他還在皺眉,又為他掖了掖毯子,抬手撫平他的眉頭,沿著他的眉,細細繪著,展顏一笑,「你睡著的時候乖多了,這嘴也不會氣人了,要是你平日也像現在這回這麼乖,我也用不著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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