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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4 拜師 文 / 快樂的流浪漢

    064拜師

    夜已經很深了,房間中依然是燈火通明。

    劉正在桌邊擦著駁殼槍,宋磊呆呆的看著牆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聶自強,依然在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星雲短劍。

    他一會把劍插回鞘中,一會又舞成一片黑漆漆的光幕,看著其中的點點星光,樂不可支。

    聶自強笑嘻嘻的說道:「宋大哥,你看我的星雲怎麼樣?」

    宋磊道:「很好。」

    聶自強沒想到他能回話,一愣之後,才笑著說道:「送給你吧,不過有個條件。」

    宋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聶自強:「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收我做徒弟!」說完,滿懷希望的看著宋磊。

    宋磊:「好!」

    劉正和聶自強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宋磊答應的如此乾脆。聶自強拜師的事情劉正是知道的。在他看來,宋磊話雖然不多,但卻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既然他已經拒絕了聶自強,只怕聶自強這輩子是沒有指望了。可現在他卻想也不想的脫口答應,這是因為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星雲?

    聶自強呆了半晌,才狂喜道:「你答應了?!」從床上一蹦跳到地上,傷腿著地後一軟,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劉正連忙扶住。

    聶自強一把推開劉正,一瘸一拐的走到宋磊的面前,跪倒在地,高聲叫道:「徒兒聶自強,參見師父!」說著,一個頭磕了下去。

    宋磊止住了他,說道:「有一件事,還要和你說清楚。」

    聶自強:「什麼事?」

    宋磊道:「我只收你做我的記名弟子,不列入玉皇觀的門牆,你同意麼?」

    聶自強哪裡分得清記名弟子和列入門牆的區別?他堅持要拜在宋磊門下,只是基於一個現代少年的武俠夢想,嚮往那種飛簷走壁,快意恩仇的生活,至於是否成為玉皇觀的正式弟子,卻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不過,有一件重要的事還是要問清楚的。

    聶自強:「記名弟子傳授武功麼?」

    宋磊道:「傳!只是有幾門厲害的功夫,卻是不能傳授的。不過,你是修煉不到那樣的程度了。」

    聶自強大喜,忙不迭的說道:「我同意!」他知道宋磊這麼說,是因為自己年齡大了,無法達到修習高深武功所需要的基礎。

    宋磊點點頭:「你跟我來。」起身走到房間外。他整了整衣衫,向著西南方向跪了下去,朗聲說道:「玉皇觀歷代祖師在上,十七代不肖俗家弟子宋磊,敬告列位祖師:弟子今日收聶自強為記名弟子,定然遵守玉皇觀七大禁律,如有違犯,弟子必然親手追回武功,清理門戶!」

    說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宋磊回過頭來,說道:「自強,你過來。拜師!」

    聶自強歡喜的跪下,叫道:「師父!」連磕了三個響頭。宋磊道:「三拜九叩!」聶自強連忙起身,又拜了六拜。

    宋磊攙扶起聶自強,說道:「自強,你記住,你只是我的記名弟子,今後在江湖上遇到玉皇觀的弟子,要禮讓幾分,也不能以師兄弟相稱。」

    聶自強點頭應是。他的心思本就不在這上面,也就無所謂了。行走江湖?也不知道會是哪輩子的事了。

    他轉身回房,取來了短劍,雙手遞到宋磊的面前,說道:「師父,這是徒弟給您的拜師禮物,請您收下!」

    宋磊接過星雲,抽劍出鞘,看了看,說道:「神兵利器,唯有德者居之!我福緣不厚,佩此短劍,只怕會有不測之禍。這把寶劍,你還是留在身邊,用來防身吧。」說著,又把劍遞了回來。

    宋磊收自己做徒弟,不是為了星雲,那又是因為什麼呢?聶自強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問了出來:「師父,你為什麼收我做徒弟呀?」

    宋磊看了看聶自強,說道:「你跟我進屋來。」

    兩人進了房間,劉正知趣的留在院子裡,看守門戶。

    二人坐下後,宋磊說道:「我在玉皇觀十五年,除了修習武功,還學到了一門本事。」

    聶自強奇道:「什麼本事?」他還真不知道宋磊出了武藝出眾外,還有其他異於常人的技能。

    宋磊鄭重的說道:「相學!」

    聶自強:「相學?喔,就是相面是吧?」

    宋磊搖搖頭:「相學玄奧離奇,高深莫測。豈能是江湖術士歸於九流之下的騙人伎倆所能比擬的?」

    聶自強想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就好像算數和數學,一個只是小道,一個已經上升到理論高度了。」

    宋磊奇道:「你說什麼?」聶自強滿嘴的現代語言,他哪裡聽的明白?

    聶自強擺擺手:「沒什麼,您接著說。」這些問題麻煩的很,要說起來,只怕三天三夜也解釋不清楚。

    宋磊並不在意他的話,繼續說道:「在擂台下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驚奇。像你這樣大富大貴和大危大厄集於一身的面相,真是少見的很,其中還頗有矛盾之處,嗯,可以說是萬中無一!」

    聶自強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怎麼了?很不好麼?」

    宋磊搖搖頭:「不是好壞的問題,而是特別的很。」他略略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天庭潤澤,地閣豐腴,厚耳垂珠,命宮光潤。是福祿雙全之相。」

    聶自強搖搖頭:「你算的不准。」不知不覺間,他把宋磊當做了算命先生。

    宋磊不為所動:「上停浮光流動,雙親位上晦暗。主你幼時孤苦,父母無靠。」

    聶自強一愣,的對。」語聲低沉,顯然是想到了那時的悲苦淒涼。

    宋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道:「眉凝而不散,目明而清亮。雙眉間有兩道淺淺的豎紋。你本性純良,個性堅毅,卻又心狠手辣!」

    聶自強想了想這些年來,特別是最近幾個月所做的事情,不由的點點頭。自己的性格手段,也當得起宋磊的十二字評語。他問道:「那又有什麼矛盾之處呢?」

    宋磊:「上停主人二十歲之前的早年運,按你面相來說,本應在二十一歲之後,才時來運轉。可你在十八歲便為一方首領,這就有些不對了。想必是你有什麼大善之舉,才會這樣。」

    聶自強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人一向積德行善,樂善好施。」心中卻暗笑不已。就算宋磊的相學再厲害,也算不到自己是數十年後的人,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

    宋磊對他自我誇讚的言語毫不理會,說道:「眉梢的兄弟位,眼角的夫妻位,眼上的田宅位,眼下的子女位,鼻準頭的財帛位,鼻翼兩側橫紋的奴僕位,你都生的極好。」

    聶自強現在已經知道,宋磊在相學上面,也頗有造詣。他所說的自己的個性和少年運,都是極準的。這時更是聽到這裡也好,那裡也好,不由得興奮起來,哈大笑道:「那我二十歲之後,豈不是一帆風順了?哈……」

    宋磊搖搖頭:「你忘了我說的大危大厄了?」

    聶自強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急道:「在哪裡?很厲害麼?」

    宋磊:「危及性命,不然怎麼叫大危大厄?」他不理聶自強急切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你的鼻樑『疾厄』之位上,有一道極淺的傷痕。這個位置最為重要,就算是以你大富大貴之相,這裡出現了傷痕,也有可能命相雖好,卻無福消受!」

    聶自強摸著鼻樑上那道傷痕,苦笑道:「這是小時候打架留下的。」

    宋磊:「看了你的命相,又瞭解了你的所作所為後,我才決定留下來。」

    聶自強奇道:「為什麼?

    宋磊看了看聶自強,慢慢說道:「倭寇犯我中華,但凡有血性的中國人,自然要揭竿而起。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這麼一點點的愛國之心,我還是有的。」

    他看了一眼用驚奇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聶自強「**和八路軍那裡,都是兵多將廣,不用我這個閒人去操心。而你才剛剛起步,勢力弱小,所以我才留下來,助你度厄!這也算是你我的緣分吧。」

    聶自強問道:「這性命之憂什麼時候來?」

    宋磊:「我也不知道,如果這都能算出來,我就是活神仙了。」

    聶自強又回到了開始的問題:「那你收我做徒弟,又是為了什麼?」

    宋磊笑了,竟也有些戲謔之意:「那只不過是找一個留下來的理由。再說,聶家軍的長官都是我的徒弟,我不是很有成就?」

    聶自強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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