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有想到,血飄竟然還沒有離開,而且在這個時候衝了出來救我。想起她剛才不經過大腦式的答應我,我就應該察覺到她不會像我想像中的那麼聽話。
我有點後悔了,不是因為害怕魔皇的懲罰,而是因為我是真的不想血飄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看著她倒在我的面前,本應該是紅色的臉已經開始逐漸變黑,我的心裡也像是被刺了一下,陣陣發疼。
「哈哈,魔族皇室成員,只是可惜了這麼漂亮一個美人兒,就要香消玉隕了……而且還會死得很慘,哈哈……」
全身麻癢,十天之後再肌膚潰爛而死……我無法想像血飄會這樣死掉,那太對不起上天賜給她的完美外表了!
那蛇人的笑我越看越覺得可惡,血飄的變身漸漸的褪去,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雪白的肌膚此時卻隱隱透著黑氣,一想到她十天之後就會離我而去,我的心是越來越疼。
就在這個時候,丹田處又升起來一股鬥氣,並且迅速的增大。這種感覺好像在上次薛亦受傷的時候也遇到過,在看到她們受傷,我的心裡覺得很痛的時候,那股鬥氣就開始升起並壯大起來。
我還是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原因,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強大一次,好像把潛力都爆發了出來。
是她們的受傷讓我受了刺激嗎?
那個蛇人帶著惡毒的笑向我走近,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我的鬥氣已經恢復了,那種猛烈的鬥氣運轉讓我的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好像需要找一個出口來發洩。
抬頭看了一眼蛇人,他不正是給我發洩的最佳樣品嗎?我有無數個理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瞪著他的眼睛,猛的一運鬥氣,眼中精光一閃,在他還詫異於為什麼我會發出這麼強烈的氣勢時,我運足了鬥氣的雙手如電閃般推出,向他攻了過去。
他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奇異的情況發生,我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可以在瞬間就恢復。連我自己都搞不懂,他當然更加的不明白了。
他倉促的出手,封我的雙掌。
原本我們的實力可能相差不多,但我出其不意的攻擊,他還沒有準備好,這其中自然是我佔了很大的優勢了。對於高手來說,這一點的優勢足以決定生死。
他被我一掌打得飛了起來,一口血箭從口中噴出,倒飛了出去。
傷害了血飄,我又怎麼能讓他再有機會活在世上,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換回血飄一條命。
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之下,我趁他還在空中沒有落地,雙腳一蹬,飛速的衝過去,右腿彈踢。只聽見一連串的骨骼碎裂聲音,他的脊椎被我蘊涵了強勁鬥氣的一腿踢得寸寸粉碎。
「砰」的一聲,他落在地上,全身都無法再動彈,那種劇烈的疼痛讓他剛才還興奮的臉變得極度的扭曲。我知道這樣的疼痛可以讓他無法暈過去,只能全身心的感受這種超常的刺激。
我的怨恨還沒有得到全部的發洩,每一想到血飄十天之後就會死去,我就覺得他怎麼死都不能彌補。我又走過去,抬起腳猛的跺了下去,又是「喀嚓」一聲,他右手臂斷掉聲音聽在我的耳裡是如此的舒服,他口中所發出的慘叫聲響遍了整條峽谷。
傷害血飄,就只能是這樣的下場。
我看著他,心裡想著應該讓他怎麼死才能讓我的心中爽快。他現在是真的像條蛇了,只能在地上扭動。
我又抬起了腳……他的腿腳全部斷了。
我想他肯定很後悔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竟然會死得如此的淒慘。想死偏偏又死不了,只能慢慢的感覺那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算了,他再慘也不能換回血飄一條命。我施放了一個土系的魔法--地矛。雖然這只是一個中級的魔法,但在此時已經足以讓他死得淒慘了。
看著被無數根土刺扎得像刺蝟的蛇人,我有一種發洩之後的快感,至少我為血飄報仇了。
我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詩依告訴我這叫憤恨,血靈說這是潛力!不管怎麼樣,我剛才的行為是有點可怕,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想我可能還會更加的殘忍。
血靈回到了我的體內,它已經差不多完全虛脫了。
我環視了周圍一眼,這個地方可以說是真正的血流成河了。整條峽谷都是血腥的味道和焚燒屍體後留下的焦臭,大雨都沖刷不掉。
一共是二十萬的獸族士兵加上一萬的魔族士兵,造就了這麼壯烈的場面。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死亡人數最多的事件了,我辛辛苦苦訓練的士兵在這場被後世稱為「天峽之戰」的經典以少勝多戰役中全部陣亡。
我們的努力也暫時保住了魔族的安全,不過一個月後的獸族再次出兵攻打,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到時候我也不用那麼擔心了,至少這一次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要不是上天幫獸族,我們也就不需要死這麼多的士兵了。
戰爭,永遠都是殘酷。這種場面給予我這個此時唯一有感覺的人來說,對心靈的刺激是感官完全不能比擬的。
再大的雨又怎能沖刷得盡這場戰爭所留下的血跡,亡靈始終都在呼喚著,那起源於原始的鬥爭。
我看了看倒地的血飄,再抬起頭望了望天,只能感歎……
……
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扛著血飄和季浩的軀體走出了天峽,一時失去了主意,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他們都中了劇毒,十天之後就會死去,還會是全身潰爛的死去,一想到這裡我就不知所措。
帶他們會魔族吧,至少可以讓他們死在家裡。不過我又怎麼忍心讓別人看到他們死時的慘狀?我怎麼向萬卉交代?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到魔族來了,為什麼要認識他們,不然此時的我也不用這麼多的痛苦了。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他們死。
反正現在在魔族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我還是回人族去吧,就讓別人覺得我們已經戰死在了沙場,這樣可能更好一些。
至於血飄和季浩,我也只能看著他們離開這世界了。
「哥哥,我記起來了,有一種藥可以解任何的毒。」詩依突然在心裡對我說道。
這句話點燃了我的希望,我連忙問道:「是什麼藥?」
以他們神靈族的見識,我當然是完全的相信。
「那種植物叫曇芝!」
「在哪裡可以找到?」
「在……幻島上才生有這種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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