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將死之時,還想要做最後一擊!
生命魔法本身就是一種禁術,它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燃燒生命值,來換取本身實力短暫的強大。一般可以將本身的實力一下提高一倍,若是修煉到高級,則可以提升更多的倍數。比如是我,所有的魔法都會,只是以我現在的魔法力的話,可以提高二倍。但人們一般都不會深入的學習這個魔法。
有利必然就有弊,生命魔法在使用了之後,壽命就會根據使用的度量來相應的減少。這種魔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是不可以用的。一般人都是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才會使出生命魔法,而面前這個人,卻是臨死反擊,作報復之用。
這時薛亦也意識到了,她立刻把劍拔出,那人慘叫一聲,胸口的血噴了出來,他倒在了地上。儘管如此,他最後的努力也實現了,四隻a級的亡靈獸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只能感歎生命魔法在這種時候的有用之處,以他本身的魔法力,根本不能同時召喚出四隻a級的亡靈獸。如果今天不是我和薛亦走在一起,她今天肯定會遭毒手了。這個邪惡的亡靈法師不知道一路之上害了多少女子。
薛亦見到新出現的亡靈獸,也沒有驚慌,而是默默的站到了我的身後。她終於知道不應該衝在前面了。
四隻a級的亡靈獸,攻擊力差不多相當於四個聖騎士,只是防禦力低一些而已。我來對付還沒有什麼問題,但若是薛亦的話,就沒那個力量了。
沒有亡靈法師的指揮,它們的攻擊沒有陣形,只是胡亂施放著魔法,這樣一來,對付它們容易多了。
片刻之後,我把四隻亡靈獸完全解決掉了。雖然他用生命魔法增強了魔法力,但是在我的面前,這也不足以造成威脅,難怪他現在死不瞑目,一雙漆黑的眼珠還大大的睜著。壞人要是死得瞑目,那就是上天不公了。
我施了一個火系魔法,把他的屍體燒成了灰。冒起的煙裡帶著刺鼻的臭味,想必是修煉亡靈魔法所造成的結果。
這是我第二次這樣處理別人的屍體了。他和上次那人一樣,死了也不配把皮囊留下。
「死有餘辜!」薛亦的語氣裡滿是厭惡。
「不錯,他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我也說道。
我們轉身走出了這片臨時戰場,我又施放了一個火系魔法,把散落了一地的骷髏全部燃燒,免得把些路過的行人看到墳墓大開,骷髏四地的樣子會被嚇到。
「我越來越不敢相信你的實力了,你到底有多強?」薛亦開口問道。
「這個……是提高了一些……」
「四隻a級的亡靈獸對於你一點威脅都沒有,兩年之間你竟然提高了這麼多!」
「嗯,運氣比較好而已。」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我在神武堂苦學了兩年,但和你的差距卻……」
「對了,那人說他還有個爹和他一起出山了。」
我怕她對這個問題再進行深入的討論,所以連忙岔開了話題。
「不錯,他爹肯定比他要強得多,說不定已經達到亡靈巫師的級別了。」
「兒子尚且如此,那老子肯定更加的惡劣,必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神武帝國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喪生在他的手裡了。」
「不用那麼擔心,神武帝國高手也有很多,一個亡靈巫師也不一定會有多大的能耐。」她很平靜的說道。
我差點忘了她的曾祖父就是戰神了,說得沒錯,有這種超級強悍的人在,一個亡靈巫師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想不到現在還有去修煉亡靈魔法,真是不可理解!」我說道。
她不喜歡說話,所以我也不知道和她說點什麼,隨便找個話題吧。
「剛才那人已經很強了,我根本就不是對手,不過他很不幸的碰到了一個你這樣的高手而已,所以修煉亡靈魔法同樣可以變得強大。」
「……」
她倒是很會為別人找理由。
我沒有再開口了,因為我已經看出她沒有說話的意思。我當然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說話,什麼時候不應該說話,這也是生存技能之一。既然不說話,那就繼續趕路吧,現在道路上沒什麼人,我們又飛奔起來。
如果不是時常可以轉頭看到一個美女在身旁的話,我會認為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奔行。一路之上根本沒有與伴同行的感覺,她不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搭理她。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又到了一個小城。人活在世上總是需要攝取能量和休息,所以我們找了一個旅店住了進去。
雖然奔行了一天,但我感覺並不累,但我知道薛亦肯定是需要休息,因為她一直使盡了全力。本來我想叫她慢一點,但我瞭解她那種性格,絕對不會示弱,所以還不如不說,免得自討沒趣。
看到旅店裡男人的眼神全部集中在我們的身上之時,我發現兩個真理。
第一個是薛亦的美不會因為欣賞的人不同而改變,換句話說就是在任何人的眼裡,她都是絕美的。
第二個是天下的男人看到美女的反應都一樣,眼睛發直,神情呆滯,看上去似乎很茫然,但是精力卻又很集中,沒有轉變。我想最初我看到詩依時,表情也和他們差不多吧,呆滯中帶一點膚淺。
「我發現能提高自己回頭率的方法就是讓一個美女走在自己身邊。」我輕聲的說道。
「但是他們看你的眼神好像並不怎麼友好。」薛亦同樣輕聲的說道。
「因為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女人才懂得嫉妒!」我找到了本質的原因。
「呵呵……」薛亦笑了一下。
我看著她的臉呆住了!這個微笑是如此的自然,就像是吹開了百花的春風,溫暖與清新拂面而來,讓人的心裡平和得沒有一點雜質。
我很高興,她已經回憶起了應該怎麼微笑。後天的環境造成了她冰冷的外表,多年來的壓抑可能已經讓她忘記了笑是應該牽動面部的哪一塊肌肉了。這對於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來說,本不是正常的事情。
上次在林中她想笑就很不自然,因為她幾乎從來都沒有笑過。但這次我敢肯定,她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雖然是那麼的短暫,但是我深刻的感受得到,她笑得舒暢。
不過,這個微笑只有我才看得到了,因為她是面對著我笑出來的,另外的人沒有我這麼好的福氣。
「你在看什麼?」薛亦問道。
我收回了正處於呆滯邊緣的目光,清醒了一下頭腦,說道:「春風!」
雖然聽上去與她的問題極度的不沾邊,但她還是知道我的意思,這就是聰慧,所以她的臉有點微紅,這也只是為她自己更增俏麗而已。
「你快回房間去吧,不然會影響店家的生意!」我又說道。
如果她一直站在這裡,所有的人都來看她,那店家肯定無法做生意了。她看了我一眼,快步的走上樓去,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我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
此刻是半夜,我正進行著我一向的習慣,躺在屋頂看著天上的月亮。夜色很美,我又想起了以前送給詩依的那句話:「詩美如畫,月色可依。」
夜晚的靜謐能讓人心胸開闊,也可以清醒頭腦,更難得的是美。
突然我聽到身後有一點響動,又一個人翻上了屋頂。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的話,應該是薛亦,事實表明我的感覺並不比那些以感覺為傲的女人差。
「我還以為只有我喜歡爬屋頂。」我看著她說道。
「爬屋頂只是一種行為,並不能代表你的真實動機!」
薛亦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做在了我的旁邊。
「那你上來有什麼動機?」我問道。
「繼續我的習慣而已。」
「你也喜歡在晚上看月亮?」
「難道只允許你一個人看嗎?」
「……當然不是,美物大家共賞!」
她沒再說話,而是盯著星空。我晚上來看月亮只是因為想讓自己平靜一些,因為在白日裡我並不平靜。那她是因為什麼呢?平日的看起來冰冷寂寞的她,是想來體會異樣的感覺,還是想讓自己更加的寂靜?
「為什麼你平時看上去那麼的……」
「冰冷是嗎?」
「不錯!」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問出了這種問題,一般說來像這種性格方面的事情,我是不應該問的。何況我隱約的知道一點,是家庭的因素造成,這應該是她心中的陰影。但我還是問了出來,也許,是一我不想看到她因為寂寞而冰冷的樣子。
「我的身世和你差不了多少,也是從小的沒有父母,而且長輩們都是戰死沙場。」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世?」
「在神武堂我和月武是朋友。」
「原來如此,繼續……」
「雖然我也有一個曾祖父,但自我記事起唯一知道的就是刻苦修煉,曾祖父雖然是舉國敬仰的兵馬元帥,但是我從他那裡沒有感覺到過一絲的親情,他告訴我的只有不停的修煉,以後承擔薛家的責任。」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所以我的性格不是我自己決定的,而是這樣的條件所造成。」
我沉默。她的身世的確和我差不多,但是我爺爺卻比她的曾祖父要好,不然的話,可能我也會和她是一樣的人。而且她還肩負著振興薛家的重擔,比我痛苦。
「我從小就很孤獨,幾乎沒有朋友,所以……」
「以後你就不孤獨了,我就是你的朋友!」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她是一個很會壓抑自己情感的人,所以我看不出來她的眼神代表了什麼,但我知道,這其中包含有信任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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