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用『自殺』的方式來威脅我,但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機智的確是勝人一籌,攻已而讓敵必救!
同時,她的自信讓我有點害怕。如果這算是一場賭博,那她下的注就是自己的生命。以自己作賭注的人是瘋狂的,僅憑我的眼神就能夠這麼肯定嗎?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胸口不停的起伏表明她的內心很激動。她的雙手有點輕微的顫抖,臉上也陰晴不定。我不清楚自己臉上倒底有什麼變化,可以讓她這樣關注。但我還是知道此刻的氣氛有點凝重。
「真的是你!」她輕啟櫻唇說道。
「真的是我!」
「你一點都沒有變。」
「你不覺得我長帥了一些嗎?」
說完我想笑一下來緩和氣氛,但乾笑了兩聲,她沒有反應,我突然覺得很尷尬,也收住了笑聲。
「其實你才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漂亮。」
這是實話,雖然有一點憔悴,但並不影響她的絕美。她的臉好像有點羞紅,經常受人關注的她也會臉紅嗎?
「原來你沒有死!」她岔開了我的話。
「效果跟死也沒多大的區別。」
「但我卻以為你死了。」
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中帶有一點埋怨。我不知道這種情感從何而來,何必要對我埋怨。
「這兩年你為什麼沒有回來過?」她又問道。
我正準備回答她,她又接著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什麼不得以的苦衷,我分得出來理由和借口!」
她怎麼會知道我正想說這句話。我的確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但聽她的口氣,我根本就騙不了她,她的聰慧也是一大優點。
「我不能說出真實的理由,但又不想隨便找個借口來騙你,你還是不要問了。」
她是個聰明人,相信她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和我糾纏。
「嗯,我知道了。」
她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髮絲沿著她的頸部滑下,遮住了她半邊臉。一剎那,周圍的空氣彷彿又被凝固,這種感覺不是寒冷,而是傷心中帶有一點失望,總之我體會到了她有點不高興,我突然有點捨不得。
「帝國派給我一個任務,所以出去了兩年!」
這句話沒有經過我大腦的同意就脫口而出,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感覺主宰了我的神經,這就是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
我怎麼會把這秘密給說了出來?是因為她的傷心?
她抬起頭望著我,容顏展開,好像變得有點高興,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笑,但在這一瞬間我體會到了寒冰消融的溫暖。
可能她也是因為太久沒有笑過的原因,所以面部表情有點不自然,不過高興是我可以肯定的。她當然知道這不是騙她的謊話。
既然都已經說了,就說得更清楚一點吧,何必猶抱琵琶。我把任奇給我的任務大致給她說了一下,還說了一點我在魔族的經歷。
她一直在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口,雖然這是一件令人有點吃驚的故事。我想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們這些男的也不惶多讓。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麼時候才應該說話。她臉上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只是眼睛還是盯著我,沒有轉向。
我以前還不知道她面對男生還可以這麼自然,倒弄得我有一點不自然了。
「那你這兩年過得還好嗎?」在我說完之後,她開口問道。
「還算不錯,就是有時候感到孤獨,經常會想起在神武帝國的許多事情。」
「你……有想起過我嗎?」她直直的盯著我,臉上除了單純沒有其他的任何嬌羞。
「有……我從來都沒有忘記!」看著她的眼睛我沒辦法說謊。
這時她的臉上才流露出少女應該有的害羞與矜持,嫩白的臉上像染了紅霞,美艷不可方物,我又被勾走了魂魄。
其實說起來,我和她並沒有多大的交情,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是心裡面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牽掛著,不然我也不會路過這片林子時走進來了。
種種的痕跡讓我可以推斷,她的心思應該和我差不多吧。
「對了,深更半夜的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問道。
她正準備開口,我又接著說道:「不要告訴我說你沒事來閒逛,我也分得出來理由和借口。」
有一種報復的感覺,看她怎麼回答。
「這也是我的秘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問了也沒用!」她臉一揚,輕聲說道。
鬱悶中!
她是女的,可以用幽怨的表情來讓男人心生憐惜,但我卻沒辦法這麼做。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肯定是我?如果不是的話……」
我還沒說完,她就打斷我的話,說道:「我當然可以肯定,有我自己的辦法,即使說出來你也不會懂!」
處處都受制!更鬱悶……
「主人,女人這種動物的行事方式是不可用常理來判斷的,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想得越多煩惱就越多。」
又被鄙視了一次,我對女人的認知還不如一隻獸……
「女人有她們自己的一套邏輯,如果你想懂的話,只有下輩子投胎做女人了。」
「……」
不知道這只血狼平時在幹什麼,可能修煉的時間都用來研究這些事情上了。
「哥哥,你也不要再問這些了,我看得出來薛亦姐姐不會告訴你的。」詩依也開口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算是一個女的呀。」
說得也是,詩依雖然不是人類,但也是女性,應該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
「……」
看來神靈和人類的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你……在想什麼?」薛亦開口問我道。
「沒有,我是在想,你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我和詩依血靈都是通過心靈在交流,別人自然看不出來。
「你又為什麼要走到這裡來的?」她繼續問道。
我大腦急速的運轉著,因為我需要馬上找一個借口,總不能很直接的告訴她我來這裡是因為想起當時和你約在這裡吧,會唐突佳人。這種愚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但是我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只好說道:「我來的原因和你一樣!」
她臉上又閃過一絲喜色,羞著低下了頭。
我還是不懂,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看來想弄懂女人的思想,我真的要下輩子了
|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