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運足了鬥氣極力追趕之下,沒多久我就看見了那個向前飛奔的身影。
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動作很快,而且不停的四下張望,好像很怕被人發現,從這點即可看出他絕非善類。
看他的奔跑的身形和速度,至少也是一個聖鬥士等級的人,那在軍中應該是一個騎尉,官職不低,為什麼還要這麼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做了什麼壞事。以我的功力,跟在他的後面他也發覺不了。
我現在身為一個將軍,雖然不是一個魔族的人,但也有責任瞭解他的目的。正當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攔住他問清楚的時候,他一下子停了下來,並警覺的向四周望了一下。
難道他發現我了?
只見他走到一棵樹下,把衣服一撓,然後把褲腰帶一拉……
嚇了我一跳,原來只是人生三急而已,不由心中生起一股惱恨,竟然被這種事嚇到!
我輕手輕腳的來到他的身後,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他根本就沒有發覺,而是很專心的在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我算計著時間,等他剛撒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腳步滑動,一個轉身站在了他的側面。身體移動帶起的勁風已經讓他察覺到了我的動作。他馬上一扭頭看向我,可能由於驚嚇,他的下面頓時停止了工作。
我們兩人同時愣住。
他蒙著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得到他的眼睛。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因為我看到了他的眼珠是黑色,人族所擁有的黑色,久違的黑色。
他是我這兩年來第一次看到的人族,心中不免有一點激動,在異族生活了兩年再一次看到同類的感覺自然是讓人難以克制的,我時刻都想著回到人族。
不過我馬上冷靜了下來,並沒有表現出我心中的激動。我現在的身份很特殊,是魔族的將軍,沒有人知道我是來一個到魔族來臥底的人族。
他到魔族是來幹什麼的呢,難道是軍機處的任奇派來通知我什麼新的任務嗎?我想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不然他又怎麼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深入到魔都來。
「你……憋著不痛苦嗎?」我看他沒說話,首先發問道。
他撒了一半被我打斷了,現在肯定很不舒服,我也只是想整一下他,現在看到他是一個人族的,我有點歉疚。他聽到我的話之後,並沒有繼續撒完,而是瞬間反應過來,穿好了衣服和褲子。這樣應該不爽吧。
「你不用害怕,繼續啊,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又說道。
他還是不說話,而是緊盯著我,全身都繃緊了,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你真的不用緊張,我為自己的行為表示萬分的歉意。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打擾你是很不道德的,只是剛才我沒有想到……哎!」
他還沒等我說完,就雙掌連動,向我攻了過來。同時腳也不落後,右腳直踢我腦門。武技很強啊,至少有聖騎士的級別。
「我已經道過謙了,你又何必這樣呢?」我邊抵擋他邊說道,「大不了下次看到你的時候不這樣嚇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是有意的。
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顧著攻擊我,並且招式凶狠,著著致命。他的腿法很厲害,不停的連環踢,速度快,力量大,我的四周都是他的腿影,勁風捲起地上的落葉四下飛舞。難道我的惡作劇竟然讓他起了殺我之心嗎?沒那麼嚴重吧。
我忽然反應過來,我現在的樣子是一個魔族,他自然會下手這麼狠了,肯定是怕我洩露出去,那樣當然是非常的危險。可是我現在沒有確定他的身份,到底是來作什麼的,所以也不能告訴他我是一個人族的。
任奇說過,我的身份只有他和何老師,畢老師三人知道,我也不得對任何人說。這樣看來,他應該不會知道我的身份。
「你是一個人族,到魔族來幹什麼?有什麼企圖?」我問道。
他可能是個啞巴,他的反應是招式更加的凶狠。以他的實力傷不了我,我看到他的眼中透露著驚奇的光,可能是因為我如此年紀所擁有的強大實力。
他見我並沒有受傷,所以逐漸的使出了全力,頭頂上冒著較濃的藍光,果然不錯,他是一個中位的聖騎士。
又是一記強猛的側踢,我不想傷害他,所以向後一躍,躲開了這一腳。我旁邊那棵大樹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被他帶著強勁鬥氣的一腳踢斷,倒在地上,發出了「轟」的一聲,驚起了幾隻夜鳥。
「不要破壞樹木啊,要愛護環境。快點回答我,到底是幹什麼的,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我向他說道。
我一直都沒還手,而是在躲避,因為我怕傷錯了人。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停止的意思,雙腳不停的踢過來,大樹已經倒下幾棵了。從他的越來越驚恐的眼神看得出來,他是越打越驚心了。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他狠狠的一跺腳,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一扭身,從一個很不可能的角度飛速的旋轉起來,以奇快的速度攻向我。他的周圍像是刮起了一陣旋風,落葉都被捲了起來,倒下的大樹也被帶著在移動,好強的鬥氣。
這應該是他最強的一招了,殺我之心表露無遺。
做人不應該這麼狠,我和他第一次碰面而已,就這麼想殺我。所以我要教訓一下他,是人族也不給面子。
我也運起了鬥氣,頓時沒有了壓力。看準他飛快踢來帶著強悍力量的右腳,我一掌劈了下去。耳朵裡傳來清脆的「喀嚓」一聲,他的腿骨已經被我打斷,他身體的旋轉也驟然停止了下來。
趁他的身體還沒有落地,我接著又是抬腿一腳,踢在他的腰間,他順勢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凹槽,然後撞在一棵被他踢斷在地的大樹之上。又是「喀嚓」一聲,大樹被他從中間撞得斷開,他的身軀也停止了後退的趨勢。
我下手是重了一點,誰叫他對我這個陌生人這麼狠呢,這是應該的懲罰。
「快說,你到底是誰?來幹什麼的。」我的聲音很嚴厲。
他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著,那是因為骨頭斷裂所帶來的疼痛,還有我聲音的寒冷。他的眼神中流露著恐懼,看著我慢慢向他走來的腳步,他拚命的想移動身體後退,但是我那一腳給他的傷害實在太大,他無法動彈了。
我走到他的面前,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開玩笑的態度,而是冷漠得可怕。
「只要你說實話,我就放了你。」
我並不想殺他,因為這是我兩年第一個見到的同類,雖然他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大腦裡面裝的是什麼類型的蛋白質,居然對我的話唯一的反應是後退!我真的很可憐這種人,連對別人的話中的意思都無法理解,還是個人類!
「你再不說的話,你就會像這棵樹一樣。」
我運起鬥氣,右手一揮,鬥氣像條龍一般擊在那棵大樹之上,一聲巨響,大樹的樹幹已經被炸得灰飛煙滅。
我相信每個人都渴望生命的,活著才是最實在的事情。我也相信我這一招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啟示,我的實力想要殺他實在是輕而易舉。想要嚇住猴,就要殺雞給它看。
他的眼珠變得死灰,他也知道了我們之間力量的懸殊。可是很氣人的是,他還是沒有說話,我為他的父母感到悲哀!
我也懶得說話了,一掌向他的頭頂劈下去。
「我說!」
他終於肯開口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
為什麼非要在臨死的關頭才肯講話呢?如果早點說,他不就不會受傷了嗎?總是存有僥倖的心理,還想殺了我滅口,明知道我放過他是不可能的。
心理極度犯賤!
我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等他說話。
「我是人族聖騎士團中的人,但我也是定國親王的手下,我把人族的軍事情報透露給親王大人,這對你們魔族有好處。」
聽到這話,雖然我的表情仍然冷靜,但心中卻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想不到血威也收買了我們人族的軍隊中人,來收集情報。那血威掌握了這些之後,再發動戰爭自然zhan有很大的優勢了。看來各個國家為了勝利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人族派我來做臥底,魔族也收買了人族的人。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我想詐一下他。
「我絕對句句屬實,我才從親王府出來,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到親王府去。」
看來這是真的了,想不到聖騎士也叛變,人族的愛國主義教育還有待提高啊。
「血威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甘心為他賣命。」
「那是當一輩子聖騎士都無法得到的巨大財富。我當然願意為你們魔族賣命了,但是……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聖騎士的地位很高,但他還是叛變了,人的貪心是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的。
「你的行為侮辱了聖騎士的稱號!」
「什麼?!」
「你去死吧!」
我發出了一個火系的魔法,他的身體慢慢的在慘叫聲中化為了灰燼。
我有這個權利,可以殺了威脅人族安危的人。我不可能放過他,但我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殺了他,特別是血威,所以我要讓他永遠消失,包括屍體。
他肯定死得很不舒服吧,不僅死得那麼慘,而且連尿都還沒撒完。他肯定也死得很不明白,為什麼為魔族做事,還會被我殺掉。我本來想告訴他我也是人族的,但我還是沒有,因為我感到可恥。
我的頭抬起來,看到了血靈向我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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