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修疑惑地問道,「是你做的嗎?」他的語氣全是不確定,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但是要他相信是對方解除了他多年的痛苦,卻是不能夠的。
金一二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修還是不相信,不確定地問道,「就你?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金一二打斷修的話,說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有你肯不肯去相信!」
修聽到這話就沉默了,他想了想,半晌才說道,「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誰?怎麼能夠解除審判之日的效力,要知道那可是神的詛咒!」
「我說過了,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在於你是否肯相信!我只是個很平凡的人,我叫金一二,現在是學院裡的學生。你不用太留心我想」金一二淡淡地說道,「其實像你這樣的禁制,我並不是第一次見了。只是我見過的,沒有你的這麼複雜。當然,相較而言,那時候的我一點經驗都沒有,解除禁制費了不少力氣呢!」
「你見過像我這樣中了神的詛咒的人?」修試探道,「難道是……」
「你不用再猜測了。我說的不是你想像的那些人!」金一二看穿了修的擔心,很顯然他是誤會自己認識那些和他一樣經歷了審判之日的老傢伙。
「哦,是這樣啊!」修的語氣有著明顯的落寞。
想了想,修慎重地說道,「年輕人,你比我想像的要厲害多了。我不想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解除審判之日的效力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在遇見像我這樣的人的時候能夠幫他一把。」
金一二道,「我既然肯救你,遇見像你這樣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這人做人很實在,人送我一尺,我還他一丈。不過,對付不知好歹的人,若是犯我一尺,我也必還他一丈!」
修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金一二道,「你才解開禁制,身體一時間還適應不了。多休息一下吧!我自己看書就行了,這裡的東西很特別!」
修「恩」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先上去休息一會兒,等會再下來,你先看著吧!這裡的東西雖然塵封已久,但是都是些很實用的東西,多領會些,好處是少不了的。」
說著,修就離開了。金一二開繼續看書,他先用神識把所有的內容複製到枷蘿葉上,然後才開始仔細閱讀書中的內容。
時間一點點流逝了,轉眼就是夜晚了。當然處於地下室的金一二是沒有察覺這些的,他完全沉浸在書的海洋裡,感受頗多。
一陣腳步聲響起,修的聲音也緊隨而來,「金一二,看得怎麼樣了?餓嗎?我給你帶飯來了。」
金一二從沉思中醒來,剛好看見修提著一包吃的走過來。他也不客氣,接過修手中的東西,說道,「正好餓了,一起吃吧?」
「我……
吃過了。」修說道,「看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想通了很多了,現在卡在魔法元素排列結束後的釋放以及咒語的作用上。」金一二知道機會難得,這個地下室裡面書籍雖然很多,但是精髓往往只有那麼幾句而已,無聊的研究過程與猜想甚至有可能帶來方向性的誤導錯誤。
「只是憑借你一個人的力量嗎,真是了不起的年輕人啊,若是利牟略還活著,一定會很欣賞你的……咳,這邊雖然堆了這麼多書,但是記載了我們當年研究精華的卻只有剛才我在圖書館管理台上閱讀的那一本《魔法基礎》和一本名為《魔法藝術》的書。」
說著,修又拿出一本很薄的冊子,扉頁上赫然是「魔法基礎」四個字,在微弱的燈光下發出微弱的魔法氣息。
金一二接過《魔法基礎》,翻看起來。他剛才已經看過《魔法藝術》,他也覺得那本書很有意思,裡面提到了怎樣把魔法當作一門藝術來思考和學習,語言詼諧又意蘊高遠。翻了翻《魔法基礎》,這本書跟《魔法藝術》截然不同,講的都是很淺顯的東西,但是比起一般的魔法基礎理論,它在很多細小的地方進行了延伸,內容更加豐富。
「魔法,就是將魔法元素積累,重組並釋放的一個過程。要知道,魔法元素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它們一般以游離的元素序列方式存在,而只有當受到法師的召喚後才會積聚,而法師通過相應的咒語來控制魔法元素的重組,進而釋放出去成為不同的法術。而魔法元素一經釋放後將重新還原為游離形態,以上就是魔法元素一次循環的過程……」
書的作者認為:在魔法世界裡,人們操控魔法元素的做法是摸索出固定的元素重組序列後就設定成一個咒語,從而簡化這個操控過程。說白了就是設立了一個龐大的基本信息庫作為一個總的知識體系,而每個魔法師相當於根據自身的魔法力的多少以及魔法操控能力的強弱去調用能力範圍以內的魔法來使用。當然,偶爾也會有能力不夠而強行使用能力之外的魔法的魔法師,那麼他們要麼通過使用魔法器具來增加提升自身魔法力來支持魔法的施展,要麼就冒著魔力反噬的危險來搏一把。
書上的內容有些枯燥,而金一二卻看得津津有味。在他眼中,魔法元素的重組過程就是一套簡單的手印施展,只要一切都對號入座就能學會最基礎的魔法。而且只要把這些基礎的「手印」加以重新排列,就又可以成為一個新的魔法。
「太有趣了,再探探咒語的模糊控制底線!」要知道這本《魔法基礎》中提及的冥想方式裡,對於相應魔法元素的排列都是一個大概的造型,換而言之,咒語的作用一定有一個模糊控制的界限,在界限允許的範圍內,所有的排列都是被認可的,但是凝聚成的法術就不會完全相同了。比如說,可以將小火球變成一隻可愛的火鳥,也可以把冰凌術變成一隻冰激凌吃掉,諸如此類。
金一二古怪而有趣的提議使得修目瞪口呆的這難以想像的事態變化,他從來沒有想過魔法還可以這麼用。看著金一二一會兒做幾個冰激凌,一會兒又用火球術做出只火鳳凰,一會兒又改良初級魔法使出高級魔法的效果,修的興趣也被引起了。他和金一二一邊討論,一邊實驗,希望這些看起來很簡單的基礎魔法能夠得到進一步的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