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老家收穫頗豐。
回去洗漱好了,在沙發上窩著看電視的時候,劉芸就和秦戰國好好說了這次的豐功偉績。說到家裡的老家建設的時候,她眼睛都露光了。
秦戰國很喜歡她這個樣子,特別是說到工作上的事情的時候,總是神采飛揚,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秦戰國本來話就不多,此時也很享受劉芸說著這些話。
劉芸到底是累著了,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秦戰國正在客廳裡領著兩個孩子玩鬧呢。
看著兩個孩子調皮的在秦戰國的背上玩騎馬馬,她眉頭一挑,趕緊著過去一手抓一個,「小兔崽子,趁著你娘睡覺就欺負你們爹。告訴你們,這世界上能欺負他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平平和安安愣愣的看著張牙舞爪的劉芸,然後抱著玩具就跑開了。
「什麼意思嘛,我是你們媽!」
劉芸氣呼呼的看著兩孩子跑開了,再看著正在沙發上笑嘻嘻的秦戰國,眉頭一皺,「還笑,都怨你慣得!」
她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我和你商量件事情吧。」
秦戰國抓著她靠在自己腿上,「說。」
劉芸在他身上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才望著秦戰國道:「我哥明年就得結婚了,這段時間我媽那邊也忙,我不想麻煩她帶孩子了,現在孩子們都兩歲了。能跑能跳的,我想著送到幼兒園去看看。你覺得怎麼樣,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得請保姆幫忙帶了。」
「請保姆就算了。」秦戰國對於這一點很不認同,「就送幼兒園吧,軍區幼兒園挺好的,好些人家的孩子都去了。」
對於教育孩子,秦戰國雖然寵愛,可是也狠得下心來。特別是對兒子,他也希望好好教育,以後能走他這條路。
夫妻兩一拍即合,兩孩子進幼兒園的事情算是成了。
想著宋雨這幾天要過來,劉芸邊決定等宋雨回b市之後,再把孩子送去。
她趁著在家裡的功夫,給宋雨那邊去了電話,問了問他們過來的事情。
宋雨接到電話後,說話的語氣有些沒精神,有些鬱鬱的樣子。
劉芸以為她不舒服,趕緊道:「乾媽,怎麼了?」
「沒事。」
宋雨不準備多說,只道:「小芸,這次我去你那邊之後,就直接從那邊去m國找李景了,這國內總是沒一件讓我省心的事情的。」
見她不準備說,劉芸也不追問,反而叮囑他們趕緊著過來。
掛了電話後,劉芸心裡還在猜測宋雨那句話的意思。
現在國內能夠讓宋雨不高興的,除了李長弓就是李牧了。可是李長弓經過了生死大劫之後,似乎對自己乾媽是百依百順的,但是李牧這邊……不會是故態萌發了吧。
這次劉芸倒是猜對了一半。
李牧確實是讓宋雨不高興的重要原因。
這次倒不是他做了什麼了,而是他和季芳離婚的事情終於曝光了。
這事情還是要從季芳的嫂子那邊傳出來的。季芳在家裡可以說是最受寵的姑娘了,連季家的長子,對這個妹妹都是寵在手心裡了。
作為嫂子的,對這個受寵的小姑子有些醋意,再加上不小心聽到了季芳和她婆婆的談話,才知道原來她這小姑子竟然離婚了。
她心裡一陣的快意,卻有有些擔心。這糾結的心情憋得她怪難受的,實在沒有憋住,她就和自己男人說了這件事情了。
這下子可好了,鬧大了。
季芳的哥哥季元知道這件事情後,直接衝到李牧家裡來,將李牧狠狠的揍了一頓。宋雨和李長弓也是這麼著,才知道原來兒子和兒媳婦早就已經離婚的事情了。
直到現在,宋雨都抹著眼淚怨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
「多好的兒媳婦啊,就這麼沒了,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惜福的兒子。」
李長弓拿著杯子直接砸到了李牧的身上,滾燙的茶水從他的大腿往下流。
李牧卻壓根沒有感覺一樣,只是在客廳裡站了一小會兒,然後才出門了。
見他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出門了,宋雨又擔心又生氣,後面索性什麼也不管了。「明天就去南方,找這麼下去,我這輩子都別想快活了。」
真是一事沒了,一事又起,都這折騰死了。
第二天,宋雨就和李長弓扛著包袱出門了。臨行前放出狠話了,要是李牧不把季芳追回來,以後他們兩個就去m國跟著李經日子。
兩人風塵僕僕的來到g市的時候,劉芸和秦戰國帶著兩孩子去車站接的人,直接就接到了軍屬大院。
聽著劉芸說張柳在家裡準備著親事的事情,宋雨又有些感慨了,「你媽是苦盡甘來的,這你們不讓他操心,現在還要娶媳婦了。木棉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
劉芸看出宋雨這神情和以往不大一樣,心裡暗自有些嘀咕。
後面等秦戰國帶著李長弓出去轉悠了,宋雨才和劉芸說了真話。
聽到這消息後,劉芸顯得很驚訝。
看著劉芸那驚訝的表情,宋雨就跟找到了知音一樣,恨鐵不成鋼的將李牧那廝又罵了一遍。痛痛快快的說完了李牧,宋雨心裡卻更加苦惱了。
「我是真的喜歡季芳這孩子啊,真是可惜了。」
「乾媽,這種事情要看緣分,以後的事情,現在誰知道呢?沒準啊,哪一天您就心想事成了。」
宋雨道:「真的會嗎,我現在可不敢想了。」
劉芸笑著點頭,「肯定會的。」
她聽這些,心裡就猜到李牧那傢伙肯定對季芳還是有感情的。她就不信李牧真的會讓季芳以後嫁給別人。要是真這樣,絕對是憋都能憋死他。
有了劉芸的開導,宋雨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有時候,自己想太多也沒有辦法,還不如人家一句話的事情就能想開了。
李長弓倒是比宋雨沒心沒肺一些。他在b市發了脾氣之後,來了g市就將這些糟心事都給忘了,拉著秦戰國還有胡順平就出去喝酒了。
在b市的時候,被媳婦管的緊,這好不容易出來了,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恨不得趕緊著離開宋雨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的瘋鬧一陣子。
三個男人換下了身上的軍裝,穿著常服去城裡走了一遭,後面說到喝酒的地方,胡順平就點名要去百年。
李長弓一聽百年的名號,就道:「b市那邊也有一家,沒想到你們到這邊沒多久,劉芸就又開了一家了,這孩子,可真是有出息的。」
胡順平一聽是劉芸開的,就樂呵了,「正好,咱們去那邊喝個痛快去。」
三人裡面,秦戰國是跟著兩老人跑的,所以一點發言權也沒有。
他任務重著呢,出門的時候,劉芸就吩咐過了,千萬別讓兩個老的喝太多了,特別是李長弓,他可是禁不起折騰了。
他們到了百年酒店後,受到了高莊梅的熱情接待。
也沒有要包間,直接在大廳裡要了個靠窗戶的好位置,三人舉著杯子喝著痛快起來。
李長弓美滋滋的笑道:「還是出來好啊,在家裡被管怕了。」
「你們家那位還好呢,我們家才是真的愛管人,我這連抽根煙,都得躲著呢,回去了還得讓我哈口氣。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做醫生的怎麼想的。抽根煙哪裡能影響什麼健康了,我看不抽煙才真是不健康。」
說著之後,他舉起杯子對著李長弓,「來,同病相伶,乾一杯。」
兩人一飲而盡。
秦戰國看著兩人的杯子淺了,也忍不住嘴饞了。他也好這一口,不過平時在家裡有孩子,他不敢多喝,這下子找到知己了,也跟著喝了起來。
後面越喝越多,幾杯下肚子,都是越喝,興致就越高了。再談起當年在戰場上打敵人的事情,都有些熱血沸騰。
幾人說著高興的時候,一群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了。
這些人身上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露出的胳膊和手上,還有刺青的紋路,看著就有些滲人。
一些客人看了他們進來,都急急忙忙的準備付賬走人了。
高莊梅見著這些人過來了,臉上頓時繃緊了。不過眼下她不上不行,趕緊著硬著頭皮過去了,「張老闆,你怎麼又來了,上次不是說了嗎,我們這邊是正常營業,不需要保護。」
為首的一個刀疤男聞言,臉上頓時就怒了,「不需要保護?你這還不知道我們這的規矩吧,咱們這裡,要是沒有需要保護的,以後出了事情,可沒有人敢負責的。」
高莊梅聞言,心裡一緊。這些地痞流氓,她真是不知道怎麼應付了,這些人都是朝著錢看的,要是沒錢,任你說的天花爛墜都沒有用。
她硬著頭皮道:「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和老闆說,她最近不在。」
「不在?」刀疤脫了一口痰在地上,「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出來。」他往後一掃,幾個男人就上前了,「大哥。」
刀疤狼頭一偏,「動手。」
「是。」
幾人拿著棍棒走上前去,看著桌子就摔,邊還敲打著。沒一會兒,店子裡就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慢慢的一片狼藉了。
廳堂裡的顧客們都嚇得到處跑,有一些甚至都沒有結賬就跑;對於這樣的事情,高莊梅真是急的不得了。她之前在省城和b市,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來。最要緊的是,這報警了,警察怎麼還沒有來!
「兔崽子,敢敲老子的桌子,瞎了你的狗眼了!」
正在僵持的幾人隨著聲音看去,只見李長弓和胡順平正一人抓著一個人,秦戰國一腳上前,才兩下,就將人給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