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嘿嘿的笑了兩下,挑逗道:「要我?從來都是聽說男人要女人的,還是第一次聽見女人要男人。」
凌娜白了他一眼,「少臭美了,你以為我要你是想把你當大爺伺候?別做夢,我要狠狠的折磨你才夠爽!哼,賤男人總是喜歡和賤女人眉來眼去。」凌娜看了紅燭一眼,說道。
她就是看不慣紅燭這種賤女人總貼著陳瀟眉來眼去,不知道是骨子裡對紅燭的嫉妒,迫使她一定要把陳瀟搶過來,至於搶過來之後的事,凌娜倒沒有仔細想。
反正這對狗男女讓她很不爽,她就要讓他們不爽。
凌娜雖然瞭解眼前這群人的實力,但心裡並沒有膽怯。既然紅燭賤女人如此在乎虎爺,那麼只要虎爺在自己手裡,陳瀟他們就不敢把她怎麼樣,反正她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在面對這三男一女的時候,凌娜表現的格外囂張。白鯊看見這毒婦囂張跋扈的德行,心裡便窩了一肚子火,他恨不能上去狠狠給她幾個耳光。
而靈貓則一點也不在意凌娜的態度,他本來就是居高臨下的仙人,又怎麼會去跟一個不起眼的小丑計較呢?
陳瀟不動聲色,紅燭就顯得比較痛心,這個披著狠辣外衣的女殺手內心還是善良的,她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姐妹一步步變成食人魔鬼。
凌娜舒了口長氣歎道:「好吧,給你時間考慮,不過告訴你們,別亂來,虎爺的安慰可就在你們手上。」凌娜笑著又拋下一注,好給自己吃顆定心丸。她側身半仰在龍椅軟榻上,晃悠著修長**哼起了小調,一雙玉手翹起蘭花指專注的觀察著自己火紅的指甲,這可是今天早上的新作,她有點擔心一不留神給刮花。
靈貓和白鯊瞅了瞅旁邊的陳瀟,想看看他的動靜。此時這兩隻野味分明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尤其是靈貓,他輕蔑的斜著眼等待著一場好戲上演。
靈貓挑著眉毛和陳瀟對視,一副比凌娜還要犯賤的表情,惹得陳瀟都想先收拾了凌娜接著在收拾他。
「哼,我到要看看你怎麼處理。」靈貓用手指捲著他那半長不長的頭髮想著,這已經不單單是有人向神獸偵探挑釁的事情了,人家沒說揍他,更沒說要他的命,這場戰爭已經由最起初的惡鬥轉化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戰役。
有人挑場子,兄弟們一起上,有人挑逗,那就扒掉褲子完事,事情就這麼簡單。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男人和男人們的事情大傢伙一起解決,男人和女人們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男人自己解決。
當所有人把目光投向陳瀟,等待著他的選擇的時候,這傢伙居然讓人防不勝防的猛然出擊,一個凌空轉步幾乎是閃電一般轉到凌娜身邊,一把將那女人從椅子上揪了起來。
「啊——」大概是被嚇到,又或許陳瀟這不知憐香惜玉的王八蛋把人家纖細的小脖子弄疼了,凌娜斜著眼睛喘著粗氣,歪扭的表情瞪著陳瀟,這丫的為啥總喜歡掐著自己的脖子?
「哼,你這女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抓走虎爺和余中年的?說!」陳瀟手部用力對著凌娜粗吼出聲。凌娜粉嫩的臉蛋瞬間變得慘白慘白,跟塗了鬼裝的殭屍一樣。
錯誤估計形式的她顫抖著雙唇說道:「沒,沒……」
如果說最開始她還對陳瀟有一點點好感的話,那麼自從他第一次掐住自己的脖子開始,凌娜已經徹底對這個男人沒了感覺,此時她只不過抱著一種嫉妒和一種花癡的心態想要得到這個男人,一方面是因為掠奪的快感,另一方面她覺得陳瀟張得還是說得過去的。
下面的靈貓冷笑了一下,不輕不重的說道:「我說小麻雀啊,你這就不對了。人家只不過是看上你了,你也沒必要這麼粗魯啊。就算你殺了她,她也未必告訴你。我看不如,最簡單的你就滿足她,這個女人仔細看看,也還說得過去嘛。」
陳瀟憤然對著下面的死貓說道:「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同時,凌娜則狠狠的用那對尖利的眼神斜了這個無恥的男人一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反應遲鈍的白鯊才算是看明白原來什麼叫挑逗,靈貓幸災樂禍的攛掇著陳瀟下手,這讓一根筋的白鯊明白了原來對待女人的挑釁和對待男人是不一樣的。
慍怒的表情突然化為無形,白鯊低著頭嘿嘿偷笑了兩聲,又一本正經的看向前面的戲台。這個畫面很有趣,一個男人側身扼住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的脖子,女人則不時用眼神去瞥男人的表情,生怕他神經質的突然掐斷自己的脖子。
下面……呃……有點不好形容,男人一前一後曲弓著雙腿,正好岔在了女人兩腿之下,身著緊身短褲的女人重心向後,由於雙腳站立的位置緣故重心有點不穩,顫顫巍巍的大腿和男人的一條腿緊挨,可能是害怕,可能是重心問題,來回顫抖的女人的大腿與男人的不時產生摩擦……摩擦……摩擦……
她的大半個身子的重力全都憑著男人的一隻手托著,如果他一鬆開,很有可能因為失去重心的緣故倒進他的懷裡。
靠!陳瀟偷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面,不由得在心裡罵了起來:這他媽不是**裸的挑逗是什麼?
身處艱難險境的陳瀟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放開手的時候,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的凌娜整張臉憋了個通紅。陳瀟一心二用,哪知道過分的緊張使得他不由自主把身體上全部的力氣都轉移到了那隻手上。纖細的玉頸哪承受得住這般力量,一分多種的功夫,手上的凌娜就像被扼住喉嚨的小雞一樣快斷氣了。
白鯊見狀趕緊打斷分神的陳瀟道:「你……你真要弄死她啊?」
「陳瀟,快放手。」紅燭疾聲喊道,陳瀟收回神一鬆力道,凌娜則在他的手中軟綿綿的滑了下去。
跌落在地的女人漲著那張通紅的面孔拚命咳著,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氣流像是開了閘的手龍頭一般衝出氣管,脹得她恨不得吸進所有的空氣。
她抱著被陳瀟掐得生疼的脖子,心裡卻是充滿了畏懼。這個混蛋原來真的要殺自己,還以為有虎爺這張牌在手上,性命應該無憂了,哪知道這混帳東西根本不在乎那糟老頭的死活,完了,現在落入他的手上,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身體上雖然難受,可凌娜並沒有停止活動她的心眼。緩和了許久,她覺得好了許多,可為了避免這幫傢伙又有什麼惡毒的辦法整治自己,凌娜捂著脖子又假裝猛咳了幾下,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表情。
她像只受傷的小野雞一般趴在龍椅軟榻下,斜著眼睛偷瞄了一下旁邊站著的陳瀟。右手的五根指頭漸漸從地上撐起來,趁人不備右手轉到身後伸進自己的後褲兜。
一道白光從食指間閃出,剛才還虛弱無力的女人的身體瞬間像是充了電一般爆發起來,夾帶著閃著寒光的匕首破空而出,直指目標。
真實的目標突然一個虛空閃到一邊,凌娜整個身體撲了個空,還沒來得及轉身出手,持有匕首的手就被人狠踹了一腳,繼而後背又受一掌,然後她的身體就來了個狗吃屎撲到在地,匕首則從手裡飛出去,明晃晃的直接向著下面的白鯊的腦袋飛去。
啪——
小巧精悍的匕首結結實實紮在了門口的那扇大木門上。
「哇靠,好一個狠毒的女人。」躲過一劫的白鯊驚歎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凌娜,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今天他算是領教了。
凌娜落敗,她那唯一的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了,精神極度恐懼的她也顧不得從地上起來,側著身子開始求饒,剛才的狠毒氣焰也消失殆盡,滿眼的淚光噴湧而出,眼巴巴的望著還能救她一命的紅燭。
狠毒的女人見過,怕死的女人也見過,既狠毒又怕死的女人,呵呵,她可算是達到了極致。
「哼,這種女人死不足惜。」靈貓態度傲慢的瞅了一眼地上的小丑,語氣輕蔑的說道。
「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她看了看三個男人,他們並沒有放自己一馬的意思,凌娜只得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紅燭身上,她仰著頭叫道:「紅燭姐救我,紅燭姐救我——」
紅燭不說話,把頭撇到了一邊兒,因為她知道,凌娜這是自找死路,即使自己不忍心殺她,也斷沒有讓陳瀟放了她的道理。
最後的希望破滅,凌娜蹭著身子爬到紅燭腳下,仰著頭拽著她的衣角,一聲聲的哭喊著求救。她唸唸叨叨的希望紅燭看著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一命,甚至把父親在世時對紅燭的恩情也搬了出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紅燭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凌娜悔意十足的哭著,就差跪地邦邦邦的對著紅燭磕頭了。
紅燭被她哭的有些心軟,扭頭看了看陳瀟,他當然瞭解這個女人的心意。雖然凌娜過於狠毒刁鑽,但陳瀟也沒有真的想要她的命,不是不忍心,是因為在整個大局勢看來,凌娜這種女人的生死則顯得微不足道。
「我問你,你把虎爺和余中年弄到哪裡去了?」陳瀟神情嚴肅的問了一個問題。
凌娜止住哭腔,膽戰心驚的回道:「我……我把他們交給付德洋了,他弄到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付德洋?」怎麼又是付德洋,為什麼所有事情七拐八拐的最後都要跟他扯上點關係?昨天晚上小蝴蝶告訴陳瀟的黑衣人的事情還沒解決,現在連虎爺和余中年的失蹤都與他有關,這個人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凌娜點點頭,道:「嗯,我是從武家兄弟那裡認識付德洋的,他看出我對虎爺不滿,就給我出了這個法子,讓我找人向余中年散播虎爺想把龍涎寶刀據為己有的消息,然後再挑起兩幫血戰,之後他在出來弄走受傷的虎爺和余中年,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都是付德洋,都是他讓我這麼幹的。」
白鯊向前一步:「看起來,他的動作比我們想像中要快,他已經行動了。」
幾人也沒工夫跟這凌娜耗著,目前最要緊的就是超過付德洋的步伐,不然還指不定讓他搞出什麼事來呢!
要查付德洋的陰謀,線頭還是在聖德學院,這是陳瀟的第六感告訴他的,他覺得一定有一些事情還隱藏在那裡是他們沒有發現的。
「走,我們行動。」陳瀟左右看看靈貓白鯊和紅燭,掉頭離開。白鯊紅燭則跟在後面,只有靈貓暫時站著不動。
凌娜凝固的表情一顫,看見那只野貓的眼睛正如夜間的貓眼一般恐怖的盯著自己,她身子發抖,嘴唇哆嗦,想開口喊住紅燭已經來不及。
「哼,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自作自受。」靈貓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地上的女人還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覺得眼前兩條什麼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
叉——叉——叉——
龍蛇飛舞一般在她眼前晃了一番,凌娜覺得雙眼昏花,只感覺有細膩的東西打在自己臉上,不痛卻沙沙麻麻的,待眼前的這個男人收了一下手腕笑著轉身離開以後,她才感覺自己的臉像火燒一般灼疼。
凌娜捂著臉發出淒慘的鬼叫,原本光滑的臉蛋上竟然像地震裂開的土地一樣生出條條溝壑。
「呃……你在幹什麼?」聽見身後的慘叫,陳瀟停住腳步問著剛跟來的靈貓。
他步履輕盈的從陳瀟身邊經過,並沒有停下來:「沒事,她為自己做過的事感到痛心疾首!」
靈貓輕描淡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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