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飯的時間,幹活的工人也都停了下來,準備去吃飯,劉金貴四周轉了一圈後,沒有發現什麼事情,這才準備回家去。
一邊走,劉金貴一邊低著頭算計著,想著回頭去跟小白菜商量商量,要不先把地圈起來,這棚子回頭在蓋,這樣幹下去,當無事不說,牆高的地方,也遮住了陽光,回頭地裡的菜也會長不好的。
「金,金貴,金貴,是你麼?」女子站在劉金貴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一臉不敢置信的喊道。
聽到柔弱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還有那熟悉的口氣,劉金貴不由的腳步一頓,僵硬的抬起頭來。
「金貴,是你,真的是你。」女人看到劉金貴抬起頭來,兩眼淚汪汪,摀住的嘴,很是激動的樣子。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半天,劉金貴才找會自己的聲音,眼神複雜,有憐惜,有心疼,還有一種淡淡的疏離。
聞言,女子擦了擦眼淚,對著劉金貴露出一個憔悴的笑容,這才道:「我來看姑姑,我前兩天回了娘家,聽娘說姑姑她生病了,我心裡掛念,就跑過來看看。」
一如既往的溫柔,商量,一如既往的笑,讓劉金貴五味陳雜,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此女子不是別人,正事劉金貴而是的青梅竹馬,王氏的侄女,王心儀。
「哦,你要回去了吧!」劉金貴有些躲避王心意的視線,僵硬的應了一聲,往邊上站了站,讓開了路,意思是讓她先行。
「嗯,金貴,當年…」王心儀看著劉金貴這樣,完全沒有再見後的歡喜,不由的感到一陣的失落,想要解釋些什麼。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必在提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劉金貴說著,看王心儀不走,就打算繞開她,先走。
「金貴,你,你就這麼討厭再見到我麼?」眼看劉金貴就要離開,王心儀帶著哭腔的追問道。
聽著那脆弱,又怨念的聲音,劉金貴頓住腳步,像是生根了一般,無法離開。
「沒有。」淡漠了回了一句,劉金貴再次沉默。
「你,你這些年,這些年過的還好麼?」王心儀回過身來,關切的看著劉金貴問道。
「你不都看到了麼?」劉金貴皺眉,低聲說道。
「你還在怪我是麼?」王心儀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沒有。」聽著王心儀的哭聲,劉金貴顯得格外的煩躁。
「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我娘他們非逼著我嫁給那個男人,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我…我過的也很痛苦,他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經常的喝醉了酒,對我拳打腳踢,辱罵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嗚嗚嗚。」
王心儀說著,蹲下身子,痛苦的哭啼了起來。
「他,他打你?」劉金貴僵硬的回過身,看著地上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王心儀,心裡酸澀的難受,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想要為她拭去淚水,卻又不知以什麼身份伸出手。
「嗚嗚,他不止是打我,而且下手非常恨,不知道他從哪裡聽說,咱們之間的關係,竟然故意喝醉了找事,對我指手畫腳,非打即罵,我身上從來都沒有好過,我還以為,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今天能再看到你,就是死,我也覺的值了。」
王心儀一邊說著,一邊痛苦的哭啼著,那柔弱悲痛欲絕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看著自己曾經喜歡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的無助,痛苦,劉金貴的心裡也備受煎熬,想要上前說自己來保護她,卻始終不能忘記,她穿著大紅嫁衣,坐上花轎,嫁於別人的事實。
「心儀表姐,你,你過的不好麼?」劉金貴複雜的看著王心儀,遲疑的問道。
「嗚嗚嗚~」聽劉金貴這麼問,王心儀嚎啕大哭了起來,心裡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他,他對你就這麼不好麼?」劉金貴不知如何勸阻,可看到她哭的這麼傷心,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你回家吧!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再怎麼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可終歸是別人的媳婦,看著王心儀哭成這樣,劉金貴心情複雜,轉身就要離開,孤男寡女,實在不易久留,免得惹人非議。
「金貴,不要走,不要走,金貴,我好想你。」看到劉金貴轉身,王心儀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猛然起身,從後面抱住了劉金貴,哭的好不傷心。
「心儀表姐,你先放開,給人看到了。」劉金貴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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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貴,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陪陪我吧!我整天盼著能在見到你,我怕我這是最後一次見你了。」王心儀緊緊地抱著劉金貴,紅著雙眼,有些偏瘦的小臉,緊緊地貼在了劉金貴的後背上。
「別說傻話了,快放開,給人看到了,會說閒話的。」劉金貴皺眉,勸說著,實在是狠不下心把她給推開。
「我不怕,誰要是說,就讓他們說去,就算我不被別人的口水給吐死,也會被那個男人給活活打死的。」王心儀說著,身子還不由的顫抖了兩下。
「怎麼回事?難道你一直都過著這樣的生活?」劉金貴轉過身,心疼的看著王心儀。
淚如雨下,王心儀點了點頭。「嗯,我嫁過去三年來,他一直都這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人不管,我還不得認命麼?」
王心儀說著,擦了一把眼淚,抬頭愛戀的看著劉金貴。
「金貴,是我對不起你,今天能看到你這麼又出息,即便那天我不在了,心裡也能放心了。」
「心儀?」聽著王心儀這麼說,劉金貴心裡動容。
「金貴,是我不好,當初我要是能堅強點,非你不嫁,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報應,這都是我罪有應得,你好好過日子吧!找個好女人,生一群兒女,過幸福的日子。」
王心儀用手摀住了劉金貴的嘴,不讓他說話,艱難的說出自己的祝福,轉身淚奔的跑開。
「心儀~」看著遠去的身影,劉金貴心裡百感交集,異常複雜,直到那個單薄的身影消失,劉金貴這才收回目光,腳步沉重的往回走。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人光天白日之下,公然摟摟抱抱,又怎麼會沒有人看到,村上的人傳開了,而小白菜當然也會知道,只有朱氏,小白菜命人不許亂說,她才不知道。
入夜,劉金貴被小白菜請到了閣樓。
「小叔叔,坐。」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覺?」劉金貴坐下來後,不解的看著小白菜,他今天心情特別煩躁,本想著喝一杯睡了,卻不想小白菜讓人來叫他。
「小叔叔,今天中午是怎麼回事?」小白菜沒有回答劉金貴的話,而是單刀直入,也不跟他拐彎抹角。
「什麼中午的事情?」劉金貴眼神閃了閃,故作不解,抱著一絲僥倖心理,沒有人看到。
「菜園邊上,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你以為我不出門,別人的眼睛都是瞎子麼?大奶奶的侄女吧!」
小白菜冷冷的盯著劉金貴,皺起了眉頭,不管什麼女人都好說,可這女人要是跟老宅的人攙和上關係,這就麻煩了。
「這件事別給你奶奶說,她要是知道了,又要發脾氣了。」劉金貴皺眉,明明沒有看到人,到底是給誰看到了哪!
「當然不能給她說,否則,不定給氣成啥樣哪!小叔叔,你要是想要女人,我給你弄十個八個都不是問題,可凡是跟老宅有關係的女人,你最好還是不要碰的好,奶奶她不容易,我希望你不要讓她寒心,她年紀也不小了,怕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小白菜說著,無奈的低下了頭,很是擔心的模樣。
「你想多了,我們只不過是多年沒有見,她現在日子過的不好,比較激動罷了,不會有什麼的,也許以後都不可能會在相見了。」
劉金貴面無表情的看向遠處,淡淡的說道,似是在跟小白菜說,似是在跟自己說。
「她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結婚了吧!」
「嗯,三年前就已經嫁人了。」劉金貴點了點頭。
「既然錯過了,就錯過吧!好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留戀,若是她真的有多愛你,哪怕是不計較名分,跟你私奔,也不會嫁給另外一個人的,小叔叔,有時候得到,並不如遺憾的好。」
小白菜站起身,拍了拍劉金貴的肩膀,安撫道。
「呵呵,臭丫頭,小叔叔啥時候需要你來安慰了,還跟大人似的,一套一套的,這些話那個教你的。」
被小白菜這麼一說,劉金貴的心裡豁然了很多,看著小白菜,好笑的問道。
「別管誰教你,說的總有道理吧!小叔叔,想要好好過日子,就正經八百的找個女人,澄成親,生娃,讓奶奶省點心。」
怪異的看了眼小白菜,劉金貴總覺的,小白菜的口氣和話,就像是大姐姐在教導自己的小弟弟。
「行了,你睡覺吧!我也會去休息了。」
劉金貴站起身,匆匆的離開了小白菜的閣樓,心裡始終不踏實,不淡定,他明明是個小叔叔,卻讓一個小侄女給教導了。
「小姐,你怎麼知道,得到會沒有遺憾的好?」小白菜的話,一直盤繞在晚秋的耳旁,待劉金貴離開後,晚秋看著小白菜,認真的問道。
轉頭看著表情認真的晚秋,小白菜眨了眨眼睛,晚秋一定心裡有事,或者,心裡惦記著某個人,不然,她幹啥問這話。
「若是你喜歡一個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看,怎麼看,怎麼完美,心目中的良人,可若是你真的和這個男人,真真切切的生活在了一起,你就會發現,是人都有缺點,而且,你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越會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你就會發現,你心目中的完美,缺了一個口。」
「不可能…」晚秋張口反駁,話到嘴邊,突然有停了下來,紅了小臉。
「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這麼小,又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受。」
聽晚秋這麼問,小白菜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不見得必須經歷,才會明白哦!有時候,做給旁觀者,就能把事情看的很清楚了。」
小白菜說著,看了眼晚秋,回了自己的屋裡。心裡暗自猜測著,晚秋心目中的那個男神,到底是誰哪!想了半天,只覺的有這麼一個人,可能會是晚秋心目中的男神,當發現有可能是這個人的時候,小白菜又覺的,晚秋瞎了眼,那個人,咋看咋都不是好人。
看著小白菜離去的背影,晚秋眼神閃爍,眉頭微皺,不知再思考些什麼。
第二天中午,忠誠回來了,還給小白菜帶了一個消息。
「小姐,你讓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打量收購辮子的人,不是別人,是小悅,還有,二春的表妹。」
「小悅?」小白菜瞇起了眼睛。
「是,小姐,小悅姑娘離開以後,突然開始收起了辮子,而且,價格比咱們家貴一文錢,現在很多人都把辮子賣給了小悅,所以咱們這邊才會少了這麼多。」
忠誠恭敬的看著小白菜,認真的說道。
「嗯,知道了,家裡的辮子還有多少?」小白菜看向忠誠。
「回小姐,東邊三間屋子裡面,全是辮子,夠做一兩個月的。」
「嗯,夠就行了,讓她們收,咱們照常幹咱們的,有人來賣,咱們就收,沒有人來賣,咱們也不去收,放心好了,這邊不夠,別的地方還有,不會斷了的。」
小白菜冷笑,小悅真死出息了,她有多少銀子,能收多少辮子?
「小姐,小悅家也不富裕,她再怎麼這邊也沒有賺多少銀子,她拿來的銀子收辮子啊!」
「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事情,不用操心,等著看就是了。」
閒來無事,小白菜帶著晚秋和晚玉,出了家門,準備到菜棚子去看看。
「呦!這誰啊!這不是小白菜大小姐麼?您咋捨得跑出來了?」小悅油光滿面的迎面走了過來,似是早就守候許久,就等著小白菜出來哪!
小白菜停下腳步,冷笑的看著小悅,也不說話,心裡各種嫌棄。
「咋?在家裡待久了,還成啞巴了?」小悅嘲諷的看著小白菜,得意的問道。
「小…」晚玉看不過去,想要上前訓斥小悅,卻被小白菜攔住。
「我有沒有啞巴,無需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關心,倒是你,聽說收起了辮子,看來要發財啊!」
「哼,發財不發財的,倒是沒什麼,小白菜,做為發小,我可是為你擔心啊!你說,倉庫裡就那麼點辮子,夠那些工人做幾天的啊?不會兩三天就要斷了吧!」
小悅幸災樂禍的看著小白菜,她離開小白菜家的時候,可是跑到倉庫去看了的,哪裡的辮子還剩下幾捆,怕是再過幾天,工人就要閒著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也沒有蛋啊!咋就這麼愛多管閒事哪!」小白菜疑惑的看著小悅,人家都不顧及這發小的情面了,她又不是本尊,更不需要顧及啥東西了。
「你,小白菜,你罵人。」小悅憤怒的瞪著小白菜,雖然不知道小白菜說這些話啥意思,可小悅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好話。
「我罵人了麼?罵誰了?」小白菜左右看了看晚秋和晚玉,一臉無辜。
「小姐,你說啥哪!你誰啊!咋會罵人?你罵的,那都不是人。」晚玉站出來,忍著笑,一本真經的說道。
「哎!這就對了,不對,晚玉,你別胡說,小悅這麼漂亮,咋會不是人,我可沒有這意思。」小白菜故作生氣的瞪了眼晚玉,冷笑的看著小悅說道。
「你,哼,小白菜,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小悅也不是好欺負的。」鬥嘴鬥不過小白菜,小悅放下狠話,等著小白菜跪著來求她。
「哼,小悅,有種你就放馬過來,千萬別讓我等太久了。」小白菜斜了眼小悅,再也不願意多跟這種人說一句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們在說什麼?」不遠處,王鐵柱滿臉含笑的走了過來。
「鐵柱哥,你啥時候回來的?」暗暗瞪了眼小白菜,小悅換上了一張甜美的笑容,轉身朝著王鐵柱走了過去。
「昨晚剛回來,你也在啊!」王鐵柱疏遠的打著招呼,並沒有多在意小悅的神情,直接奔著小白菜而來。
「鐵柱哥,好久不見。」事隔一段時間,再見王鐵柱,小白菜發現,他長高了不少,也變得魁梧了不少。
「呵呵,小白菜,你啥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這些天沒有見到你,又長高了不少。」王鐵柱目光從過來,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小白菜身上半分,眼神滿含寵溺的盯著她。
「長高了麼?」小白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高,這身子一直不怎麼長,她還嫌棄哪!這會聽王鐵柱說,心裡不由的有幾分欣喜。
「嗯,長高了,而且,還長高了不少哪!」王鐵柱說著,像是兒時一樣,伸手想要去摸小白菜柔順的長髮。
「鐵柱哥。」被曬在一邊,小悅心裡非常的不甘,眼看王鐵柱伸出了手,小悅就驚叫一聲。
「嗯?怎麼了?」王鐵柱手一頓,並未放在心上,而是轉頭,疑惑的看著小悅。
小白菜朝著小悅不屑的冷笑,心裡更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你,你準備在家裡待幾天啊?」對上王鐵柱的眼神,小悅小臉微微發燙,低聲問道。
「可能要幾天吧!哦,對了,小白菜,我這次給你帶了一個好東西。」王鐵柱說著,獻寶的拿出一串東西來。
「冰糖葫蘆?」看著王鐵柱拿出來的東西,小白菜伸手接了過來,張口咬了一個。
「挺甜的。」
「喜歡吃麼?」看著小白菜吃的開心,王鐵柱開心的問道。
「嗯,真好吃。」又不天天往街上跑,小白菜也鮮少吃,這酸酸甜甜的味道,可是她的最愛。
「好吃以後我回來,多給你帶些。」王鐵柱說著,衣袖下的手緊了緊,看了眼小白菜身旁表情柔和的晚秋,又看了眼臉色不是很好的晚玉,歎息,他親手做的簪子,準備送小白菜很久了,今天人多,還是改天再送吧!
看著小白菜一口一個冰糖葫蘆,小悅雙手緊緊的握起,眼神裡滿是瘋狂的嫉妒。
「你跑出來三奶奶知道麼?」看著小白菜吃的開心,王鐵柱的心裡甜滋滋的。
「知道,我正準備去大棚去看看,要一起不?」小白菜一邊吃著冰糖葫蘆,一邊口齒不清的問道。
「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下次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再給你帶的。」看著小白菜嘴角處吃掉的躺,王鐵柱伸出了手,準備為她擦去。
「小姐,你也不怕別人笑話,都吃到嘴上了。」晚秋眼尖的發現了王鐵柱的企圖,見他伸手,就已經拿出手帕,伸手去擦小白菜的嘴巴了。
「好久沒有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味道真好。」小白菜誇讚道。
「饞貓,不是要到大棚麼?走吧!正好我也很久沒有看到金貴叔叔了。」
「嗯,走吧!」
一行四人,小白菜走在中間,一左一右晚秋和晚玉護著,王鐵柱走在一旁,兩人又說有笑的離開。
「鐵柱哥,你跟我說說書院的事情唄!」
「書院能有什麼事情,不都是一些學子讀書麼?沒啥好說的。」
「不是有些女孩子麼?給我說說女學子每天都在幹嘛!」
王鐵柱臉色微紅,低聲道:「女學子能在幹啥!還不是學習,你打聽這麼多幹啥!我又沒有注意,也不清楚。」
看著四人的背影,被涼下來的小悅,臉色陰沉,憤恨的盯著小白菜的背影,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
「鐵柱現在讀書了,更能配上小白菜了,小悅,我看你,沒戲了。」就在小悅心裡很是不爽的時候,有人突然出現在她的旁邊,又在她的痛處,踩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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