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剛剛有人幫忙是巧合,那麼現在小白菜絕對不會白癡到認為還是巧合。
「交稅了,交稅了。」熱鬧的街上,突然出現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到每個攤位前,吆喝著收費。
「大爺,小的剛來,還沒有賣東西,能不能麻煩你過會再來。」一個小販腆著臉,迎著笑,和收費的說著好話。
「少特娘的廢話,快交稅,在不交稅,就給我滾出這裡。」那人很不客氣,一點同情的餘地都沒有。
小販無奈,只能嚥下這口氣,拿出銀子交稅。
那邊小販已經做了一個例子,其他人也都不敢多說什麼,主動的把銀兩準備好,等著收稅的走過來。
不例外的,劉金貴也做好了準備,拿出了銀兩,不願於這些稅吏磨嘴。
稅吏一邊走,一邊收稅,走到小白菜架車子的時候,看了眼小白菜,直接越過,走了過去。
看了眼稅吏,又看了眼小白菜,劉金貴臉色不太好,低聲問道:「小白菜,你剛剛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沒有啊!」小白菜也很是疑惑,到底是誰在幫自己。
「他們為啥不收咱們的稅,小白菜,不會是又有你認識的人吧?」李桂花湊過來問道。
「沒有。」小白菜非常肯定,她在鳳陽城,除了何伯,誰都不認識。
「還真是奇怪,他們看到你,竟然不收稅,走過來的時候,還看了你兩眼,不會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公子看上你了吧!」
李桂花酸溜溜的說著,眼裡嫉妒一閃而逝,她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憑什麼每個人都照顧她,每個人都疼她,到底是憑什麼?
「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麼?」李桂花的話,讓劉金貴黑了臉,小白菜聰明伶俐,別人又怎麼會知道,他絕對不會相信,有人會看上一個小孩子。
「實話而已。」李桂花低下頭,忍不住嘀咕了句。
「在胡說八道,就給我滾,你這個嬸子當的太不稱職了,竟然這麼玷污我侄女的名聲。」
對於小白菜的寵愛,劉金貴聽不得一點關於小白菜的不好,更不想聽到有人要跟他搶侄女這樣的話。
低頭,掩去臉上的不滿,李桂花一句話也不敢在說,心中卻是忿忿不平,她是他的女人,從不見他如此維護自己,也不見他對自己有多麼的上心,可他偏偏把這個小丫頭寵上了天,這叫她這個新婚媳婦怎麼能甘心。
小白菜站在旁邊,權當沒有聽到,對此事不做評論,可對李桂花的心中,生了幾分芥蒂。
「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去把稅收交上去。」凡是遇到小白菜,劉金貴就開始倔強起來。
「小叔叔,你傻啊!人家都不來收,你還交什麼交,不交,有這個銀子,咱們吃碗麵去,哦,對了,那邊有家面鋪子的面很好吃,你這個錢去吃麵。」
小白菜可不是劉金貴,她不會拿著銀子往外塞,何況,這些銀子也不見的回進稅庫。
劉金貴不滿的瞪了眼小白菜,教訓道:「臭丫頭,怎麼能這麼偷巧,該交的稅咱們就交,免得落入把柄。」
無奈的搖頭,小白菜點頭道:「是,叔叔教訓的是。」她又不是不交,而是他們不來收,劉金貴的話有些嚴重了,可是小白菜不想跟他以為幾個銅板而爭執不休。
「你們看著啊!我去把稅錢給交了。」
很快,劉金貴心情舒暢的回來了,稅錢交了,他的心裡也踏實了,雖然只是兩文錢。
「心裡踏實了?」小白菜取笑的問道。
「什麼踏實不踏實的,本身就應該繳稅,咱們只是做了咱們應該做的。」
「對,小叔叔說的對。」小白菜點頭。
「別不服氣,萬一人找過來,你不是還要繳,若是就這麼欠別人一個人情,還不知道是誰,以後咱們要怎麼還。」
「能怎麼還,還不了就不還,我又沒有說不繳稅,是那人沒事找事。」
小白菜的話落,不遠處的一個小二樓裡傳出了噴嚏聲。
「阿嚏。」
「邵爺,你不會是受寒了吧!要不要讓洋給你看看。」陪同某大爺出來吃糕點的風,關心的問道。
「無礙。」坐在窗邊的邵煜宸,目光望向遠處,面前的糕點,紋絲未動。
「邵爺,你不是說這家的糕點出了名的好吃麼?為何這糕點上了這麼久,都未見你老人家動手,難道是於佳人有約?」
站在邵煜宸身後的風,隨著他的目光,四處的看過來看過去,也沒有看到什麼美人,更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人。
「話多。」邵煜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頓時覺的帶風出來,實在是實測。
蹭了蹭肩膀,風對於邵煜宸的話並為放在心上,而是看過來,看過去,第一次來這麼偏遠的糕點鋪子,真是不明白,這裡的糕點有什麼好吃的,回頭要打包兩份,帶回去給洋和何伯嘗嘗。
賣菜的人絡繹不絕,凍菜實在是好賣,芹菜還剩下一半,凍菜就全賣光了。
「時候也不早了,出來了這麼久,也都該餓了,你先去吃碗麵吧!我和小白菜再這裡看著。」劉金貴拿出五文錢,遞到李桂花面前。
「還是相公先去吃吧!奴家還不餓。」李桂花低著頭,面上微紅,小心肝又開始雀躍了起來。
「你要是不餓,那我就先去吃了。」李桂花的客套,劉金貴是沒有看出來,鋩鑼了半天,此時肚子早就開始打鼓,他也沒有心情去理會李桂花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著劉金貴離開的身影,李桂花劃過失落,他怎麼就不多問自己一遍哪!為什麼不能把關心小白菜的心,分給自己一絲一毫哪!他知道不知道,哪怕是一點點的關心,她就能開心半天。
「小叔叔性格就是這樣,不懂的關心別人,也不怎麼會跟人客套,下次,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跟他說,不用試探。」
看到李桂花失落,小白菜還是忍不住提醒。
「是麼?」李桂花冷嘲,他是不會關心人麼?為什麼他關心你的時候,是那麼的自然。
小白菜懶得跟李桂花計較這些有的沒的,而是繼續賣她的菜。
不多時,劉金貴就回來了,肚子是吃飽了,可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手裡還拎著幾個包子。
「小叔叔,誰得罪你了?」看著劉金貴面色不好,小白菜討好的問道。
「小白菜,我覺的有人偷學了咱們家做凍菜的方法。」若是沒有吃,沒有看到光聽別人說,也許劉金貴會認為是巧合,可吃了以後,他卻非常確定,有人偷學了凍菜的做法,菜放的調料,還有鹽,要放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樣,更重要的是,他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是他非常不願意相信的。
「可能是巧合吧!是不是小嬸子?」小白菜淡淡的應了一句,眼神掃過低著頭的李桂花。
「真的是巧合麼?」劉金貴也掃了眼李桂花。
「小白菜,這冬菜不也是跟別人學的麼?有人會,這也是正常。」頂不住兩人的目光,李桂花低聲說道。
「小嬸子,你說錯了,人家賣的是冬菜,咱們家賣的,不是冬菜。」
小白菜冷笑的說道。
「不是冬菜?」李桂花瞪大了雙眼,疑惑的看著小白菜,明明每次都聽她說,是冬菜冬菜啊!
「對,不是冬菜,是凍菜,冷凍的凍,凍死人的凍。」小白菜故意加深了語氣,心中的猜測,也越加的明瞭。
「呵呵,可能是我聽錯了。」李桂花掩飾著自己的心虛,尷尬的說道,心中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讓她渾身難受。
一時間的猜忌,懷疑,心虛,讓氣氛沉悶了起來,誰都沒有在說話,各有各心思。靜下來的小白菜,總覺的有什麼人一直在盯著自己,心中疑惑,忍不住四周環顧。
「在看什麼?」劉金貴同樣四下的看了看,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小白菜回答道,不由的自問,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樓上,風實在是受不住這會的沉默了,樓下吵吵嚷嚷,好不熱鬧,而樓上則是靜悄悄的,也不知道他家邵爺在想寫什麼。
「邵爺,你到底是在等誰啊!要不我幫你把人給請過來。」
「……」
「邵爺,咱們都坐半天了,您一個糕點都沒有嘗,跑到這麼偏遠的菜市場來到底是做什麼啊?」
「……」
「邵爺,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
「要不咱們下去走走?」風看著邵煜宸,試探了再試探,怎奈,他家邵爺硬是一句都不理他。
冷冷的一眼,讓風終於住了嘴,好吧,他多嘴,他閒著沒事幹,吃飽了撐得,非要跟著他出來走走。
「去,告訴廚房,今天吃芹菜,還有凍菜,另外,芹菜要新鮮的,那些凍壞了的,不要上桌。」
終於,某爺站起了身,不在紋絲不動的坐著了。
「是,邵爺。」心中疑惑,風的目光掃向菜市場外圍的賣菜的,終於在一個駕車子旁找到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
「邵爺,我好像看到了姑娘。」
聞言,邵煜宸面無表情的回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下樓。
「沒想到,咱們家的菜弄到這縣城裡,這麼好賣。」看到最後一捆芹菜賣掉,李桂花找到了話題。
「是啊!縣城和鎮上的差別還真是大,明天早上咱們早點來,多拉些。」
小白菜符合,劉金貴則是連看都不願意看李桂花一眼,一直陰沉著臉。
「小叔叔,那邊又個糕點鋪,我去給奶奶買點稀罕的糕點,你們先收拾著。」
「嗯,快去快回啊!別耽誤太久了,回頭找不到人。」劉金貴不放心的囑咐。
「放心吧!」小白菜說著,跑開了。
「李桂花,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待小白菜走後,劉金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問出了口。
「我不明白相公在說什麼,我也沒有什麼事情瞞著相公。」李桂花低著頭,不敢看劉金貴,她不想騙他,可更怕他不理會自己。
「最好沒有。」劉金貴審視的看著李桂花,心中不由的歎息,明明之前是個柔弱的女子,如今卻完全變了一個樣,看來還是娘看人的目光比較準。
李桂花低下了頭,沒有反駁,也沒有在出聲,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在這裡看著架車子,我去買些年貨過來。」劉金貴囑咐了一句,直接離開。
「是。」看著男人的身影,李桂花有些受傷,也有些煩躁。
這一天雖然事情比較多,不過菜賣的還是非常順利的,所以,小白菜的心情也非常好,哼著歌,愉快的衝進了糕點鋪,想著回頭朱氏看到,一定會高興。
「啊!」剛進門,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小白菜忍不住摀住了鼻子,鼻子撞的酸死了。
人往後仰,差點摔倒在地上。
「走路都不看路的麼?你一直都是這麼莽撞?」冷漠的空氣,帶著幾分怒意。
「你走路不看路麼?我莽撞你就不莽撞?」小白菜捂著鼻子,不滿的反駁,完全沒有聽出那人的空氣,和現在自己身處的環境。
「爺莽撞?」那人冷冷的口氣,帶著幾分陰沉。
總覺的有幾分熟悉感,小白菜疑惑的抬頭,剛想罵人,就對上一雙邪魅入蒼鷹一般犀利的雙眼,直接把要罵人的話,給吞了下去。
「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此時,邵煜宸的目光更冷了,帶著森森的寒氣。
「咳,那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這樣攔著自己,小白菜覺的很怪。
「你確定?」邵煜宸詢問道。
「當然確定。」小白菜忍不住翻白眼,他不放手,難道她要一直待在他懷裡不成。
若是小白菜要是知道這麼要求的後果,一定會說話小心的。
「砰」的一聲,小白菜的屁股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邵煜宸放開了手,在小白菜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讓她摔了下去,陰鷙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臭丫頭,剛在他面前放肆,必須要給點教訓。
「把人帶上來。」邵煜宸去而復返,又往樓上走去。
咬牙切齒,小白菜狠的牙癢癢,這是個什麼人啊!簡直是個混蛋,要放手好歹也要打個招呼吧!
「混蛋」心裡憋屈,小白菜忍不住嘀咕出聲。
抿嘴偷笑,風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白菜。
「邵爺讓你跟上。」
「他讓我跟我就跟,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對於邵煜宸,小白菜沒來由的有幾分畏懼,可對上風,小白菜完全不買賬。
「就憑他是邵爺,姑娘,別在掙扎了,跟上去吧!不然,邵爺要是生氣了,你絕對吃不到好果子。」風好心的勸說道。「哼,我就不怕吃苦果,閃開。」小白菜說著,就要去買糕點。
「姑娘,你就不要在倔強了,還是乖乖的跟上去吧!不然,我也不好跟邵爺交代啊!」風有些為難的跟了上去,換了別人,還巴不得和邵爺套近乎,她倒好,竟然這麼嫌棄他家邵爺,這讓風的心裡,不是一般的爽,讓邵爺整天冷著一張臉,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吧!
「怎麼交代是你的事,別在攔著我的路,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小白菜冷著小臉說道,屁股還疼著哪!她可沒有什麼好心情,每次遇到那個混蛋,準沒有什麼好事情。
還不到自己胸口高,竟然威脅自己,不自量力,風忍不住嘲笑。
「姑娘對我不客氣之前,還是跟我走吧!」
風說著,毫不客氣的伸手,直接拎著小白菜的領子,像是拎著小雞一樣,把人給揪上了樓。
大廳裡,不少人都看到了,可都是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敢過問。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風,你要是在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小白菜手腳亂舞,不停的掙扎著,眼裡噴火,太欺負人了,太丟人了,這些混蛋,竟然欺負一個小孩子。
「姑娘隨便喊,看看有誰敢亂管閒事。」風黑著臉,冷聲說道。
「放開我,我跟你上去。」小白菜早就知道,邵家什麼人,又會有幾個人沒事亂管,她只好屈服,心裡對這對沒有禮貌的主僕,恨到了心坎裡。
「現在後悔晚了。」風不理會小白菜的抗議,直接拎著人,進了邵煜宸的包間。
「邵爺,人帶到了。」
邵煜宸轉頭,看著被拎著的小白菜,臉色陰沉了幾分。
「邵煜宸,你丫的到底想怎麼樣?怎麼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了麼?你幹嘛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小白菜直接走到邵煜宸的面前,咬牙切齒的吼道。
若是換了別人這麼跟邵煜宸說話,說不定早就別踹出了十里開外,可這人偏偏是小白菜,讓邵煜宸下不了手。
「撞了本少,你打算怎麼賠?」
小白菜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竟然讓自己賠。
「你說什麼?」小白菜不確定的問道。
邵煜宸看了眼風,沉默不語。
「咱邵爺可是千金之軀,你撞了咱們邵爺,難道就想這麼了事?怎麼著也要賠禮道歉,外加讓邵爺滿意吧!」
一個眼神,風就明白了邵煜宸的意思,主動站出來為小白菜解釋。
掏了掏耳朵,小白菜一臉嫌棄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姑娘,耳朵聾了也沒有關係,你若是不想賠也沒有關係,剛好邵爺缺了一個端洗腳水的,不如你到府上服侍邵爺幾個月,算是賠償了。」
聞言,小白菜惡狠狠地瞪了眼風,心中暗罵,狗仗人勢力。
「你家邵爺也撞到我了,還摔疼了我的屁股,咱們扯平了。」
「姑娘,邵爺身份尊貴,這身衣服就能把你給買了,你把邵爺的衣服給碰髒了,難道想不賠就了事了麼?」
聽到風這麼說,小白菜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別人怎麼看,她不管,在她這裡,沒有尊卑,沒有貴賤,風這話無意是挑釁了她的底線。
「你家邵爺有幾條命,難道他的命就比別人尊貴,他身上的衣服貴,不也是衣服?他身份尊貴,難道就不是人了?」
小白菜這是拐彎的罵邵煜宸,一時間風不知道要怎麼答話才好,他敢說邵爺不是人麼?
「姑娘,你…」風臉色難看,覺的小白菜在他家邵爺面前,實在是太放肆了。
邵煜宸微微揚手,制止了風接下來的話,而是審視的看著小白菜。
「多日不見,口才漸長啊!」
「哼,多日不見,邵爺更加會仗勢欺人了啊!」
「嗯,能被爺欺負,那也是你的榮幸,不是誰都能被爺欺負的。」邵煜宸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樣的榮幸,我可不敢承受,不過,問一句,邵爺這麼大人了,欺負一個小孩子,不覺的丟人麼?」
「姑娘很小麼?」邵煜宸把小白菜從上到下都個打量了一遍後,得出了結論。
「嗯,是很小,而且還很瘦,不僅瘦,還很弱,沒有抵抗力。」
「你…」小白菜氣節,這人就是他的剋星,竟然把她這個小孩子評價的一無是處,這人就不是人。
「爺大人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今天碰到爺的事情,看著你如此弱小的份上,爺就不跟你計較了。」
邵煜宸說著,看著小白菜鐵青的臉,滿意的站起了身,果然,欺負別人,會讓自己心情愉悅。
「邵爺還真是大人大量,讓人膜拜啊!竟然欺負了一個小孩子,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怕咬到舌頭。」小白菜涼涼的說道。
「這種愚蠢的事情,也就只有你才會幹。」邵煜宸揮了揮手,心情愉悅的離開。
暗自磨牙,小白真想衝上去咬上他兩口,心中不停的詛咒。
「混蛋,王八蛋,你才愚蠢,你才會咬舌頭,你一定會天天咬舌頭,最好把石頭咬掉,看你還敢到處亂叫。」
「會在心中罵人的人,只能說明她無能,沒出息。」走到門口的邵煜宸,猛然回頭說道。
狠狠地瞪了眼那個得意的小人,小白菜在心裡花圈圈,姐鬥不過你,就在心裡詛咒你,沒出息,無能,就會欺負女孩子,什麼東西。
「別罵了,人都出去了。」風好像的提醒了句,匆匆的跟了出去。
「都不是好人,欺負她一個女孩子,每一個好人。」小白菜黑著臉,忍不住嘀咕出聲。
下了樓,待小白菜去買糕點的時候,被告知,糕點已經被打包好了,而且,還打包了四份。
「姑娘,銀子邵爺已經讓人付過了,你儘管拿去就可以了。」
看著掌櫃的獻媚的遞過來的糕點,小白菜再次磨牙,什麼人啊!打一巴掌給個棗,當她小白菜這麼好欺負啊!就算送糕點,也要詛咒她。
小白菜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有便宜送上門,更不會不佔,小白菜痛快的接過糕點,不要白不要,不要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混蛋,這些糕點就當是那個混蛋得罪了她的賠禮吧!
小白菜回來的時候,劉金貴也已經回來,而且還買了不少的東西,旁邊還站著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男人。
「小白菜,你可回來了,去了這麼久,相公擔心的不得了。」李桂花看到小白菜回來,慌忙接過她手上的糕點,一副擔心的模樣。
「買糕點的人太多了,等的久了點。」小白菜隨便扯了一個幌子敷衍道。
有些無奈的瞪了眼小白菜,劉金貴這才道:「下次要是買什麼東西,若是人多,我去買就行,你別在傻傻的去排隊了,給人擠到了怎麼辦?」
「知道了。」小白菜應了一聲,心中不快,怎麼都笑不出來。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
看到小白菜不對勁,劉金貴擔心的問道。
「沒有,剛剛碰到了狗,盯著我直咬。」小白菜暗自咬牙,邵煜宸,他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狗,欺負她一個小孩子。
「咬到哪裡了?要不要緊?」劉金貴擔心的上前,抓著小白菜的手,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沒有咬到,我把狗牙給踢了,它就跑了。」小白菜冷冷的說道。
站在一旁,四十多歲的男人,聽了小白菜的話,顯示吃驚了一番,而後別開臉,偷笑。「你說你這丫頭,越來越膽大,下次看到狗,一定要躲開知道不?沒有個大人在身旁,萬一給咬到怎麼辦?」劉金貴一本正經的訓斥道,完全沒有懷疑小白菜的話。
劉金貴不懷疑,不代表李桂花不懷疑,這大街上,人來人往,怎麼可能會有狗,再說,狗這東西,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能養的。
「小白菜,街上怎麼多人,怎麼會有狗哪?」李桂花懷疑的問道。
劉金貴回頭,冷冷的看了眼李桂花,不關心孩子就算了,竟然問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這個嬸子越來越不稱職了。
「沒事就好,相公還有人等著哪!」知道劉金貴不喜,又當著外人的面這麼看自己,李桂花面上有些掛不住,低聲提醒道。
「哦,忘記了,真是對不住,你看,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商量商量吧!」
劉金貴看向男人,客氣的說道,面上難掩喜悅之色。
看了眼劉金貴,又看了眼男人,小白菜疑惑,這人是誰?和劉金貴有什麼事情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