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啊離開雞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膽怯的窩在朱大昌懷裡的小白菜,有憤恨,有好奇,也有同情
「小白菜,你說,你二伯說的是不是真的?」
被朱氏這麼逼著,還有這麼多人在,劉老爺子不得不看向小白菜,只是眼裡全是冷漠。
「哼,虧你還是小白菜的太爺爺哪!你就這麼給她做主的,你問了劉金條,好歹也要問問小白菜,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不公平?怎麼就不公平了,小白菜是他的侄女,我自己的孫子,我絕對相信他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的,在說,小白菜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就不要在揪著不放了。」
「公公,你就這樣做主的?你就不覺的不公平麼?」
劉老爺子看了眼劉金條,問都不問別人,直接選擇了相信劉金條,而這樣的決定,讓朱氏非常不滿。
「嗯,起來吧!我相信這是誤會,畢竟你是小白菜的二伯,我相信你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爺爺,我發誓,真的是誤會,小白菜可是小叔唯一的血脈,我怎麼肯能做出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情。」劉金條態度誠懇,一臉堅定。
「真的是誤會?敢不敢發誓?」
劉金條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劉老爺子的面前,一臉無辜。
「爺爺,誤會啊!我真的沒有碰小白菜,我剛伸手想去救她,就看到她滾下來了,我冤枉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還請爺爺為孫子做主,還孫子一個清白。」
「金條,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老爺子冷冷的掃視兩人,而後看向金條。
「行了,吵吵什麼?」
「哼,老大,你還真是會為自己的兒子開脫啊!當時這麼多人看著哪!你一句誤會就是誤會了,要是小白菜真有個三長兩短,讓你們逞心如意,就不是誤會,是她活該了?」朱氏不已,怒聲問道,她才不會相信劉老大的鬼話,自己的孫女自己還不清楚,她膽小,卻謹慎,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爹,不是弟妹說是這樣,這是誤會,金條是去救小白菜的,手還沒有伸到,她就栽下去了,跟金條沒有關係。」聽到朱氏的話,劉老大慌忙為兒子說好話。
朱氏說著,狠狠地瞪著站在一旁的劉老大。
「公公,老大家的老二,劉金條,當眾把小白菜往火坑裡推,差點就燒死在火堆裡。」
「朱氏,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吧!」劉老爺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謝謝老爺子。」朱大昌也不客氣,抱著小白菜,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親家兄弟,坐。」劉老爺子一幅要做主的架勢,坐在了首位,客氣的邀請朱大昌。
癟了癟嘴,劉老太太終於安靜了下來,即便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滿,她也不敢忤逆了她的男人,這也是她不喜歡朱氏的原因。
久久沒有說話的劉老爺子,怒聲的吼道,此時,多說,就是多錯,聽到這邊鬧事,來看熱鬧的人,可不是至是老劉莊的,在鬧下去,老劉家的臉都要丟光了,為了顏面,劉老爺子不得不出聲阻止。
「閉嘴,到底怎麼回事,老ど還在喪中,這樣鬧騰,像什麼樣子?」
聽到朱大昌非要管自家的家務事,劉老太太惱了。
「欺負你姐,哼,真是笑話,整個老劉莊的人,那個不知道你姐是誰,有人敢…」
「老太太,原本這事不應該我這個外人插手,可這事關係著我親姐,我姐夫不在了,我這個當弟弟的,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吧!」
「親家兄弟,這可是老劉莊,你姐以前是你們老朱家的人,現在可是我們老劉家的人,不管怎麼樣,她也都是我們老劉家的媳婦,我們也沒有欺負她的道理,今天的事,是我們家的私事,你作為一個外人,不應該管這些吧!」劉老太太冷著臉,憤恨不已,想要仗著大朱莊莊子大來壓著老劉家,門都沒有。
「小白菜啊!是奶奶對不起你啊!差點害了你的命啊!」看到小白菜隨時都有暈過去的可能,朱氏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悲從中來,剛剛嚎啕大哭,也不過是干打雷不下雨,此時卻真的是傷到了心坎中,淚如雨下。
「奶奶?」小白菜弱弱的喊了一聲。
說話的是朱大昌,此時正抱著剛剛醒來,還很虛弱的小白菜,走了過來,身後跟著臉色較差的朱家嫡親,還有低著頭的劉老大一家。
「老太太,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我姐能嫁給我姐夫,那可是你們老劉家把趕著當兒媳婦的,咋?我姐夫剛死,就覺的我姐能隨便欺負了?就算是要欺負我姐,你們也要問問她娘家同意不同意吧!」
「胡說八道什麼?媳婦沒有媳婦的樣子,你這是跟公公婆婆說話的態度麼?沒有規矩,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整天捕風捉影,滿嘴胡話,給我滾,你們一家的事情,我們不管,老ど死了,那也是我兒子,看我還不夠傷心是吧!還來鬧騰,娶了你這樣一個媳婦,真是家門不幸。」
朱氏嘲諷的話剛說完,劉老太太就不滿的怒斥了起來。
「怎麼沒有,不就是三間破屋子麼?那可是我跟老ど我們自己蓋的,這些本來就是屬於我兒子,我孫子的,老大一門想要死啃著不放,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陰沉的瞪著朱氏,劉老爺子眼神裡,一幅山雨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朱氏,冷冷道:「不要胡攪蠻纏,有事說事,老ど是不是我的兒子,用不著你來質疑,小白菜也是我的親曾孫,無緣無故,怎麼會有想要害她。」
「哼,公公,話說的可真是好聽啊!老ど好歹也是你兒子,這都死了幾天了,你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下午,他唯一的孫女,小白菜差點被大火給活活燒死,難道你不想問問,這是誰幹的,難道老ど就不是你兒子,小白菜就不是你親曾孫?」
聞言,朱氏坐起身,冷嘲的看著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滿頭白髮,深沉的黑眸裡,全是不耐,厭惡。
「起來,誰欺負你們了,有理說理,跟個潑婦一樣,鬧成這樣,不怕人笑話啊!」
朱氏說著,也不蹦了,直接躺到了地上,閉上眼睛,準備受死。
「好,既然你們看不得我們活著,那就拿把刀把我的脖子給抹了吧!反正老ど死了,我就是現在不死,也早晚被你們欺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反正都是死,與其被你們折磨死,不如給我個痛快,一刀砍了我吧!」
看到老傢伙終於出來了,朱氏伸手摸了把眼淚,忿恨的站起了身,拍著大腿叫嚷了起來。
「對,我就是潑婦,我要不是潑婦,早就被人害的屍骨無存了,老ど剛死,你們就把趕著想要在辦喪事,是不是我們一家不死絕,你們就不安心啊!」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俺們這些窮人吧!男人死了才兩天,這就要被人給害死啊!我不偷不搶,咋就沒有好報啊!我的個娘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老ど你個孬種,兩腿一登你啥都不管了,留下我一個婦道人家,誰想欺負誰欺負,你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想要你孫子的命啊!你要是還是個男人,你就給我起來,看看你女人,孫女是怎麼給人害死的。」「有話說話,像潑婦一樣坐著這裡哭,成何體統。」久久不見露面的劉老爺子,被朱氏的哭聲,給逼了出來。
朱氏說著,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雙手抓著腳踝,唸唸有詞的嚎啕大哭起來。
「要出人命了,老ど剛去,你們這是要把我們一家往死裡逼麼?」
「這又是幹啥!」聽到聲音,劉老太太從內堂走了出來,一臉不耐。
「公公,婆婆,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還我家小白菜一個公道,就算是老ど不在了,你們也不能讓人這麼欺負我們。」
人未到,聲先到,朱氏腳步蹣跚,滿臉忿恨的推開了劉家老宅的大門,直奔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