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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8 司徒嬌出嫁 文 / 七星盟主

    重生之千金庶女118_重生之千金庶女全文免費閱讀_118司徒嬌出嫁來自網

    農曆二月初八,宜嫁娶。

    原本就定下的親事,縱使司徒嬌一百個不願意,但還是逃脫不了要嫁入府尹大人家二公子的事實。

    江氏在得知女兒死訊之後,消沉了好一陣子。如今好不容易振作起來,自然是不能耽擱了五小姐的親事。

    「五小姐還是不肯梳妝麼?」江氏一邊給兒子整理著衣衫一邊冷著臉問道。

    燕兒暗地裡撇了撇嘴,說道:「夫人一片好心,五小姐也不知道感激。這張家的花轎都快到了,她還在那邊拿喬,實在是太不尊重您這位嫡母了!」

    江氏掌家以來,太師府儼然變了天。底下的僕人也都看清了形勢,不敢對她不敬。那五小姐本就是個庶出的,又沒有舅父外祖可以依靠,王姨娘又瘋瘋癲癲的。她早該認清了事實,如今卻在出嫁的當口鬧了起來,真是不知好歹!

    「去那邊傳個話兒,五小姐要是真的不想嫁也可以,那就去家廟裡呆著,也好為太師府祈福!」江氏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燕兒領會了她的意思,歡歡喜喜的出去了。

    原本,五小姐還忌憚著二小姐。前一陣子傳出二小姐在皇宮裡出了意外香消玉殞之後,她的膽子就漸漸大了起來。夫人因為痛失愛女,故而沒那個閒工夫管事。於是那五小姐便愈發的囂張起來,放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被老爺寵壞了的嬌蠻千金。

    只可惜,好景不長。

    夫人振作起來之後,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五小姐也是個愚笨的,居然對當家主母不服,還三番五次的挑釁,更是拿二小姐的事情來刺激夫人。後果可想而知,五小姐剛過了幾天的舒服日子,又被禁足。

    燕兒來到五小姐所居住的蘭園時,聽見屋子裡傳出一陣陣打罵聲,眼神不由得更加輕蔑起來。「果然是個庶出的,就是上不得檯面。」

    「燕兒姐姐來啦?」守在蘭園門口的丫鬟婆子見到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便笑著臉迎了上去。

    「五小姐又在發脾氣了?」燕兒高傲的昂著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唉…五小姐那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迫在眉睫,她還是不肯乖乖的妝扮。眼看就要誤了時辰,這可如何是好!」跟隨五小姐多年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替換了。如今她身邊服侍的,都是江氏重新安排的人,自然是向著江氏的。

    聽到她們這般回話,燕兒的眼神就更加冷清了。

    「夫人讓我給五小姐帶個話兒。若五小姐執意不肯上花轎,那就只有去家廟剃了度,古佛枯燈的過一輩子了。你們也都好生的勸著,這到底是去官家少奶奶,還是當姑子,她自個兒選!」說完,燕兒也不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就回了。

    蘭園服侍的丫鬟聽了這個消息很是震驚,立刻通報給了五小姐司徒嬌。

    司徒嬌原本就很生氣,覺得自己的命苦。那張家雖然是官宦之家,但與太師府比起來,可是差的遠了。她一心想要嫁入王侯世家,也好揚眉吐氣一番。但奈何無依無靠,爹爹不疼,娘親又失寵,婚事只能落到嫡母江氏的手裡。她一味的想要攀高,卻不曾想到,如今的太師府已經是名存實亡,根本算不上什麼名門。若不是因為世子妃是出自司徒府,怕是早就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女,豈有資格嫁入王侯之家?

    江氏的話傳到她的耳裡,她更是氣得差點兒沒昏厥過去。「好你個面慈心毒的母親,你這不是將我往死路上逼麼?!枉我平日裡對你恭敬有加,不敢有半點兒埋怨。你卻這般歹毒心腸,要斷了我的退路!江氏,我與你勢不兩立!」

    「小姐,快別這麼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司徒嬌房裡的丫鬟聽見她口出狂言,立刻上前去阻止,生怕連累到她們這些下人。

    「你們一個個都是她的走狗幫兇!我是堂堂太師府的五小姐,你們竟也不將我放在眼裡。狗奴才,賤奴婢!」司徒嬌撒起潑來,簡直與市井潑婦無異。

    丫鬟們不敢近身,只能遠遠地站著勸說。「小姐,這吉時就快到了,您還是趕緊上妝吧。嫁入張府,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總比當姑子強吧,您還要什麼不滿意的呢?」

    「你們懂什麼?!那張家不過是個小小的府尹,才四品官銜。那張家二公子還是個庶出的,哪裡配得上我這一品大員家的小姐!哼,滿意?這就叫滿意?!」司徒嬌蠻橫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掃了一地,根本聽不進去勸。

    丫鬟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沒轍了。只不過,有些膽子比較大的丫鬟,在聽了她這一番長篇大論之後,輕蔑的笑了。「五小姐還真當自己是名門大戶的嫡出小姐呢,居然還挑三揀四!夫人能夠為你謀一個四品官家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能嫁入王侯將相之家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那些人家也是你高攀的起的?」

    「庶女怎麼了?司徒錦還不是個庶出的!憑什麼她可以嫁入王府,我就不行?!」提到這嫡庶之別,她就有氣。

    「五小姐怕是忘了吧?二小姐可是正正經經的嫡出,名字是上了族譜的。而五小姐你,依舊是個姨娘所出的。你憑什麼跟二小姐相比?」那丫鬟也是不服輸的,很不客氣的就給反駁了回去。

    司徒嬌聽了這話,氣得頭上冒煙,臉色通紅。「上了族譜很了不起麼?我也是爹爹的女兒,是太師府的千金小姐!那江氏不過是個姨娘,她有什麼資格坐上那繼室的位子,她憑什麼!」

    「我勸小姐還是別逞強了,免得禍從口出。夫人可是老爺的平妻,周氏被貶為妾,夫人名正言順的扶了正,是正經的主母。你這般口沒遮攔,就不怕夫人怪罪麼?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嬌滴滴備受寵愛的五小姐麼?」

    「你…你們…全都給我滾!」

    「小姐還是別任性了。若真的惹惱了夫人,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哼!她驕傲個什麼!司徒錦已經死了!沒有了王府撐腰,我看她還能風光到幾時!」司徒嬌被氣糊塗了,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住口!」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呵斥,將她的話給打斷了。「這就是咱們太師府的五小姐,真真是沒有教養!對嫡母不敬也就算了,還敢口出狂言,對世子妃不敬,你不要命,司徒府還想要面子呢!一個閨閣千金,居然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得出口,你果然是好樣的!」

    江氏原本是過來看看她裝扮好了沒有的,畢竟花轎已經進門了,再拖下去,太師府的面子會很不好看。

    但沒想到,她剛走到這院子,就聽見司徒嬌在這兒大放厥詞,故而才忍不住出口阻止。雖然司徒嬌出嫁,沒有邀請什麼賓客。但張家的人已經上門,若是被他們聽到了,也是極為不妥的。

    司徒嬌見江氏一臉怒氣的進來,頓時將脖子往衣領裡縮了縮。但一想到自己有今日,都是被她和司徒錦害的,頓時又亂嚷嚷起來。「母親就是這般不待見我們庶出的女兒嗎?我說的難道有錯嗎?二姐姐已經死了,這是事實。王府跟咱們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了,難道還會看在二姐姐的面上照拂一二?母親還是不要妄想了!」

    「不知所謂!」江氏罵了一聲,然後給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

    那嬤嬤是個粗使婆子,也是江氏的心腹。她假裝走上前去請安,然後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另外兩個婆子,一把將司徒嬌給架了起來。「花轎已經上門了,五小姐還是趕緊梳妝吧!」

    那兩個婆子也有幾斤力氣,司徒嬌又是個嬌滴滴的閨閣小姐,哪裡是她們的對手,頓時就被壓制住,動彈不得。「你們反了,居然以下犯上!」

    「給我堵住她的嘴!」江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繼而吩咐道。

    那些丫鬟不敢遲疑,立刻上前去,塞了一個帕子在司徒嬌的嘴裡,這才省去了一些麻煩。丫鬟婆子幾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將司徒嬌給妝扮好了。雖然不是很精緻,但看起來也算有個新娘子的樣子了。

    「將這包藥給她餵下去!」江氏怕她一會兒上了花轎,又會胡說八道或者作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給她服食一些迷藥。

    司徒嬌哪裡肯任人擺佈,頓時又掙扎了起來,一雙帶血的眼眸看向江氏的時候,恨不得能夠將她身上燒出個洞來。

    幾番周折之下,司徒嬌總算是安靜了。()

    「夫人,姑爺來了。」

    江氏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主位上坐下。

    不一會兒,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一身的大紅喜服,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見到江氏的時候,禮貌的鞠了一躬。「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賢婿快快請起。」江氏臉上的笑容燦爛,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岳母大人,不知道五小姐是否已經妝扮妥當?」那張公子看起來長得不錯,白白淨淨的,但是言語間總是透著一股陰柔的氣息,與正常的男兒相比,多了那麼一絲的柔媚。

    江氏打量了他一會兒,這才笑道:「賢婿這是等不及了?也罷,將五小姐扶出來吧。」

    幾個丫鬟婆子聽見江氏的吩咐,便將已經蓋上了紅蓋頭的司徒嬌給扶了出來。她們的確是扶著她出門的,因為藥效的作用,司徒嬌早已渾身無力了。

    「吉時已到,請姑爺輩新娘子上轎吧!」喜婆跟隨在他身邊,笑嘻嘻的催促著。

    那張家公子笑了笑,有些扭捏的走到司徒嬌的身邊,一把將她給背起。若不是旁邊還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扶著,怕是那張公子會體力不支的將司徒嬌給摔下去了。

    「我們公子從小體弱,沒多少力氣。」張家的丫鬟在一旁陪笑著說道。

    江氏自然知道一些內幕,也沒有怪罪,反而一臉的愧疚。「說起來,也是怪我。這背新娘子上花轎的事情,本來該府裡的少爺來做的。可惜,我兒年幼,負擔不起這個責任,這才勞煩賢婿。」江氏只提到了自己的兒子司徒念恩,對司徒青卻是隻字不提。

    張家也沒在意,一再的多謝之後,就將人接走了。

    因為京城戒嚴的關係,這婚事也沒有太鋪張,簡簡單單的一頂花轎就將人接走了,連鞭炮都不曾放。

    解決掉了一門心事,江氏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柔和了起來。

    「夫人,五小姐出嫁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四少爺娶親了?」服侍在她身邊的燕兒笑著問道。

    江氏揉了揉額頭,說道:「四少爺年紀是不小了。只是,他如今惡名昭彰,誰敢將女兒嫁給他?此事,我說了不算,還得請老爺定奪。」

    江氏這一番推諉的言論,聽起來似乎挺在乎司徒長風這個大家長,對他十分的敬重。其實,她是不想將這個活兒攬到自己的身上。那司徒青原本被打斷了腿,在莊子裡休養。是司徒芸為了爭奪家權,將他從莊子弄了回來。原本想藉著周氏的名義,將他扶上家主的位子的。可惜後來被司徒錦一攪和,就這麼擱著了。

    如今,周氏也成了妾,又是個病怏怏的,眼看著只剩下一口氣。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能如何照顧司徒青一二?縱使丞相府一再相逼,說是要讓司徒長風將周氏重新扶正,但司徒長風早已是個糊塗的,府裡的一切都由江氏做主,自然是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這本就是太師府的家事,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丞相府就算想要干涉,也是站不住腳跟的。

    如此幾番下來,丞相府最後還是沒有得逞,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司徒青如今住在原先李姨娘的竹園,而六小姐司徒巧已經搬到了江氏隔壁的院落去了。這竹園本就濕氣大,又常年不見光,長此以往的住著,不生病都很困難。

    江氏倒是沒有苛待了他,依舊一日三餐的讓人好生的伺候著。司徒青也是懶散慣了,根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想著自己的一條腿已經斷了,想要做點兒成績出來,也是不可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吃懶做起來。

    反正有吃有喝,他也懶得去想別的。

    「少爺,五小姐已經出嫁了。」在他跟前服侍的小廝笑著稟報道。

    「早就該嫁了,省的看見她就心煩。」當初王姨娘還得寵的時候,處處針對他們母子。如今王氏得了癔症,瘋瘋癲癲的,他倒是覺得這是老天的報應。

    他本就與府裡的姐妹不熟,又自認為是個兒子,不屑與跟女孩兒家混在一起玩耍。故而那些姐妹有什麼事,也與他無關。

    見他沒什麼反應,那小廝的膽子便大了起來,繼續說道:「聽說夫人在為少爺您的婚事考慮,就是不知道會定下哪個府上的小姐。」

    見提及自己,司徒青這才認真了起來。他跛著腿跳下床,往太師椅上一坐,問道:「你可打聽清楚了?是哪家的小姐?長得漂亮嗎?」

    以前,他可是常常在外面眠花宿柳的,如今還一陣子沒有碰過女人了,自然是有些心癢癢的。若是能夠娶上一個女人回來服侍他,也是不錯的。

    江氏將竹園的丫鬟全都撤走,美其名曰讓他靜心的休養,院子裡換成清一色的小廝服侍著。司徒青雖然有些怨言,但忌憚著司徒錦這個世子妃,倒也不敢辯駁,只能安分的在院子裡呆著。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那小廝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司徒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你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給本少爺打聽去啊?」

    過了一段落魄的日子,他的脾氣仍舊沒有改過來,依舊蠻橫霸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打探。」那小廝一臉的諂媚,笑起來賊眉鼠眼的。

    司徒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便又開始拿起桌案上的瓜果啃了起來。

    過了兩三日,那小廝便來回話了。「少爺大喜啊,夫人為您聘娶的,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姐,聽說曾經參加過秀女的選拔,相貌定是一等一的好啊!」

    那小廝說的話,只說了好的一方面。

    那兵部侍郎,便是莫氏的遠方親戚,杜雨薇的父親。三皇子造反的時候,恰逢他生了一場大病,沒來得及為他效力,故而躲過了一截。但太子一黨,對他也不甚信任,雖然沒有逐出京城,卻也只是保留著他的官職,是個名副其實的虛銜罷了。

    那杜家尚未出嫁的小姐,便是那杜雨薇了。

    當初,莫側妃將她接到王府,本打算找個機會,送到隱世子身邊的。只可惜,最後沒有成功,還被世子給趕出了王府。如此一來,京裡聽聞了這事兒的大戶人家,還有誰敢娶這個名聲不佳的女子?

    杜雨薇年紀也不小了,已經十六七了。長得還算周正,只是個性太過小氣,又是個長舌婦,喜歡搬弄是非。這樣的官家千金,沒幾個人會喜歡。

    司徒青對那杜雨薇不甚瞭解,聽說她長得好看,也就動了心。「那母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迎娶?」

    那小廝頓了頓,說道:「還在商談之中,怕是還要費一番周折。」

    如今的太師府,已經不是往日的太師府了。司徒長風這個家主,一病不起。族裡的人心渙散,早就有脫離出去的想法。只是礙於司徒錦這位世子妃,才敢明目張膽的打起太師府的主意罷了。

    那杜家小姐,也是個心高氣傲的。豈會看上這沒有實權,空有一個名頭的太師府?這婚事,確實還需要商討。

    「本少爺可是太師府的正經少爺,是爹爹最疼愛的長子!她還有什麼好介意的?」司徒青不認為自己的名聲有多臭,依舊洋洋自得,自詡風流倜儻。

    他長得還算有幾分英俊,只是長時間在外面胡鬧,早已將身子掏空了。身體也微微發福,看起來就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府裡的下人們,背地裡都叫他小老爺!

    「夫人也是挺看好那杜家小姐的,奈何對方嫌棄少爺您沒有功名…」說到這裡,那小廝立刻住了嘴,一副說錯了話的表情。

    「哼,功名頂個屁用!這太師府又不會少了她吃喝,有什麼不滿意的?等到爹爹榮休的時候,再為我謀個一官半職不就行了?真是婦人之見!」司徒青大言不慚的說道。

    「那是!我們少爺是什麼人,人中龍鳳啊!」那小廝恭維道。

    司徒青對這些話很是受用,臉上滿是得意。

    就算他再不濟,也是太師府的公子,誰不高看一眼?

    江氏聽了竹園心腹的匯報,嘴角微微彎起。

    燕兒有些不明所以,對江氏的好心感到很不可理解。「夫人何必對他這般好?好吃好喝的供著,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呢!」

    江氏但笑不語,她的心思又有幾個人能夠猜到?

    她就是要這個四少爺享受著良好的待遇,她就是要慣著他,寵著他。都說慈母多敗兒,嬌生慣養的孩子沒多少出息。她就是要他沒出息,就是要慣著他,讓他成為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這比虐待他,還要狠。

    一個成年的男子,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肩不能挑背不能抗,整個一個廢物。這樣的人,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如何能夠活的下去?

    她不殺他,不害他,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徹底的變成一個廢物,成為人人厭棄的敗家子!

    這比殺了他,還要殘忍百倍。

    到時候,他再想跟自己的兒子爭奪家主之位,就不可能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誰會放心將家業交到他的手裡?

    這就是江氏的私心。

    「好了,別埋怨了。讓你準備的那些補品,可送到王府去了?」想到自己的女兒懷了身子,江氏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燕兒以為那些東西是拿去孝敬王妃的,還在心裡一直誇著江氏會做人。如今二小姐沒了,王府自然不會將太師府看的太重。夫人巴結著王妃也是好的,起碼有些照應。王府再怎麼樣,都是皇室成員,比起太師府來,不知道高貴多少。

    如今京城裡這麼亂,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是不行的。

    「夫人,東西一早就送過去了,您就放心吧。」燕兒嬌笑著說道。

    江氏沒有理會她眼中的那抹深意,逕直抱著小兒子哄著。

    沐王府

    「五妹妹嫁了?不知道婚後的日子,可還美滿?」司徒錦斜倚在軟榻上,一手拿著書本,一手輕輕地搭在肚子上,神色安詳。

    自從懷疑自己有了身孕之後,司徒錦就格外的小心。後來,李嬤嬤一次次送來安胎的補品和藥物,讓她更加確定了這一件事。

    春容將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她。「聽說,成婚頭一天晚上,那張家二少爺就偷偷溜出府去,讓五小姐獨守了空房。接下來的幾日,張府的夫人又給五小姐立規矩,結果五小姐脾氣太大,得罪了當家主母,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如今正在祠堂罰跪抄寫經書呢!」

    春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都笑開了。

    那五小姐原先總是喜歡欺負二小姐,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而且,奴婢還聽說,那張府的二公子,其實是個斷袖。」杏兒聽到她們的談話,也忍不住插起話來。

    司徒錦自然是知道那人的底細的,不然,也不會要求母親將司徒嬌嫁過去了。那張家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急急地求娶一房媳婦。畢竟那些流言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為了顏面,張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司徒錦,不過是抓住這一點,所以給司徒嬌下了套。

    一個男人不能人道,他的妻子就只能守寡。司徒嬌那樣的脾氣,必定是受不了的。一鬧起來,她就有罪受了。

    反正司徒家早已聲名,女兒嫁過去,就是張家的人了。她們想要怎麼處置,都是她們的事情,太師府不會過問一句。司徒長風也沒有那個心思和能力去管教兒女了,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錯了。

    「這都是個人的造化。」司徒錦貌似感歎的說了這麼一句,但眼裡卻沒有絲毫的同情。

    丫鬟們將一碗碗補品端到她的面前,勸道:「夫人如今有了身子,應該多吃一些。不然,小世子可是會挨餓的。」

    提到自己的肚子,司徒錦臉的笑意就柔和了許多。「他還那麼小,哪裡知道是男是女。你們就認定是小世子了?」

    「小郡主也不錯的,不過王妃娘娘肯定盼著夫人生個世子。」古人的觀念裡,傳宗接代的香火甚為重要。

    司徒錦撫摸著肚子,笑道:「你們怎麼就知道母妃一定喜歡孫子?」

    「王妃娘娘只有咱們爺一個兒子,自然是希望他盡早為王府開枝散葉,延續香火的!」春容字正腔圓的說道。

    而且,在她們的心裡,也是盼著夫人能夠生個世子的。否則,萬一為了香火問題,逼著世子再納妾那夫人可就慘了!

    看到爺和夫人那麼恩愛,她們也不想再多一個人來與夫人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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