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銳,我謝謝你告訴我,你聽我的話,我也是為你好,真的,你不能夠去碰這件事,對你絕對沒有半點好處。」
表情嚴肅的張小絮再次認真的警告他,心裡卻微微忐忑起來。
許正銳含笑地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回應,其實對方所指的是什麼,心中自然明白,這件案子並非沒有半點線索,而是有人壓了下來,經過眼前女人的反應,他亦知道恐怕是有人想讓她來頂案。
雖然明白其中的奧妙,但是此案他真的無法插手,一直呆在首都的他見過太多的人物,可以說,神仙打架,與他小人物無關,否則就是自找苦吃。
這種事情,根本無法讓自己去立功,真的將實情暴露出來,也許得到的不是功,而是禍,那些上面的人物,動動手指頭,也會讓自己永無翻身之日,或者是禍及家人。
最初的打算行不通,現在也只好享受眼前的好事,許正銳拋開這件事,立即又轉身騎在她的身上,歡笑叫:「小妖精,今晚就餵飽你!」
「嘻嘻求之不得!」
「小妖精夠風騷!」
「難道你不喜歡?」
「當然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怎麼會讓我一直惦記著你!」
「你這個混蛋,總算還有點良心」
他們兩人玩得如魚得水,整個房間都是令人紅臉赤耳的嬌吟和粗端聲,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駱冰安撫好兒子的情緒,又是留在醫院照顧病人,畢竟除了她,再也沒有人比較方便照顧他。
住院的這段時間,基本都是三天二天就有人前來探病,不管怎麼樣的人物都有出現過。
剛吃完中午飯,杜巍晨的病房又出現幾位人物,除了三位是駱冰認識的人,另一位威風凌凌的軍人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人物。
打過招呼後,駱冰才知道眼前五十歲左右的軍人是軍區總司令首長,也是杜巍晨直屬上司,不知他的出現是為了什麼。
首長們沒有要求退避,駱冰做好自己的責任,給他們送上熱茶和水果。
兩位老爺子和葉欽華校長一起陪伴著司令首長大人坐在沙發上,他們都沒有出言的打算,今天的主角應該是正權者。
不過,從他們的到來,小兩口都知道首長駕臨,不僅僅是探病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
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都沒有表露出來,表情仍然是淡定如初,特別是駱冰,從來沒有接觸過他的工作,如今兩人決定在一起,自然想對他有更多的瞭解。
大首長看他們一眼,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只見他輕聲詢問:「你小子的腿怎麼樣,需要多長時間復原?」
「首長,現在好很多了,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請您放心。」
仍然躺在床上的杜巍晨一本正經回應他,心中明白大領導為什麼會詢問這個問題,他的事情自個兒明白。
大首長輕輕點頭,臉色有些凝重:「訓練的事情暫時還有人幫你代替,不過,你也不能拖的太久,否則,上面就會派人幫你頂替,你以前所付出的便替人做嫁衣了。」
替人做嫁衣!
僅僅幾個字,立即讓在場的人臉色變了變,兩位老頭子緊緊擰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作為當事人,杜巍晨的眼神頓時冷冽了幾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是在動怒之中。
駱冰雖然不在官場,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情況,不管什麼時期的政治,都有黨派之爭,不管是什麼位置,都有對手搶奪,看來,今天首長們的出現是為了怎麼樣保住自家男人的位置。
大首長見到下屬杜巍晨的反應,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炯然的眸光輕掃駱冰一眼,淡然地開口:「以後你處理得小心一點,這次你受傷太重了。()」
「首長,杜巍晨並沒有後悔,只要能保護冰兒沒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然要救她,不會讓冰兒受半點傷害。」定定的直視坐在沙發上的大首長,杜巍晨大義稟然地回應,回答的語氣堅定又執著,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哪怕是丟掉現在的一切,他還是會救人。
旁邊的駱冰心神微震,情不自禁地瞄了瞄旁邊的他,心裡忽然間覺得暖暖的,衝著他露出淡淡的笑容。
四位長輩見到他們眉來眼去,心裡又氣又覺得安慰,特別是大領導,忍不住笑罵:「你小子,我又不是叫你不要救你老婆,我是說你要注意方法,身為特種人員,竟然讓自己受到如此大的傷害,我替你感到丟臉。」
呃!
杜巍晨微怔了一下,自信的上校俊臉終於露出尷尬之色,再也不敢反駁大首長的話,確實,當時的他只注意前面的人,一心想要救她,沒有做出最有利的判斷對付兇手,反而差點賠上性命,以他作為頂尖高手,確實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
「巍晨你太重感情,導致對這件事情沒有做出判斷和應付,確實不應該出現這種錯誤,這次算是鮮血的代價,你應該好好吸起這次的教訓。」
身為恩師,一手教出來的徒弟,葉欽華不得不出聲點出他的失誤,當然,自己的徒弟還是得愛護,他立即轉身看著旁邊的人,尊敬的開口:「首長,巍晨的位置不能讓別人替代,他的才能相信首長看得見,沒有人比他適合現在的位置,我們決不能便宜他們。」
「」大首長並沒有馬上開口,他微皺著眉頭,似乎不能立即做出決定。
旁邊的兩位老爺子相視一眼,老臉微微沉了下來,杜老頭不客氣地叫:「許小子,有什麼可為難的,臭小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真正換了別人上去,對你也不太好,有什麼不好決定的事情,說出來,我一把老骨頭,什麼都不怕!」
「我這把老骨頭也有幾兩重,該守的東西,我們必須守住,誰也休想搶走。」
駱老頭子也忍不住發表態度,兩老雖然退休下來,他們真的想要守住的東西,一般的人還真的不敢與他們對峙。
駱冰默默地看眾位長輩一眼,接著,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自家男人身上,只見他神色平靜,雙眼露出堅定而自信的光芒,淡然地開口:「兩位爺爺別急!」
給兩位老人安撫的眼神,杜巍晨燦然的眸光直視著坐在對面的大首長:「首長,你不必為難,如果真的需要他們的人代替我現在的工作,也無妨,我相信他們坐不穩,只會惹來一身腥味,屬於我杜巍晨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誰也沒這個資格,哪怕他們坐上去,我也會讓他們乖乖交出來。」
淡然的聲音堅定如鐵,此時的他是那麼自信自傲和果斷,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到。
當然,幾位長輩都清楚他的能耐,亦知道他確實有這個能力,他們的臉孔柔和了不少,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澤。
他們都清楚,長輩對晚輩的事情只能保一時,最關鍵的是在於每個晚輩自己的能力,否則,長輩擁有再多的東西,晚輩不出息,同樣守不住。
如果晚輩自己有能力奪取一切,那麼,更容易守候自己的東西,不可能一輩子都靠長輩,自己的路還是自己走出來。
正因為在場的長輩們都看透這一點,他們不介意出手守住屬於他的東西,當然,他自己有能力去證實自身的價值和能力,那麼,長輩們更引以為榮。
此時,大首長的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深深地看他一眼,含笑的他開口:「相信你,我們也盡力,如果真的需要你動手的話,那你就當作是一場訓練吧!」
「是,首長!」杜巍晨敬了一個禮,嚴肅地接下這個話題。
四位長輩淡然一笑,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他們閒扯了幾句話,然後各自帶著警衛員離去。
駱冰親自將長輩們送下停車場,然後又目送他們回去,才返回病房裡。
雙目養神的杜巍晨很快發現她回來,見到眼前的人神色不佳,不禁將她拉入懷裡,輕聲地詢問:「冰兒,怎麼了?」
「我沒事!」抬目看他一眼,駱冰又埋進他的胸膛,聽著那用力跳動的心聲,幽幽地歎了歎氣:「晨,你快點好起來!」
「好!」緊緊摟抱著她,杜巍晨輕聲地回應她,心裡已經猜得出她的自責和內疚,這是他不想看見的一面。
隨著治療,杜巍晨的腿恢復得越來越好,駱冰可以扶著他下地行走幾步,他一個人卻仍然無法行走,需要人幫忙。
能行走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家裡人,還是醫生,個個都為他高興,最初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便恢復成這個樣子,算是他的體格比較好,平常人的話,沒有二三個月的時間,恐怕還無法下床。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想盡法子,讓腿上的傷恢復快一些,只要人能夠下床,駱冰就帶著他出來走,不但準備好輪椅還有枴杖,助他練習行走。
剛開始的幾天,在病房裡練習行走,接著駱冰用輪椅送他下醫院的花園中,用枴杖支撐走路,不斷的練習腿的靈活。
他們沉在練習之中,但是外面的事情悄然地發展,剛從花園裡回來,立即見到病房裡有人在等候著。
「老大,小嫂子!」高瀲華微笑地看著他們進來,繼續道:「幸好你們回來了,否則,我得去找你們。」
「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杜巍晨看他一眼,心中已經明白是為了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