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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范貞首先就笑了起來,大聲道:「這是自然!」
潘瑜也含笑道:「阿書也是我們的朋友,其秉性天真赤誠,我們也很喜歡。聖人有友友之意,我等自然會幫助阿書!」
說道虞書喜出望外,一時間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范貞潘瑜就反而越發覺著,這地神君其人重情義,自然越發親近劉易幾分。
飲到酣暢之處,范貞舉起做歌道:「……蕭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劉易聽了大笑,說道:「君來做歌,吾來舞劍!」
便自下場劍舞,一時間寒光粼粼,映照燈光,彷彿燦爛的如同煙花。這一夜,自然是盡歡。卻不能真個在此夜宿,自是送著各人回到來鳳裡中。
直到這個時候,劉易才收斂起了笑容。見著三人魂魄順利的回歸軀體之中,卻聽著背後欒方忿忿不平,帶著酸溜溜的味道說著:「這三個窮酸,一夜之間,可不知道吃去了神君多少辛苦!」
剛才看起來雖然只是簡單歡宴,但是不論酒菜都是劉易用著神力精心調配而出。鬼魂吃了,足以強壯。
這三人魂魄吃了這一頓,起碼也要壽數大增,活過七八十歲,無疾而終,並不是什麼難事!
劉易聽了欒方的話,只是淡淡一笑。這欒方懂得什麼?自己欠著這三人的人情大的去了,今日這一頓歡宴,也不過償還的十分之一二去。
又想著,潘瑜虞書二人不必多說,范貞自然是天生英才。寧肯欠著他的人情,這關係也不能淡漠去了。日後,自己還有許多用著此人之處。
忽然想起了前世,總是以為神仙逍遙,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不沾染人世恩怨。現在自己走到了這步,才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想像之中而已。
除非真正的不在三界之中,不在五行之內,方才有著這種可能吧?
只是這種想法,自然不會和欒方去說。儘管欒方這種人看起來忠心耿耿,卻是真正的小人,可用而不可親是也。
就笑道:「你這修行如何了?」
提及此事,欒方當真感激涕零,噗通一聲鬼了下來,說道:「主公待我當真是恩重如山。生前雖然說是欒家子弟,但是欒家待我當真如同棄履。主公不僅收容庇護我等,更是連這般珍貴的修煉秘法,都肯教給我等,實在是讓下鬼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為主公赴湯蹈火!」
劉易心中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六道天經之中記載的每一門學問道法,放在這方世界,都是驚世駭俗。便是鬼道修煉的第一層法訣,便有這種效果。
因此,便道:「你在我面前修煉一遍,讓我看看效果!」
「是!」欒方聽了,連忙說道。
見著夜已經深了,月亮正在中天之上,就對著天上明月,掐著法訣,口中念誦著咒語。
就見著空中月華,似乎受到了那咒語牽動。便有著一線光華落了下來,從那欒方口中灌入。
劉易便看見,一團明亮的光華,從欒方喉中直落而下,渾身寸寸光明,一直落在腹中。緩緩煉化。
這等法訣,都是劉易所教給沐瑤,再讓沐瑤教出的。他自然對於這法訣變化,一清二楚。
只是自己倒沒有怎麼練過,有著符召,便用不著這等麻煩的基礎修煉之法。
不過,此時見了,這效果就很滿意。心道沐瑤來路不尋常,申屠奇鬼中豪雄,都是不凡,所以修煉起來,有著立竿見影之效果。
這欒方畢竟是怨鬼,怨氣太深重。但是用了這月華洗練之法,只要肯靜下心來,堅持不懈,總有一天洗練鬼氣純粹,甚至能夠達到靈鬼的境界。
心中又道,這第一層口訣便有這般功效。第二層口訣就更加厲害了,卻不能輕易的輕傳出去。
一邊想著,劉易一邊同時掐動印訣,口中同時念誦月君七縛本身咒:「唵明囉嘰囉娑婆薩訶……」
便見著一道更為粗上百倍的月光落了下來,劉易用手一指,便落在了欒方身上。
原本,欒方這點月華已經快要煉化完成。忽然又感覺到渾身一震,又是一股月華落了下來。
這道月華無比強大,貫穿神魂,沖洗而過。就覺著神魂之間,清涼一片,鬼氣凝結之間,就在小腹部位,凝聚成了一顆小小的月華珠子。
許久,欒方睜開眼睛,大喜拜謝:「多謝主公,多謝主公。我已經修成厲鬼了!」
就有著興奮發狂的意思。
怨鬼和厲鬼看起來差了一個字,但是卻有著天壤之別。一口怨氣凝聚胸中,最後不散,化身為怨鬼。然而力量終究還是薄弱。也不過是鬧出一些小小的靈異而已。
依舊害怕活人身上陽火,不敢輕易附身在活人身上,除非年老體衰,或者背運之輩。
然而厲鬼卻自不同,鬼氣凝聚,宛然成丹。便是身強體壯的活人,都可以隨意附身驅使,甚至更能夠用著其他怨鬼,祭煉鬼器出來。如同千魂兵這些。
踏出這一步,卻才是真正不同。成為鬼魂之中的精銳。不說獨霸一方,便是成為一個鬼將也是不難。
「好好做!」劉易拍拍欒
欒方肩頭,笑道:「欒家不能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你。但是欒家不能給你的懲罰,我也都給你!」
這便有著敲打的意思了,莫要這這廝得意忘形。
欒方囁嚅。卻見劉易眉心之處,有著光芒轉動,就飛出了一顆銅印來,背面像山。
一旦飛出,便見光芒之中撒出幾十個鬼物來。這些鬼物面目呆板,渾身都是白色壽衣。讓人看著了,就有著一種膽寒感覺。
尤其是這些鬼物個個身上的鬼氣洗練,再不是如同霧氣一般籠罩在身外。這就說明這些鬼物,個個也都是厲鬼境界。
「主公哪裡來的這麼多強大鬼兵?」欒方想著。忽然想起當日那一場伏擊殺戮著的那些郡守從吏,甚至是護衛。心中就一片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