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你跟景恩澤說一下,宿昔沒有背叛我,這一切都是假象。」
方子衿說完了話,月溪那邊也沒傳來話,她以為景恩澤不信,便又說道「要不然以我的性子,就不會站在這裡了,我是容不得這種背叛的。」
「我有事跟他說,找個時間見見吧。」方子衿又繼續說道。
她也不知道景恩澤是怎麼想的,她知道他一直對她有著異樣的情愫,可她從連心開始就當做他是大哥哥,是老師,是國師,也是親人吧,所以從未能對國師產生感情。
景恩澤一直都是默默守護,從未說過一句喜歡和愛,所以她會假裝不知道。
但今天的事,景恩澤似乎有了想法,她還真怕景恩澤真那樣做了,她可不想宿昔還多一個強勁的情敵。
那邊景恩澤站在一座雪峰的懸崖邊上,看著腳下那灰暗的霧氣,寒風襲來,吹起了他的白衣,吹起了他的發,那蕭條的背影,讓人看著就心疼。
陪伴在旁邊的月溪,用頭蹭了蹭景恩澤,想要安慰他。
「月溪,是不是身為神帝,沒有保護天下蒼生,所以老天罰我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月溪嘶鳴了一聲,安慰著景恩澤,它想說不是的,只是他愛了不愛他的女人。
景恩澤低頭苦笑「如果宿昔背叛的事是假的,那我還有理由去爭一回嗎?」
因為是神帝的時候,他跟龍晉搶了一把婉兒,可最終導致的結果卻是婉兒死了。
所以,他身為景恩澤的時候,當他愛的連心,愛上了宿昔,他沒有想過要爭取,因為他害怕重複著幾萬年前的結局。
可是今天,他以為她不幸福了,想爭取了,可是她卻告訴他,那都是假的,把他的希望給破滅了。
月溪悲鳴了一聲,用頭蹭了蹭景恩澤,它好想說話,好想跟他說出心裡話。
「罷了,罷了,隨她吧,爭取到人,也爭取不到心。」景恩澤仰天,把一切苦澀,把淚水往肚子裡吞。
不愛他,就是不愛他,他怎麼爭,怎麼搶都得不到。
方子衿是什麼性子,他瞭解,若是真這樣做了,真的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幸福就好。」景恩澤長歎一口氣,任寒風襲擊。
也許,只有在寒風中,身體也冷的時候,他可以欺騙自己,心冷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寒風。
月溪又是悲鳴一聲,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告訴她,晚上我會回去的。」景恩澤仰頭,閉了閉眼,罷了,估計他是受到詛咒的,每一次的情深,得到的都是一種傷痛。
也許,他真是被詛咒了,永遠都無法幸福吧。
月溪鳴叫了一聲。
「乖,聽我的話,這一切不是她的錯,情深緣淺這種事,怪不得誰。」景恩澤伸出手,撫著月溪的頭,溫和的說道。
他知道月溪在為他抱不平,可是感情這種事,真的怪不了誰,如果真要怪的話,就怪他不懂把握機會,才會把看著長大的連心,推到了宿昔的懷裡,成就了他們的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