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起來，整個人有些顫巍巍的靠在身後的桌子，「是不是會死人？」
死人都能操控，那活人最後也是被操控的，那可是整個西城啊。
「不會。」景恩澤清冷的開口，然後說道「但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句話，讓掌櫃有了點希望，又徹底的把他的希望給打碎了。
「為什麼會變成傀儡？」掌櫃有些顫抖的說道，「我還有妻兒孫啊。」若是傀儡了，妻兒孫他們也是如此。
「如果是那人的話，這還是有救的。」方子衿看了一眼掌櫃說道，她不說城主，因為只要帶了城主二字的一句話，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雖說只是掌控了他們的白天，但思想上，也卻操控了，至少說到城主二字，他們都會忘記這個詞，忘記城主這個人。
「那人是誰，又是什麼目的呢。」掌櫃呢喃說道，「操控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麼用呢，還讓不讓人安生的過日子了。」說著拿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好好的生活，被打破了，又是如今這個局面，怎能讓他不老淚縱橫呢。
方子衿看了他一眼，到底沒說什麼話，解釋了，掌櫃也是聽不進去的，因為操控這一些的，就是這西城三位城主的其中一位。
突然，一聲雞啼聲響起，方子衿這才想起，現在已經快天亮了，他們這一出去，就是大半夜了。
正要說什麼話，那邊掌櫃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然後便回到了櫃檯，繼續算他的賬，而他們好像不存在一樣。
而在廚房燒水的店小二，提著水壺上來，給他們到了茶，然後便去拿掃帚打掃了，好似剛才那個想要聽他們說晚上的事的小二不在了一樣。
「雞啼聲，是五更天了麼？」方子衿看了一眼，剛剛還正常的店小二跟掌櫃。
「五更天。」景恩澤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這替換的時間，應該是日落時分，雞啼時分。」
這樣，時間就差不多了。
方子衿看了他們一眼，如機械一樣，就好像剛才的對話是幻覺一樣。
「先去休息一下吧，然後再商量一下，晚上再出去看一下。」
得瞭解到，這個傀儡術，也要預防，但如景恩澤說的那樣，就防不勝防了。
景恩澤等人，點頭，沒有說什麼。
方子衿看了一眼掌櫃跟小二，他們正在打掃，然後便開店了，這一切再正常不過的了。
回到房間，方子衿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的街道，天濛濛亮了，路上行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甚至開始了叫賣聲。
難怪看不出什麼破綻，原來竟是傀儡術。
宿昔從身後抱住方子衿，他想說什麼，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休息吧，醒來在想事，總不能累垮自己。」方子衿說道，這個時候，精神與精力是最重要的了。
雖說心急解決這一切，但也不能不顧著自己的身子。
「娘子，你有為夫。」宿昔攬著她的腰，心疼的說道，有他，她不用這樣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