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段感情，他堅持了那麼久，都沒能忘卻，而這一次對她，是否還需要那麼多年。
「景國師以前也愛過？」溫浩微微有些震驚，這國師在這之前竟還有一段戀情？
景恩澤點頭，「是，她本是我的未婚妻，怎奈卻愛上了他人，結果卻落得被負的下場，可惜我卻尋不到她了，我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找了多久，直到神女殿下，我才知道原來人的一輩子，不是只愛一個人的。」
溫浩微微皺眉，呢喃道「真的可以愛兩個人嗎？那樣不會侮辱了心中的愛嗎？」
至少，他愛了慕靈雲，就不會再愛別人，就連一點點的感覺，也是不會有的，他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心，對不起當初對靈雲的承諾。
「當再愛上的時候，就會明白了。」景恩澤看了他一眼，淡笑著說道。
世間沒有絕對的愛，他是這樣的認為，至少他對自己是這樣的。
「你還這樣護著她。」溫浩說著苦笑一聲，他現在連守護靈雲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幫她完成最後的心願，幫著方子衿。
景恩澤輕笑一聲，伸手撫了一下月溪，並沒有作答。
也許，一切並不是表面這樣的。
見他沒有回答，溫浩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而是看著周圍的人。
「人啊，總是喜歡戴著別人喜歡的面具過活著，討好著別人。」
沉默中，景恩澤突然說道，那淡然的語氣，卻襯得這話，更加的耐人尋味，給人一種淒苦的味道。
溫浩聽著這話，微微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把世間看的太透徹，所以寧願裝糊塗，也想他們幸福多些時日。」景恩澤說著，淡淡一笑，「可惜，天公不作美，這也算是的因果關係吧。」
「景國師知道的很多？」溫浩看著景恩澤，他的話，向來少，雖然很溫和的樣子，但卻是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天地如此，需她眉間彼岸花。」景恩澤說著苦笑一聲，然後說道「可那彼岸花，是用精血養成的，一旦養成，她便……」
溫浩聽著這話，不由得驚住了，「不是說還有其他的機會嗎？」
景恩澤的話，雖未說完，可是誰都知道那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是他們太天真了。」景恩澤說著看了一眼溫浩，輕笑道「可不管是怎樣的結果，她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若是前世，她這樣做，是為了天下，是為了家人；可這一世，她首先的是為了家人，再次則是天下，因為沒有繁華的天下，少數的人活著，也是無聊的緊。
溫浩又是疑惑的看了景恩澤一眼，這個他們二字說的太隱晦了，指的是誰。
「你知道的很多。」
景恩澤淡笑一聲，「雖只是神女殿的國師，但知道的卻不會比別人少，否則……」說著停頓了一下，便沒有再說什麼。
若是沒有他，她又怎會有現在的三生三世，又怎會有著與宿昔這樣的幾世情緣。
一切，皆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