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一趟茅房,便被擄來了這裡。
看到方子衿笑著往她走來,她很高興,她要得救了,可是她未想過,深更半夜的,方子衿來做什麼。
「讓我救你?」方子衿走到水球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丫環,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水球。
水球似泡泡般,但是卻不會一戳就破的。
丫環忙不迭的點頭,像是命令般的說道「你能聽到我說話,那就好了,快救我出去。」
方子衿撫著肚子,笑看著丫環,「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求她救人,卻還以命令的姿態?
她是暫時住在北家的外人沒錯,但卻不是她一個丫環可以作踐的。
「我求你,求你救我。」怕死的丫環,立即磕頭求了起來,只要能活著,都沒關係,她似乎已經忘了白天她所做的事。
方子衿冷笑著,嘲諷的看著丫環,一個自以為是的丫環。
「說吧,今天在湯藥裡下了什麼。」方子衿冷聲問著。
在磕頭求救的丫環,猛然停住了,抬頭看了方子衿一眼,便連忙移開了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似乎懂了,晚上為什麼被擄了。
方子衿只是冷笑一聲,似不急著她的回答,而是淡淡的說道「闞澤,放東西。」
在身後的闞澤出現,手裡還拿了一個小瓶子,「是。」
丫環慌亂的看著方子衿,「是你讓人抓了我?」也就是說,她知道今天菜湯裡有毒的事。
方子衿冷笑,並不做回答,人都在她面前了,還明知故問,簡直是白癡。
因為水球是闞澤弄的,所以對他沒有限制,就好比水球是個牢房,而鑰匙就是闞澤本人。
他打開了那個玉瓶的蓋子,然後手指輕點了一下水球,多出了一個洞,然後倒了下去。
丫環惶恐的睜大眼睛,她感覺頭上有東西,然後接著看到一條胖乎乎有大拇指大的蟲子,落在了她的腳上。
「啊!」丫環淒厲的尖叫了起來,可是小小的水球,她根本就無處可逃,只有跪著坐著的地方,她沒有地方逃。
每看到一條胖乎乎的蟲子,她都要尖叫一聲,還伸手去拍那蟲子。
但那蟲子,可不是一般的蟲子,丫環的手剛下去,手心便就被咬了一口。
每拍死一條蟲子,她的手就被咬一口。
一小瓶裝不了多少大拇指般大的蟲子,但是卻有十幾條,等丫環拍死之後,她已經臉色慘白,整個人癱坐在地了。
方子衿只是冷笑的看著這一切,「你可以說了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丫環喘著氣,還是不肯承認白天的事,要是承認她做的事,只會死的更快。
「知道這是什麼蟲嗎?」方子衿淡淡的問道,不等她回答,便繼續說道「蝕骨蟲卵,你拍死了蝕骨蟲,但要命的卻是蟲卵,它會在你身體快速的成長,然後你的骨頭,再是血和肉,最後你只剩下衣服和頭髮。」
丫環聽的臉色慘白,蝕骨蟲卵,她是知道的,自然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