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剛走進前廳,兩邊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分別說她的不是,好似全都看見了她弄瞎了徐文產的眼。
方子衿坦然的站著,以高貴典雅如君王的站在那兒,聽著他們對她的指責。
「這怎麼就變了呢,之前對連家都很好啊。」
「人心難測,誰知道她是不是突然就是喪心病狂了。」
「也可能是偽善吧,心底的惡魔種子在發芽,所以做出了這些殘忍的事。」
……
一些在禹城算名氣,但跟連家也扯不上多少關係的,疑惑的議論著,畢竟襲月在扮作連心的這幾年,她對連家的好,眾人都是看得到的。
「好了,事情都還沒確定,你們就別先議論了。」等他們議論的差不多了,連飛龍這才阻止他們的談論。
方子衿微微的勾唇,這還真會做姿態,若是不懂的人,可能還會連飛龍的行為作出感激吧。
「心兒,你有什麼話說嗎?」連飛龍看著淡然的方子衿,心中有些感歎,跟萬年前的那個小丫頭相比,如今是成長了許多吧。
「說什麼?」方子衿抬頭疑惑的問道,是讓她說,為什麼害連翹母子呢,還是讓她解釋,不是她做的呢?
可是,無論她怎麼說,他們都打算把罪名安在她身上了不是。
「說你為什麼害我兒子眼瞎。」徐父怒聲道,他兒子眼瞎了,難不成還想說別的事?
「他眼瞎,與我何干?」方子衿抬眸,冷然的看著徐父,眼瞎算便宜他了不是。
一個只會圈圈叉叉的禽-獸,說不定禍害了不少姑娘,這種禽-獸,活在人世,都覺得他污染空氣。
「心兒,伯父說過,等把事物交接完了,就還給你,你若是不滿,大可和伯父說,又何必做出這等殘忍的事。」連飛龍一副痛心疾首的說道。
周圍的幾人,紛紛詫異了,不相信的看著方子衿,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不是她親自讓連老爺做家主的嘛?」
「是啊,當初許多人證的,難道現在是反悔了?」
「這反悔的也太快了,而連家主已經答應還了,只不過要晚些日子,她便下這狠手,真是狠毒。」
……
方子衿聽著他們的對話,然後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了連飛龍的心思,這是想借當初的話,來坑她呢。
「前兩天,我不過是在門口說了句,你怎麼可以反悔收回連家,然後就……」連翹說著便是眼淚嘩嘩的流,「堂姐,我只是替父親不值,感到心疼,才說了一句,你要是不滿,可以對我發洩,為何這樣害我的兒子。」
連翹的每句話,暗裡都在指責方子衿的不是,更是指責,是因為她收不回管理連家的權利,所以這才下狠手的。
連翹的話剛完,又是一陣議論,說她心胸狹隘,說她心狠手辣,說最毒婦人心……
幾乎能配得上陰狠兩字的詞,都出來了。
「都說完了?」方子衿聽的差不多,涼涼的抬眸,掃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