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方子衿搖頭不多說，「火鳳，你在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小銀你幫我看著點。」
火鳳看著她哀戚的神色，很是心疼她。
現在的她，明明就脆弱的很，可是卻要強作堅強，因為現在沒人幫的了她。
「是。」心疼她，最好的辦法，就是為她做好事情。
「娘。」小銀擔憂的看向方子衿，不知她怎麼樣。
「小銀，你幫我看著他的變化吧。」方子衿低頭看著宿昔沉睡的容顏，沒有預兆，他就這樣倒下去了。
宿昔，你答應過的，要與我偕老的，不能就這樣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你什麼都不要管，只需看著他就好了。」方子衿愛憐的撫著宿昔冷冽的臉。
他的臉，好冷，他渾身都好冷。
宿昔，我說過的，要溫暖你的，現在很快就好了。
「是，小銀知道了。」小銀沉聲認真道，看著方子衿那冷峻帶著哀戚的臉，她不敢違抗。
方子衿低頭在宿昔冰冷的唇上，輕吻落下一吻，「前世今生，誰也不能將你我分開。」
小銀很擔心方子衿，因為現在的她，說話很奇怪。
然而只是楞然的一瞬間，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尖聲驚叫了起來，「娘。」
是的，在她愣神的那一會兒，方子衿沒有任何的猶豫，用雙手插~進了她的雙眼，硬生生的摳出了她的眼珠子。
「主人。」火鳳聽到動靜，立即走了進來，在看到兩橫血水的時候，愣住了，而小銀此時也是愣住了。
「小銀，它變淚石了是不是。」方子衿並不覺得疼痛，因為只要想到，若是宿昔就這樣離開她了，她更心疼。
是，她是覺得皇甫元真的話，不太可信，可她還是信了，因為那一本畫冊。
她的眼睛，會是兩顆淚石，所以她沒有一點的猶豫，自挖雙眼，成就淚石，然後復活宿昔。
「娘。」小銀突然蹲身~下來，看著那兩顆藍色的眼珠子，把頭埋在膝蓋上嚎哭了起來。
娘怎麼這樣殘忍，一點點的猶豫都沒有嗎？
「火鳳，有沒有？」方子衿雖眼睛已瞎，但是卻感受的到火鳳的氣息，便轉頭，抬起她那空洞血肉模糊的雙眼，問著火鳳，而她的手中則捧的是她的眼睛。
「主人。」火鳳聲音梗塞了，看著這樣的方子衿，都不由得雙目含淚。
「你們倒是告訴我。」方子衿依舊沒有放棄，她相信，她的眼睛會是淚石，所以她沒有猶豫。
只要能夠救宿昔，命都可以不要，眼睛又算什麼。
可是火鳳跟小銀都沒有回答她，而她也感受的到，手中熱乎乎的兩顆眼珠子，還沒有變淚石。
方子衿拿出了她所拿到的淚石，包括離思劍，淚痕之戒，「火鳳，把淚石弄出來吧，它們該相聚了。」
「主人。」火鳳一開口，竟是沙啞，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眼淚也是止不住的落下。
這樣的深情，這樣毫不猶豫的付出，他怎能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