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走出浴室,小惠正好端著一鍋粥向房間裡走去。
將粥放到桌上後,她回頭向葉無天說道:「快穿上衣服來吃早餐吧。」
「嗯!」葉無天應了一聲,走到床前,穿起了衣裳。
看到葉無天褲腰上別著一個黑布袋,小惠好奇問道:「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呢?」
葉無天看了看腰上的黑布袋,隨口道:「沒什麼,裝飾品而已。」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裝飾品,這只黑布袋正是上回從那位七段超忍手裡繳獲而來的。原本葉無天還以為這只是一隻普通的袋子,可後來無意間發現,這玩意竟然像儲物戒一樣可以存東西,而且更神奇的是,就連驚雷刀也能藏進去。所以,葉無天就專門拿它來存放驚雷刀,這樣也就用不著整天將刀背在身上了。
「哪有這麼難看的裝飾品。」小惠撇嘴嘀咕道,見葉無天有意隱瞞的樣子,她也就不再追問,笑道:「快過來吃吧。」
葉無天穿好衣服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小惠盛好一碗粥,放到他跟前,說道:「這些泡菜是我跟我媽學著做的,不過味道卻遠遠比不上我媽。」說著,她臉上又浮起一絲憂傷。
葉無天拿起筷子夾了點嘗了嘗,點頭讚道:「還不錯。」
小惠笑了笑,說道:「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吧?」
「哪有,真的挺不錯的。」葉無天笑道。
小惠替自己盛了一碗粥,吃了兩口,黯然問道:「你,是不是呆會就要走了呢?」看得出來,她很是不捨。
葉無天一邊喝著粥,一邊說道:「吃過早餐後,我陪你去看看你媽吧。」
小惠點了點頭,說道:「處理完我媽的事之後,我打算離開首爾。」說著,又偷偷向葉無天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打算去哪呢?」葉無天隨口問道。
小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接著又向葉無天問道:「你呢?你還會留在首爾嗎?」
「我有事得再留一段時間。」葉無天如實說道。
「那,那到時候,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呢?」小惠緊緊捏著手裡的筷子,顯得有些緊張,好像深怕葉無天會拒絕似的。
葉無天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問,所以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平靜地說道:「我想,這應該不會是你最終的選擇。」
「我真的是想跟你一起走,我已經無依無靠了,無論到哪我都不介意的。」小惠焦急地說道。
葉無天笑了笑,說道:「相信我,你會改變主意的,要是今天過後,你還打算跟我走,那我也不攔著你。」
雖然聽對方這番話的意思好像是已經答應了,可是小惠仍然覺得不安。
沉默片刻,她有些失落地問道:「你們男人好像都喜歡處釹,你一定也很在意我不是第一次吧?」
說實話,對於這種事情,哪個男人會不在意呢?
不過,葉無天並未打算跟她長相廝守,所以也就沒那麼在意了,他笑了笑,說道:「現在這社會要找處釹就好比是大海撈針,所以你也不必慚愧。」
「其實,其實我第一次是被人強暴的。」小惠低著頭,眼裡儘是悲傷。
葉無天愣了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對一個女人來說,以這種方式失去第一次,不得不說是種悲哀。
愣了片刻,葉無天乾笑兩聲,慰藉道:「其實,這第一次也沒你想得這麼重要了,你別太過在意這些。」
小惠什麼也沒說,默默喝著粥。
而葉無天想了想,又道:「以後別再去那些夜場唱歌了,像你這樣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去那種地方是很危險的。」
「可是,除了這條路,我就無路可走了。」小惠無奈地說道。
「我幫你想想辦法吧。」葉無天說道。
「你應該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吧,不用為我的事操心了。」小惠說道。
葉無天沒再說什麼,靜靜喝著粥。
吃過早餐後,小惠帶著葉無天去了她母親所在的醫院。
小惠的母親被安排在重症病房,兩人進去的時候,一名醫生和幾位護士正在拆除小惠母親嘴上的氧氣罩和一些輸液管。
看到這一幕,小惠立馬衝上去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名中年醫生回頭向小惠看去,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她是我媽。」小惠連連點頭。
「病人在剛剛不久前已經死亡。」醫生告之。
儘管知道母親隨時可能死去,但此刻聽到這番話,小惠還是跌退兩步,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而葉無天則是快步跑到病床前,迅速抓起床上那婦女的手腕一番探測,有些不悅道:「病人才剛剛停止呼吸,我想在你們拆卸設備之時,她的心電圖應該還微弱顫動著吧?」
邊上那中年醫生和幾名護士都是一陣驚詫,顯然,葉無天說的乃是事實,他們也是見這病人已經沒幾口氣了,所以乾脆就直接拆卸設備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判斷出這個結果的,但那中年醫生還是極力辯解道:「怎麼可能,我們是等到她的心電圖沒有波動後才拆卸設備的。」
「那是誰教你依靠心電圖來判定病人死亡的呢?」葉無天回頭質問道。
中年醫生頓時語塞,若是按嚴格程序走的話,必須得根據腦死亡來進行最終的判定,可是這位病人身染重症,誰又會去做這種無謂的鑒定呢。
「以這位病人的情況,已經用不著鑒定腦死亡了。」中年醫生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覺得這是身為醫生應該說的話嗎?」葉無天冷冷問道。
中年醫生臉一紅,其實按常理來說,他的話確實沒有錯,但是這般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不負責任了。
葉無天沒再浪費時間跟對方計較這些,他迅速解開婦女的衣裳,動作利索的取出銀針,插在了她身體各處穴位上,施展起續命針法。
看到葉無天這般犀利的施針手法,那中年醫生和幾位護士又是一陣驚詫。
不過中年醫生很快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道:「喂!你這是在做什麼?」
「閉上你的臭嘴!」葉無天頭也不回冷呵道。
被一個身份不明的青年這般呵斥,中年醫生自然不悅,他拉著臉喝阻道:「你趕緊給我住手!」見葉無天不聽,他又道:「我叫你住手,聽到沒有。」說著上前兩步,伸手要去拉扯葉無天。
葉無天徑直回頭拋出一枚銀針,刺在了中年醫生的右肩上,他那舉至半空的右臂頓時無力的垂了下去。
中年醫生嚇得跌退兩步,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平時他也看過一些關於中醫針灸方面的書籍,但卻從來沒聽說有誰能僅憑一針便讓人胳膊動盪不得,再從對方出針的精準度來看,他絕對是個世外高人。
意識到這一點,中年醫生沒敢再去阻撓,乖乖退到邊上,靜靜看著葉無天對床上的病人施針。
而小惠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也跟那些護士一樣,愣愣地看著葉無天擺弄銀針。
葉無天左手捏著婦女的手腕,運行靈樞心法,向她體內注入元氣。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那些銀針之間飛快穿梭著,邊上的人早已經看不清他的手,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無天拂手一揮,收回了婦女身上的所有銀針,接著又取出一顆養神丹喂婦女服下。
服下養神丹後片刻,婦女眼皮顫了顫,悠悠甦醒過來。
看到婦女醒來,那中年醫生驚得猛吸一口涼氣,邊上那些護士也都瞪著眼睛,張著嘴巴,滿臉駭色。
對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更確切的說,是起死回生。
而小惠並未考慮太多,一見母親醒來,她趕緊撲上前去,泣聲道:「媽,你,你嚇死我了。」
「小惠,剛才媽看,看到你爸了,媽是,是不是已經快死了呢?」婦女吃力地問道。
「不會的,媽你不會死的。」小惠哭泣的搖頭頭。
葉無天接著說道:「阿姨你放心,你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的。」
婦女扭頭向葉無天看了一眼,又向小惠問道:「小惠,這,這年輕人是誰呢?你男朋友嗎?」
「他……」小惠扭頭向葉無天看去,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葉無天笑了笑,說道:「阿姨,我是醫生。」
是啊,他是醫生,而且還是個醫術超凡的神醫,這一點,在場沒有人會懷疑。
「原來是醫生啊。」婦女似乎有些失望,或許她想在臨死前將小惠給托付出去。
葉無天似乎看出了婦女心中的期盼,於是肯定地說道:「阿姨,你就放心好了,你會親眼看到小惠結婚生子的。」
雖然葉無天剛剛將婦女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是在所有人看來,他現在這番話頂多也只是在安慰婦女罷了,因為以這婦女的病情,根本不可能拖得過今天。
婦女搖了搖頭,「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恐怕我已經時日不多了。」
「怎麼會呢,阿姨,你就先睡會吧,睡醒之後病就好了。」說著,葉無天探手在婦女身上點了兩下,她眼睛緩緩合上,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