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葉無法問道。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知不知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程冰淡然說道。
葉無法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若是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記住,可以先用紙筆記下。」
程冰在腦海裡將自己和葉無天相處的記憶默默回憶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眼角卻是落下了淚水……
許久過後,房門打開。
程冰怯生生地跟在葉無法身後走了出來。
看到程冰這副膽怯的樣子,葉無天困惑地問道:「師傅,她這是……」
「為師已經替她祛除了體內的毒,不過,她大部分的記憶都遺失了。」葉無法簡單的解釋道。
葉無天愣了愣,忙問道:「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不認得我了?」
葉無法點了點頭。
而葉無天卻是邪惡地笑了起來,一直以來,程冰的脾氣都讓他十分頭疼,眼下失憶了,說不定會有所改變。
帶著一絲期盼,葉無天壞笑著走到了程冰跟前,向她問道:「老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你老公啊。」
看到葉無天那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程冰膽怯地躲到了葉無法背後。
葉無天抹了把汗,「我看起來有這麼嚇人嗎?」
程冰不說話。
看對方啞巴似的,葉無天頓時又覺得無趣了,「師傅,你說這失憶不會連性格也會發生逆轉吧?以前凶巴巴的,現在怎麼變得怯生生的了。」
葉無法長歎一口氣,說道:「也許這才是她的本性吧。」
葉無天點了點頭,他突然間有些同情起這個女人,一個如此靦腆的乖乖女,卻被訓練成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這是多麼可悲的事。
接著,葉無法又說道:「她記憶喪失也並非是永久的,也許她也像你一樣,在遇到熟悉的畫面時,記憶會一點一點慢慢地恢復。」
「我知道了,師傅,那我先帶她回去了。」說著,葉無天便上前拉起程冰的手,連拉帶拖地帶走了她。
看著離去的兩人,葉無法搖頭唉歎:「哎,真是一段孽緣啊。」現在他最擔心的是,等葉無天徹底恢復了記憶,知道程冰是他的滅族兇手後,他該如何處理這段感情……
離開葉無法的別墅後,葉無天拉著程冰徑直向自己的別墅走去。
一路上,他察覺到程冰的手在顫抖,不難理解,此刻的她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對身邊的人,甚至是自己都很陌生,這樣難免會心生恐懼。
帶著程冰回到別墅,來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現在,葉無天首先得讓這個女人相信自己帝尊。
看到程冰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神,葉無天憐惜地捧起了她的雙手,柔聲慰藉道:「不要害怕,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葉無天那真誠溫柔的眼神讓程冰感覺到安心,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葉無天微微一笑,將她摟入懷中。
儘管這個懷抱是那麼的陌生,可不知為何,她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是從內心深處生起的安全感,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值得依靠。
這一夜,葉無天抱著程冰,安安靜靜地睡了一個晚上,程冰睡得很恬靜,沒有記憶的她,自然就沒有煩惱,沒有任何牽掛和憂慮。
第二天,葉無天帶著程冰來到餐廳的時候,眾女早已經坐在餐廳裡吃了起來,並且唧唧喳喳地聊個不停,顯然是在商量著接下來的活動安排。
「無天,呆會我們去看海豚好不好。」
「我想去釣魚。」
「我想潛水。」
「我也要潛水,聽說海裡的魚很漂亮的。」……
「你們想幹嘛就幹嘛,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現在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了。」葉無天發言道。
「師傅,呆會我們去看海豚好不好。」柳依然興致勃勃的向程冰問道。
見對方在對自己說話,程冰立馬害羞地躲到了葉無天身後。
柳依然愣了愣,疑惑地問道:「葉大哥,師傅她怎麼了?」
葉無天將程冰的情況和眾女講了一遍,眾女聽了之後都紛紛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最後,葉無天歎了口氣說道:「大家也別太擔心了,既然到了這裡,就好好去玩吧,等這裡玩厭了我再帶你們去其它島玩,只要你們不嫌累就好。」
眾女都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吃過早飯後,這些丫頭三三兩兩組成小隊,各自前往自己喜歡的活動點。
葉無天帶著程冰來到沙灘上,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灘椅上,吹著海風,沐浴著陽光,看著海灘上戲水的比基尼美眉。
躺了片刻,程冰突然開口小聲問道:「我真的是你老婆嗎?」
這還是程冰失憶後第一次開口,要是她再不開口,葉無天得以為她連基本的語言都給忘記了。
稍稍一愣後,葉無天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們還沒有夫妻之名,不過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
程冰臉蛋泛紅,又問道:「那我以後要叫你老公嗎?」
葉無天又是一愣,乾笑兩聲回答道:「只要你喜歡,怎麼叫都可以。」
程冰沒再說話,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片了無邊際的大海,她就像是在深海裡迷失了方向的船隻一般,不知該何去何從。
葉無天握起了她的手,「什麼也不要想,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程冰輕輕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絲安心地笑意,被這只溫暖的大手抓著,這種感覺就像是迷航的船隻看到了指明燈一般……
這一天,這些丫頭們都玩瘋了,這個巴掌大的島已經被她們轉了好幾圈,各個活動項目都玩遍了寶鑒。
吃晚飯的時候,丫頭們都嚷嚷著要去其他島嶼,最後又一致決定明天去天堂島玩。
夜晚,等程冰睡著後,葉無天又去了葉無法的別墅。
葉無天進門的時候,葉無法正和一個金髮洋妞在喝著交杯酒,看起來挺有雅興的。
「師傅,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不放過這些年輕小妹妹呢?」葉無天說著便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懂個屁,為師這叫人老心不老,倒是你,一口氣帶著十個妞回來,可不要未老先衰了。」葉無法也不在意葉無天在場,毫不避諱地將手伸進洋妞的衣裳,玩弄著她的一隻饅頭,洋妞癱軟在葉無法懷裡,嘴裡飆著洋文,看起來挺享受的樣子。
「師傅,這你就甭操心了,正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可比你要能幹多了。」葉無天傲然說道。
「你儘管吹吧,我看你小子也就吹牛的本事比為師強點罷了。」葉無法沒好氣地損道。
葉無天二郎腿一翹,神氣地說道:「沒點真才實學哪吹得了牛呢?如今這社會,吹牛也得有資本才行。」
「得了,你有幾斤幾兩為師還不清楚,要是你小子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向為師吹牛皮,那你還省省力氣,早點回去睡覺吧,為師還有正事要忙呢。」葉無法一邊說著,一邊心情享受著懷裡這具嬌軀,那只皺巴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到了洋妞的褲子中,洋妞就跟條蛇似的,不停地扭擺著身姿,這些外國貨開放程度可不是國貨可比的。
葉無天看了看那洋妞,吞了兩口口水後,認真了幾分,說道:「師傅,我今天過來是有正事要問你。」
「你哪次不是說有正事?我看你最正經的事也就是吹牛了。」葉無法說著又不停地親吻著洋妞的脖子,完全已經把葉無天給當空氣了。
「我這次是想問問關於我們軒轅醫派的歷史。」葉無天說道。
葉無法動作稍稍一滯,隨口道:「咱軒轅醫派的傳人扳扳手指都能數得過來,能有什麼歷史。」
見師傅不想說實話的樣子,葉無天便直接挑明道:「上次我聽少林空寂方丈說,我們軒轅醫派曾被中華武林視為邪派,並逐出了國境。」
葉無法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他揮了揮手,趕走了懷裡的洋妞,然後正色說道:「我們軒轅醫派主張以醫濟世,向來不問武林是非,又豈會是他們口中的邪派。」
「那以血鍛體、煉魂續命又該做何解釋呢?」葉無天追問道。
葉無法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為師也並不是十分清楚,不過為師曾聽你師祖提及過,我軒轅醫派《黃帝內經》分為《素問》和《靈樞》兩部分,其內分別蘊含著素問丹道和靈樞醫經兩大典籍,而你師祖也就只學到了靈樞醫經而已。」
「那也就是說,這以血鍛體、煉魂續命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種邪術了?」葉無天又問道。
葉無法搖了搖頭說道:「你師祖傳給為師的靈樞心法中也只提到了『以脈為渠,以氣為引,以血鍛體,回復生機』這一段話,具體是如何操作為師也不是很清楚。」
「上次我去泰山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曾無意間在山腳下的一個秘洞裡,看到一具身上插滿了銀針,並坐在血池裡的屍體,而且還看到一隻裝著靈魂的瓶子,師傅,你說這會不會跟我們軒轅醫派有關呢?」葉無天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