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正好趕上了第一節課下課。
剛坐到位子上,范曉玲便將腦袋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幫夏老師搬什麼東西呢?這麼晚才回來。」
葉無天看了她一眼,語氣生動的講述道:「我幫夏老師搬了一大疊書到她宿舍,然後夏老師很感動,非說要報答我,於是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和她一起探討了下生理知識,還做了一番臨床實驗,做完實驗後就這麼晚了。」
「你就扯吧!鬼才相信。」范曉玲剮了葉無天一眼,然後就轉回了頭。
「不信拉倒!」葉無天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片刻之後,范曉玲又趴到葉無天面前,猶豫著說道:「喂!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不過你聽了可不許說我傻。」
「傻丫頭,我好好的幹嘛說你傻呢?」說著,葉無天臉上蕩起壞笑,將腦袋靠近范曉玲,小聲問道:「難不成你是想拜託我今晚也和你探討一下生理知識?」
范曉玲狠狠瞪了葉無天一眼,嗔道:「難道你腦子裡除了這些破事,就沒有其它正常點的想法了嗎?」
葉無天鄭重其辭地爭辯道:「這男歡女愛可是承擔著人類傳宗接代的偉大使命,如此神聖的運動,到你口中怎麼就變成破事了萬世血仇。」
「再齷齪的事,到了你嘴裡都能說成高尚的事。」范曉玲算是徹底折服了。
「哎!罷了,像你們這些愚昧的人,只知道**上的摩擦,又怎能領會得了如此高深的意境呢!」葉無天搖頭哀歎。
范曉玲沒再跟葉無天瞎扯,認真地說道:「喂,說正事。」
「說吧,我倒要看看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正事。」葉無天好奇地看著范曉玲。
范曉玲看了看葉無天,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想,想請你幫洪艷治治病。」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葉無天的臉色,就如她所預料的一樣,葉無天聽了之後,臉色立馬就變得冷淡了。
「我說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傻,她那麼對你,你還要我幫她治病?」葉無天忍不住訓道。
范曉玲噘了噘小嘴,嘟喃道:「不是說好不准說我傻的嘛!」接著又說道:「早上你不在的時候,她來求我,要我幫她在你面前說說情,我看她挺可憐的,所以才想要幫她。」
「那女人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葉無天忍不住嘲諷一句,旋即又一臉不情願地敷衍道:「我又不是醫生,哪會治病。」
「你騙人,既然你僅憑把脈,就能如此準確地診斷出她的病症,這說明你的醫術已經遠在馮勇之上了,雖然我也不怎麼相信這種事情,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會有辦法的。」范曉玲用一種堅信的目光看著葉無天,這兩天裡,她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仙人。
范曉玲的善良讓葉無天即感欣慰又是擔憂,如今這個社會,善良必須要有限度,不然將會成為致命的毒藥。
為了讓范曉玲明白這一點,葉無天認真的告誡道:「你覺得你這麼做,她會心存感激嗎?像她那種壞心眼的女人,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就算我答應了你,幫她治好了病,等一個月後我走了,她還是會反過來咬你一口的。」
聽到葉無天這番話,范曉玲眼裡頓時露出了驚慌之色,她一臉焦慮地看著葉無天,黯然道:「你,你一個月後要走嗎?」
葉無天稍稍一怔,然後點了點頭,又問道:「這樣你還要幫她嗎?」
范曉玲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就當是我自己犯賤好了。」她憂傷地說道,看的出來,葉無天說要走的事,對她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葉無天歎了口氣,答應道:「那好吧,你讓她放學後跟我走。」
接著,兩人都沒再說話。
這一整天,范曉玲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沒有和葉無天說話,而葉無天也沒去打擾她,自顧自的修練著靈樞心法。
最後一節課下課後,范曉玲收拾好東西就直接走人了,而葉無天剛起身,洪艷便是低著腦袋來到了他跟前,看來範曉玲已經將話轉達給她了。
葉無天朝這女人瞅了瞅,然後冷聲道:「跟我走吧。」說著就轉身朝後門走去。
洪艷不緊不慢地跟在葉無天身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靜靜朝著校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