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馮勇看去,葉無天冷冷一笑,質問道:「老禿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資格開除老子嗎?你當這家學校是你開的?告訴你,就算是校長,想要開除老子也得拿點證據出來,她說什麼你都信?難不成你們有一腿?」
雖然馮勇在學校裡擁有很大的權利,但是要開除學生也並非他一句話就算數的,就如葉無天所說的一樣,至少也得拿出有力的違規證據,而剛剛他說要將葉無天開除也只不過是一時氣話,頂多也只能嚇唬一些沒家底又膽子小的學生,可面對葉無天這樣的膽大包天的傢伙就起不了作用了。
馮勇整張臉氣得通紅,連喘幾口粗氣後,他點了點頭道:「好!你要證據是吧?」旋即向洪艷看去問道:「這位同學,你剛剛說他在班裡打架可有證據?」
「當然,那是班裡所有同學都看到的。」洪艷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是啊,老師,我們都親眼看到的傲視天下:庶女皇權。」與洪艷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幾個女生連忙附和道。
馮勇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他正準備向葉無天開刀,可范曉玲卻突然站了起來,神情堅定地說道:「老師,我可以證明葉無天同學是無辜的,剛剛是他們先動手的。」
教室裡寂靜了片刻,很快又有十來個同學出面站在了葉無天這邊,很顯然,這些人當中有不少是受過洪艷等人欺負,又或者看不慣他們行徑的正義人士,在看到葉無天所展示出來的強勢姿態後,他們也和范曉玲一樣,隱隱之中已經把葉無天當作了自己獲得新生的希望,眼下自然不希望看到這絲希望被磨滅。
洪艷那雙狠毒的目光從這些替葉無天出面的人身上一一掃過,像是在威脅他們,又像是要記住他們,以待日後報復。
眼下,有這麼多人替葉無天作證,馮勇倒也不能拿葉無天怎樣,不過他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
「哼!暫且不論此事,就剛剛你上課睡覺之事,你又該作何解釋?」馮勇擺著張死人臉,質問道。
葉無天冷冷一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說道:「就算我不解釋,你又能拿我如何?上課睡個覺就要被開除,這是你定的規矩嗎?再說,以你這點淺薄學問,根本就沒資格當我老師,我犯得著浪費時間聽你講課嗎?」
自己好歹也是個副主任醫師,眼下竟被一個學生如此嘲諷,這怎麼能不叫馮勇惱怒,他當即一拍桌子,喝道:「真是大言不慚,我大學畢業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像你這種不學無術又目無尊長的學生,有什麼資格留在這學校裡。」
葉無天眉頭一挑,「你犯不著倚老賣老,我到底是學富五車還是不學無術,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比?除了打架,你還有什麼能拿出來比的?」馮勇一臉不屑地嘲諷道。
葉無天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說道:「既然這是中醫班,那自然是比醫術了。」
「就你還跟我比醫術?你有這本事,怎麼不先把自己的神經病給治治好。」葉無天的話讓馮勇覺得很好笑,一個剛進大學的小青年,竟然說要跟他這個副主任醫師比醫術,這該說是心比天高呢,還是自不量力呢?
座下響起陣陣細語聲,顯然,很多同學都覺得葉無天有些狂妄過頭了。
「我看你是輸不起,不敢跟我比吧?」葉無天使出了激將法。
「真是大言不慚!既然你這麼想丟臉,那我就成全你,你說,怎麼個比法?」馮勇學了這麼多年中醫,當了這麼多年醫生,又教了這麼多年書,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小青年。
葉無天扭頭向洪艷看去,臉上揚起一絲壞笑,說道:「這位同學看起來身上有不少隱疾,不如我們就比一比誰能單憑把脈,診斷出她身上的病症。」
聽到葉無天這麼一說,洪艷臉色頓顯不安,也許正如葉無天所說,她身上確實存在某些隱疾,恐怕還是某些難以啟齒的病症。
沒等洪艷拒絕,馮勇便一口答應道,「沒問題。」
「既然是比試,那總得比點什麼,如果你輸了,就叫我聲老師,如何?」葉無天笑問道。
「沒問題,不過要是你輸了,那就給我主動退學。」馮勇倒是很有自信,一副吃定葉無天的樣子。
「那好,就這麼定了。」葉無天打了個響指,從位置上站起,向洪艷走去,而馮勇也走下講台,來到了洪艷身旁,看到這兩人走來,洪艷神色顯得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