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叫花』付凌,『三長兩短』王全,『偽君子』劉善,還有遠處各佔一地的三個不朽金丹期武者都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
這天色變化實在太過突然了一些,根本不像是正常的天氣變化,更像是!更像是有人突破金丹期所引起的天地異相。
金丹期不同於之前,如果說練液成罡的武者對上練氣成液能夠以一敵百,那麼不朽金丹的武者對上練液成罡以一敵千也不是難事。
金丹期,精氣神三者化成一顆金丹,與之前的境界看做仙凡之別也不過分。
將天地之力納入己身融入金丹,又怎會沒有天地異相,雖不像修真小說中的降下雷劫,可是這方天地必然會有所反應。
每個人突破的異相都不會相同,畢竟每個人強弱不同,對天地的感悟也是不同,心態和武道意志更是不一樣。
有的人突破之時天空繁花朵朵,有的人則是金蓮綻放,更有人帶起佛音梵唱,道家功法最多的卻是那瓊樓玉宇,仙師聖者。
只有頂級的魔道大能,所修煉的魔功幾乎有通天徹底,或邪惡至極的能力時,這天地異相才會化為陣陣雷霆。
這烏雲覆蓋方圓不知多少里,一眼望不到邊,付凌等人對視一眼後已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那正在突破的人不用說便知道是從開始到最後一直未曾出聲的肖晨。
那群練液成罡中的青年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看天空異相,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一揮手,麾下之人盡皆向著肖晨一行人撲去。
看到有人動手,其餘人又怎甘心落於人後,那包裹全部是假的,那真的東西一定還在肖晨等人身上!
血戰至此,誰都不願意輕易的放棄,如果放棄,那麼初時付出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郭靖等人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動手,可能就連湯都喝不上了。
一緊手中的武器,不論是常玉東還是師飛暄都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他們早就已經被打上了肖晨的記號,即便此時跑了也無濟於事。
人群從四面八方撲來,那眼神中的猙獰和貪婪讓人望而生畏,師飛暄回頭看了一眼軟轎上那依然沒有醒來的肖晨,臉上滿是不捨。
刀劍相撞的一瞬間,天空中閃爍的雷霆不知發生了何種變化,好似天魔化生,在眾人不經意間,就凝聚成一不知多少丈高的巨人,五色的光線將其勾勒的纖毫畢現。
那由烏雲和雷霆組成半黑半白的髮色,幾縷青雲拼成的面龐,一身漆**袍,不怒自威,又邪氣凜然,手持棋盤,棋盤上黑白分明。
臭叫花付凌和王全、劉善看這異相便知道此人根底深厚已經不可以道理計,按耐下出手的打算,向後退出不少距離,而那遠觀的三個金丹修為之人兩人退後,一人依舊站在原地。
人群中的青年臉上忽現狠色,這種情況他怎會不瞭解,分明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當即釋放開壓制的修為,一身金丹前期的氣勢讓周圍之人紛紛退避。
長劍出鞘,一絲厲芒從劍上迸發,飛身而起,周圍的天空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通紅,本來昏暗的天空被其照耀的透亮。
席捲而來的氣勢將郭靖等逼退幾步,連運體內罡氣卻始終阻擋不了那奔來的一劍。
這分明是蕪湖宮的頂級劍法,落日黃河劍法!
一劍西來有如落日照世,大河奔騰,帶著勢不可擋,摧枯拉朽一般的氣勢撕開這昏暗,直取軟轎之上的肖晨!
天空中的異相巨人此時似乎注意到了眼前這微不足道的光亮,手舉棋盤,在某個位置輕輕放下了一子。
「緊氣止戈!」
軟轎之上的肖晨暮然起身,口中發出一聲大喝,帶著傲世天下的氣息,昂首迎上這直指自己胸膛的一劍,雙瞳只見眼白,卻看不見瞳孔,面頰青筋畢露,神智卻好似並不清晰。
環繞週身的五色煙霞此時已經變成了好似光暈一般的元氣,一掌拍出,這天地間好似受到了莫名的牽引,所有人的氣勢都為之一滯,手中冰刃不由自主的放下,好似著了魔一般。
首當其衝的便是這躍起的青年,雖然其功力遠超下面一幫練液成罡之人,可是這攻擊卻是對著其所發,手中長劍霎時間歸位平淡,好似凡鐵。
臉色大變的青年在空中幾個轉身飛退,就連手中的長劍也被用來借力。
「晚了!」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肖晨速度驟然提升一籌,輕飄飄,看似毫無威力的一掌拍在了這青年身上。
這青年如遭雷擊,身體一震,口中嘔出一口鮮血,臉色倏地變得猶如白紙,瞳孔急縮。
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一群練液成罡的武者才反應過來,慌忙將其圍在了中間。
肖晨此時卻並未追擊,站在原地臉色一陣變換不定,時而猙獰,時而出塵,時而安逸,時而癲狂。
似乎是剛剛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肖晨額頭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著粗氣,扶著膝蓋緩緩直起了腰背。
瞳孔中此時已經黑白分明,顯然已經恢復了神智,與剛才出手之時判若兩人。
輕輕握了握拳頭,感受著身體中的澎湃內力,肖晨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動,還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如今體內罡氣已經變成了元氣,丹田處一顆滴溜溜旋轉不停的金丹散發著橙黃色的光芒。
看了看四周握著兵
器暗自戒備的人群,肖晨返身走回了師飛暄等人身邊,郭靖等人見狀也捨去對手,將肖晨拱衛在中間。
「辛苦了。」
轉身坐在軟轎上的肖晨對著幾人淡淡的開口,旋即看向了這數以千計的江湖人士。
「有膽子圍攻我,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肖晨雖然沉浸在突破中,可是外界的事情並非一無所覺,剛才的戰鬥已經盡數收入眼底。
「三長兩短,偽君子,臭叫花,呵~還真是大名鼎鼎。」
輕笑一聲,完全沒有將幾人放在眼中,肖晨的眼神中滿是憐憫。
「小輩猖狂,剛剛突破境界不穩就敢挑釁於我等,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三長兩短王全氣急敗壞。
「豎子不知天之大,不解海之深,哎……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偽君子劉善依舊一副聖人的語氣。
臭叫花付凌卻並未如二人一般叫囂,身體不著痕跡的側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