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肖兄功力大進,金丹可期。」樂子巖對著肖晨拱了拱手,神色間頗為真誠,搖光則是緊跟其後。
肖晨苦笑了下,對樂子巖的吹捧有些無奈,「我說樂兄,什麼金丹可期,你就別再打趣我了。」
「哈哈,我這算是打趣嗎?以肖兄的能耐還不是遲早的事情。」樂子巖坐在了肖晨身邊,拿起桌上的茶壺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把將準備站在一旁的搖光拉在了座位上。
「我說樂大公子哎,你們紫蓮道真就那麼閒嗎?讓你隔三差五的就來我這珍瓏藥莊坐坐,你和搖光秀秀恩愛也就算了,再來寒摻兄弟我,小心我揭你老底。」肖晨撇了撇嘴,對樂子巖說的話不置可否,反將一軍。
「肖兄這話有意思了,說說?什麼老底?我可是有些期待啊。」身為大派接班人,樂子巖的老底豈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肖晨一無功力二無後台,就算突破練液成罡也是最近的事,如何能知道其底細。
搖光則是好奇的不斷盯著肖晨,眼睛裡滿含期待,沒辦法,樂子巖的形象太過完美了些,總讓搖光有些自慚形穢,這老底看肖晨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自然是非常感興趣。
樂子巖望著肖晨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狐疑了起來。
肖晨開懷一笑,直接讓樂子巖有了不妙的感覺,「哈哈,樂兄啊樂兄,咱倆換個稱呼如何?你說是小樂樂好聽?還是小巖巖好聽呢?」
「肖兄肖兄,口下留情,口下留情!」樂子巖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彷彿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般,直接握著肖晨的手,口中不斷告饒。
一旁搖光那狐疑的眼神讓樂子巖全身上下都冒起了雞皮疙瘩,要知道搖光在肖晨的教育下,可是不輸於柴妙凌的小魔女。
肖晨暗笑,難道這樂子巖喜歡搖光還是受了柴妙凌的影響不成?天生有了受虐的傾向。
樂子巖心中苦笑不已,怎麼就忘了這肖晨還是柴妙凌那魔女救回來的,這一路少說得有好幾天的時光,怎會不說一些自己的糗事。
嘴上雖然不說,肖晨心中卻樂開了花,回來路上雖然只有短短三天時間,但是肖晨對柴妙凌的看法卻大為改善,之間發生的事著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樂子巖禁受不住搖光的眼神,當下沒有了與肖晨胡吹亂侃的興致,拉著搖光一路竊竊私語的回了客房。
瞧那滿頭大汗不住解釋的模樣,肖晨笑的合不攏嘴,手中的七絃琴也變得歡快了不少。
「公子,這麼做會不會……」天樞立在一旁,言語間有些猶豫。
肖晨知道,天樞是怕肖晨的話引起了兩人的誤會,使得他們二人的感情出現問題。
「沒關係的,他們兩個人是越這樣,感情越好的。」肖晨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對於樂子巖和搖光的相處方式感到十分有趣。
樂子巖的武功分明高出了搖光不知多少倍,可是每次總是能被搖光整到,而且總是貼著臉,一副賤男的模樣,讓旁人大掉眼鏡。
要知道不管是在肖晨面前還是在外人面前,其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和天樞閒聊之間,默風走了進來,對著肖晨一躬身說道:「莊主,有三人自稱是辛癸派之人,已經被請到了偏廳。」
「哦?奉茶伺候,我稍後便到。」聽到默風的話,肖晨直接起身走向了自己的院子,現在所穿的衣服還是太過隨意了一些。
如今距離那『天罡地煞』擂台賽尚還有一月的時間,肖晨卻是不知這人所來為何。
換好衣衫,匆匆趕到了山莊的偏廳。
一隻腳剛剛跨入客廳,還未來得及打量來者的容貌,就聽得客廳中的人說道:「這就是珍瓏藥莊的待客之道嗎?未免太過不將我辛癸派放在眼中了吧!難道你肖晨真以為滅了大河派那些小嘍囉就有多了不起了嗎?」
「!!」
肖晨皺了皺眉頭,又將邁進客廳內的一隻腳收了回來,退了幾步不斷審視著這待客的偏廳。
不是惱怒那客廳中的人所說的話,而是肖晨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和這偏廳八字不合。
珍瓏藥莊的這座偏廳一共也就接待過幾次客人,有三次是由肖晨出面接待的。
樂子巖那次不算,其身份尊貴,一派之尊直接被請到了正廳。
這偏廳的三次,一次是接待陸家二長老,一次是接待大長老,最後一次就是這次接待這辛癸派的來人,從其不善的語氣,怕也是位惡客。
「公子,可是有什麼問題嗎?」善解人意的天樞見肖晨不進客廳,反而駐足凝視著頭頂『客廳』兩字的牌匾,出言詢問。
「天樞啊,回頭將這客廳的牌匾取下,大門也改一改,開成左右兩扇門,左為善,右為惡,讓來人自己選擇進哪個門。」肖晨說完後語氣中還有些抱怨,明顯對幾次的待客經歷有些失望。
分明應該是盟友的一派居然是這種態度,這讓肖晨心中有一股惡氣,堵的胸口都是憋的慌。
抬步走進了客廳,肖晨臉上不復剛才的笑意,看都沒有看來人一眼,逕直走向了主位。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肖晨自然是明白,朋友來了有好酒,惡客來了雖然沒有獵槍,不過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言好語就是。
一旁的山莊弟子向肖晨倒了杯茶後躬身退出了門外。
輕輕押了口茶,肖
晨將茶杯放在茶几之上,右手輕輕敲打著座椅的扶手,向著來人淡淡開口說道:「柴掌門叫你們所來何事,說吧。」
那不鹹不淡的語氣好似沒有將三人放在眼中。
客坐頭位之上,一襲黑衣的中年男子面上突的一紅,似是強忍怒氣,下首的兩人卻是沒有說話。
座位上順序已經能夠看出三人身份的高低貴賤,這中年男子既然能坐頭首,身份應該要比下首的兩人要高。
看那下首兩人同樣坐在位子上,怕是與其同一輩分,看這三人身上的氣勢就能明顯看出這三人都是練液成罡,領頭之人怕已經是接近後期的修為。
這中年男子憋了半天,終是說道:「肖莊主,這是掌門要我交予你的破障丹,在下告辭。」
說完將一玉盒放在客座茶几之上,帶著剩下兩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