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怎麼殺。」一身綠色衣衫二柱趴在草叢之中,低聲詢問著肖晨。
身旁的肖晨聞言有些無奈,這些日子兩人於林州錦州交接的山野之間穿行尋找,二柱的情緒也越發的不穩定。
錦林賊據點雖然隱蔽但終究是以劫掠度日,二人花費了些功夫就找到了其據點。
似乎是吸收了上次山寨建於山谷之中的教訓,這些餘孽將山寨建在的山頂之上。
仰頭看著眼前立於山頂的山寨,肖晨也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山頂的哨塔林立,白天還未動手就會被發現。
夜色降臨之後,叮囑二柱在原地不要動,換上夜行衣後,肖晨悄悄向著山寨潛了過去。
《逐浪行》被其用的出神入化,借林間陰影,快速閃到了距離山寨百米遠的地方。
靠近山寨百米內的樹木已經被這伙山賊或砍或鋸清掃一空,沒有任何能遮擋身形的東西。
地上的樹樁大的也僅有一尺多高,無法用來隱蔽,敵人和自己一樣,自己都無法隱蔽,那對方的暗哨我不可能存在。
夜靜的可怕,今夜月色昏暗,四周樹林除了偶爾傳來的蟲鳴外再沒有其它聲音。
提了一口氣,待哨塔上的幾人視線不在自己的行進路線上後,猛然竄出身形,向著山寨跑去。
短短幾秒的時間,肖晨的身體就緊緊貼在山寨木質的圍牆之上,極動到極靜之間轉換如意,顯然其功力愈發高深後,《逐浪行》已經被其發揮得淋漓盡致。
趁那些哨塔未曾發現,肖晨足下輕點,雙手於木質圍牆上借力,輕巧的翻過了圍牆,向著山寨內部而去。
這山寨外面防守緊密,內部卻連個人影都沒有,此時已經是夜半子時,絕大多數人早已進入了夢鄉。
想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的肖晨悄悄來到了廚房,山頂沒有地下水,更沒有什麼小溪河流,他們必須挑水,用器具貯存水。
一切十分順利,整整十幾口大缸和一個水窖,肖晨通通沒有放過,這次所用是一種新的**,卻是玉衡研究出來的,玉衡對毒之一道的見解不凡,要就已經能夠推陳出新。
這種**,無色無味,中者不會立即發作,等三個時辰之後才會渾身酸軟躺倒在地,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藥品,唯一的缺點就是必須吃下去。
玉衡將之命名為「三時軟骨散」,名字倒也貼切。
待所有水源都被肖晨做了手腳後,肖晨悄無聲息的又出了山寨。
相較於上次對付錦林賊之時的提心吊膽,這次藝高人膽大的肖晨顯然更是成竹在胸,絲毫不懼。
一直等到第二日臨近晌午之時,肖晨和二柱見山寨不時傳來的驚呼聲,知道藥已經起效才慢慢向山頂走去。
山寨哨塔上已經無人值守,那些看守之人,往往是一天當中最早吃飯的人,此時怕已經軟倒在地了。
二柱一腳踹在緊閉的寨門之上,寨門轟然倒塌,煙霧散盡後,顯出了肖晨與二柱兩人的身形。
「珍瓏藥莊肖晨今日特來取爾等狗命,還不叫你們當家的出來受死。」肖晨踏前一步,語氣輕鬆寫意,好似在聊天一般。
可不待肖晨繼續裝裝這高手風範,二柱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拔出腰間長刀,雙眼通紅,《逐浪行》一動閃到敵人身前,一刀砍下,好似擇人而噬。
靠!肖晨暗罵一聲二柱這憨貨,剛才被大門騰起的煙塵撲了個灰頭土臉也就忍了,現在居然連出風頭的機會都沒有了,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哥就不出手,累你丫的!
這山莊中初步估計有近六百人,就憑二柱這麼殺,累死他也殺不完,這些人雖然武藝不精,但也不是那刀俎之下的魚肉。
肖晨正津津有味看著二柱和一幫軟腳蝦的戰鬥,山寨後方閃出了四位當家人,山賊數量雖然增加到了六百,可是這當家人依舊沒變,畢竟武林中少有人願意幹這種勾當。
肖晨陰險一笑,拔除腰間長劍,正準備迎戰,四人中一個瘦小漢子卻急呼道:「肖晨!是百毒公子肖晨!快退!」
其餘三人聞言如遭雷擊,身形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後飛退,臉上的表情十分惶恐。
「二柱!跟上!」對著殺得紅了眼的二柱叫了一聲,肖晨就直接追了過去。
首惡不除,縱使殺得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如果不是這些人,又怎會有這名震兩州的錦林賊,讓他們逃了的話,不需多久就能重新聚集起一幫賊眾。
本身肖晨的《逐浪行》就是得自這錦林賊,這四人的輕功也是十分高明。
能不能追上幾人還要看肖晨的功力如何了,逍遙派的功夫歷來都是飄然若仙,俊逸瀟灑,不單指輕功,還有內力也是如此,對輕身功法加成很多。
即便那丁春秋是逍遙派叛徒,那也是立派以來最為牛掰的叛徒,《化功**》已經算是旁門魔功,逍遙派的特點卻依舊還在。
距離被肖晨逐漸縮短,四個賊首明顯有些慌了神,領頭一個高壯中年漢子忽然一掌打向身邊一人。
身邊這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速度一緩,被肖晨迎頭追上,劍光一閃帶起一溜血花,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
領頭這人本想以手下這人拖慢肖晨的速度,不想這人根本沒有防備,驚愕之下還未反應就已丟了性命。
領頭人身旁兩人卻
卻是急忙拉開了與這人的距離,深怕也被其用來阻擋肖晨。
隨著陸家的破滅,肖晨的凶威直接傳遍了這錦林交接之地,陸家生存了上百年,如今突然間灰飛煙滅,滿門雞犬不留,肖晨有了遠高於其實力的名聲,和紫蓮道關係曝光之後更是被譽為新一代的魔門嬌子。
手中《一陽指書》指勁凝聚,一丈之內肖晨有把握瞬間擊殺三人。
三人眼見誰都跑不掉,卻又誰也不肯分頭跑開,領頭之人這時大喝道:「肖莊主,我們乃辛癸派安插於這裡的前哨,還請不要壞了我辛癸派的大事,不然就算有紫蓮道樂公子護著,怕也是擔待不起。」